为了打破困局,明轩四处观察着。多亏地根不停地提示明轩,并快速从明轩的腰间飞出。明轩也感觉出了地根的异样,于是加快脚步追随地根而去。
跟随着地根,明轩很快找到了许倩,见到许倩的片刻,明轩也是一阵惊讶!让他没想到的是地根尽然知道他的心思。这也让明轩感到无地自容,毕竟每个人都有正念和邪念,都会有隐私,人也不能保证时时刻刻都是正念,偶尔也会展现出一点邪念来;若是外物可窥透我的内心,则如同脱光衣服赤裸裸地让别人看的份了,那毫无隐私可言,想到此,明轩越感地根的可怕之处,幸好地根不会说话,未擅自引导明轩走向邪道,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此刻明轩也顾虑不了许多了,他快速来到许倩身边,见许倩哭的伤心欲绝之状,马上意识到许倩已被幻象困住了。明轩虽不由自主着实感觉到心疼的滋味,但长痛不如短痛,即便伤到了许倩也必须将其唤醒,如此之计,唯有想尽办法破除此阵了。
说干就干,明轩立马运功起来,但令明轩想不到的是不管他如何使劲,都无济于事,如铁通一般,丝毫不见任何起色。
突然间,明轩想到了那个石碑上的四个大字“万象法门”,顿时也陷入了一片沉思。明轩下意识地感觉到这非蛮力能打开的。恍惚间明轩想起了对弈峰的长老公孙弘,想到此,明轩仔细琢磨着这一路发生的种种,通过抽丝剥茧,明轩突然将注意力放在了公孙弘的一些小小举动上;还记得当时公孙弘左手持尺右手拿笔,朝空中画了一画。
此刻,明轩一下子醒悟到,莫非我们在另一个空间里,这个空间应该是公孙弘画出来的世界。既然此地叫“万象法门”,那所看到任何东西都是自己心中的幻象,俗话说:“相由心生”。寻着这层脉络,明轩似乎有了思路,可又不知想的对不对。但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如今只有一试了。故明轩便操作起来,只见明轩闭目凝思,将全部注意力灌入到一念,并运用意念的力量驱动着“万象法门”阵。
当意念发生的那刻,云烟散尽迷障尽消,不多时,四面八方熟悉的面孔也渐渐展露了出来。
模糊间,众人睁大了双眼,朝四周望去,各种囧态皆有。
此刻,众人才意识到自己中了心魔的控制。
明轩心想若不是地根的护佑,真不敢想象,这个万象法门阵也着实毒辣,专找人之软弱之处下手,假若沉迷其中不自醒悟,或许一辈子都无法苏醒,被困其中。
公孙弘见阵法已破,捋了捋胡须,盯着明轩腰间黑乎乎的棒子观察了良久。心想这个利器是何方神圣?为何会在明轩身上?难道这个利器与明轩有缘,否则也不会紧跟着明轩。所谓利器认主人,不是谁都能用的动的,这个道理公孙弘甚是明白透彻。
经历了万象法门阵后,有人欢喜,有人忧,毕竟这都是各自的心魔的映射,像这种映射即便不被这个阵唤起,也会伴随终生的,岂是想放下就放下的。
尤其是哪个醉酒的少年,他更是一头雾水,可又那么真实,时常梦中也会被同样的场景吓醒,以前只以为是做噩梦,没想到如今又碰到了同样的梦境,难道真是梦吗?也许有更多答案等待他去追问。
众人见醉酒少年狼狈不堪之状,也甚是关心。故众人将他扶到一个凳子边坐了下来。
“我是对弈峰长老公孙弘,不知你有何困惑,看你如此伤心欲绝的样子,希望我能帮到你什么?能否告知你姓甚名谁?”公孙弘和善地说道。
醉酒少年出于礼貌,端正了一下姿态,拱手言道:“多谢各位好心相待,我是囚徒谷的任杰,有冒犯的地方,还请各位多担待一二”。
“任杰,这不是囚徒谷的任七少吗?”不断有人窃窃私语道。
人如其名,果然名不虚传,以前总是听别人说,还以为离我们很遥远,如今果真见到了真人,也让大家吓了一跳。这怎么会是七少呢?按说七少不应该风度翩翩,哪里还有囚徒谷的气势呀。完全像一个失意落魄的少年。
时常听别人说囚徒谷出了个奇才,曾经以一人之力独挡御兽宗宗主,这也在江湖上传为佳话。哪时的他才十岁左右而已。可以说,自小就名声在外,何故会成如今的模样。
其实任杰对自己的身世也弄不清楚,只知道时常想起那个模糊的场景,或许是失意了,或许根本不想记起。
众人见任杰如今的状况,都嘘嘘不语,不知说什么好。
雪琪才不管他是谁,只感觉他太可怜,也许母性是女性的天职。还没待别人伸出援助之手时,雪琪就将任杰拉走了,边走还边用自己的手帕给任杰擦拭着眼泪。大家看着任杰和雪琪的背影也未多说什么,只是不免产生伤感之意罢了。
以前也听别人说过,囚徒谷曾经发生过暴动,无非是……。以前只以为这是别人胡说八道,难道这是真的。
说不定他是个骗子,谁能证明他是任七少呢?有谁见过呢?
不管他是不是任七少,他都有过人之处,也让人无不佩服。
夕阳西下,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熙熙攘攘,可对弈峰上根本看不到夜的样子。到处动火通明,烟花飞满天。
有观灯的,有饮酒的,有各派男女弟子一起说说笑笑的,花开人在各欢喜,举杯相邀不醉人。
不知何时醉去,不知何时夜沉,许倩依旧冰冷地望着远方,玲珑也静静地趴在许倩的怀中。
第二天一大早,众人早早都起身梳洗。任杰也从醉意朦胧中醒来,他想起了昨天的事,也十分确认那绝不是梦,于是他决定要去寻找真象,不想再这样昏昏沉沉地逃避了,不管别人知不知道,他是知道的,他的内心一直在逃避着什么,可逃避什么,他也一直说不出缘由。有了这个主意,他便动身离开了。
早上用过餐之后,一行人又踏上了新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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