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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闲适小憩

顺着石柱打开的缺口,我和许倩左拐右拐,不知走了多远,忽望见前方有一线曙光,并还能隐隐约约地听到汩汩的流水声,那一刻我和许倩都兴奋不已,总算有了盼头和希望,顷刻间身上所有的疲惫及心中所有的失落如同飞絮般,统统都被抛到九霄云外。

顺着光线和流水声的指引,不多久,我们便找到了出口。

从出口向外望去,外面应该是一个湖,洞口被湖水掩埋在水底。为此,我们二话不说便潜下水去,片刻功夫便游到了湖面之上。再次看到山青水秀的大自然风光,再次感受到阳光普照的滋润,再次呼吸新鲜可人的空气,使人有一种久违的感觉。可此时我们似乎并未开怀大笑,反而泪奔直下,也不知为何,可能是死里逃生的一种慰藉,我和许倩竟不管不顾地抱在一起大哭了起来。

也不知哭了多久,或许是哭累了,二人不言不语,手拉着手朝岸上爬去。

上岸之后,许倩无意间瞧见湖的不远处似乎有一人趴在岸边一动不动。出于好心,我和许倩走过去看了看,仔细一瞧,原来是浩峰。浩峰怎么会在这呢?其他的师兄弟呢?

“浩峰!浩峰!”明轩掐着浩峰的人种叫到。

掐了人种很久,见浩峰并无任何反应,于是乎明轩将手指放在浩峰的鼻前试探了一下,见还有呼吸。这时我们才放心下来。

经过一阵休整,待大家体力恢复差不多时,我们便准备返回了。这一路上由我背着浩峰前行。路上,我们又陆陆续续碰到了其他师兄弟,此次损失最大的莫过于绝云门了,死了五个师妹,伤了三个,唯有两个还算走运。

绝云坛上众人见我们回来,也兴奋异常,长老们分别派本门弟子去迎接我们。或许是太疲惫了,或许是太困了。见到众人来迎,我们便齐刷刷地昏了过去。

“明轩!明轩!”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虽想睁开双眼,但极力挤动眼皮,依旧迟迟睁不开,似乎好像有人固定了眼皮一样。

就这么又不知躺了多久,我终于睁开了双眼,看着熟悉床、熟悉的摆设、听着熟悉的吵闹声;我知道自己已经回到了通天峰。于是随手取下披风披在身上,出门后径直向通天峰的悬臂走廊驶去。

倚悬臂走廊俯望,烟雾萦绕皓月当空,美不胜收,故感叹之情不由自主倾泻而来,明轩大声颂道:

云雾悠悠浮半空

风吹额头月华浓

谁无惊鸿一幽梦

唤醒大鹏冲长空

颂完诗句后,明轩闭目迎风而立,看哪云卷云舒万里江山,是多么惬意多么舒适。真印证了那句话“若无心事堆心头,人间日日三月天”。

睁眼极目远眺,映入眼球的还是哪让明轩魂牵梦绕昼夜思念的“三十三峰”。并且时常也会想起师傅的谆谆教诲,尤其是三派的由来及过往的历史是每一个加入慧禅宗弟子必了解的第一课,若不知过往,何谈未来,这似乎成了慧禅宗弟子的座右铭,致使其众弟子对其过往如数家珍一般,各个了然于胸。

初望时,慧禅宗似乎处处皆山,没啥不得了的。但别小瞧了这些山,它们皆有其独特之处,并且峰峰不同遥相呼应,似鬼斧神工一般。有的直插云霄,有的悬浮半空中,有的四季常青,有的常年处于冰天雪地里,有的接江连海等等;凡此种种皆让人流连忘返。

或许太久没这么欣赏美景了,不知不觉便沉醉其中。

正当明轩看的入迷时,小师妹突然出现在眼前,把明轩吓了一大跳。

“大师哥,怎么了?是不是想我了,这么入迷?”小师妹天真烂漫地笑道。

“是呀!小师妹这么可爱,怎么会不想呢?”明轩故意调侃道。

返回慧禅宗后,首次看到雪琪,明轩内心相当复杂。主要由于经历过一次死里逃生,使他深深地感悟到人生的无常。明轩仔细打量了小师妹好久,看着小师妹活泼可爱天真烂漫的样子,不知有多迷人,以至于明轩久久不愿移开双眼。

在明轩心中,雪琪就如峰顶之白雪,洁净纯洁不染丝毫尘埃;又如北极之冰川,清澈明丽给人以安宁。甚至连明轩自己都怕影响了小师妹的一颗纯洁之心,于是乎每每看到小师妹时相当欢喜,因为只有和她在一起时才不会有那么多俗世的顾虑,所谓尔虞我诈逢场作戏明争暗斗诸如此类等等,明轩很是厌烦但又不得不去面对,故明轩想将这份寄托守护在这个小师妹身上,不愿其被江湖污染。小师妹犹如天空之飞雪,落在手心怕化了,散在空中又怕摔了,放在人间瞬间便消失了,或许她本不属于人间矣。

雪琪用右手在明轩的眼前晃了晃,见明轩还在发愣,便用手使劲掐了明轩一把。只听明轩嗷嗷直叫。

小师妹看着明轩的样子,用手捂着嘴咯咯地笑个不停。

没过多久,师兄弟也都来看我了。

“雪琪,你是不是又对你大师哥恶作剧了。”师傅陪同师母来到我的身边有意无意地说道。

“父亲,你就知道冤枉我,哪有?”雪琪拉着母亲的衣角撒娇地说道。

好了,好了。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也不知害臊,整天欺负师兄弟,看以后谁敢娶你。

“我才不愿意谁娶我呢?我要大师兄娶我”雪琪直接了当地说道。

众师兄弟听了,也都笑个不听。有这样一个古灵精怪的小师妹也挺其乐融融的。

随后,我便将这次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做了交待,唯独和许倩相处的事情隐瞒了下来。

师傅师母环顾地盯着我腰间的石柱很久,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众师兄弟又是看又是摸,只当是见见稀奇的东西罢了,根本未把这个放在心上。毕竟这个石柱也没啥特别之处。除了黝黑发亮外,便是奇丑无比,我也没觉得他有啥特别。只是石柱紧跟不放,要不我早就把它给扔了。

许倩自被带回绝云谷中后,也昏睡了很久。多亏有众师妹尽心照顾才使其早早醒来。可不知为何,许倩醒来的第一念想竟是明轩的身影,这些事许倩也不敢张扬,更不敢告诉别人,很多事唯有默默地装在了心里。

绝云谷依旧是云雾缭绕竹林浮梢,汩汩的山泉水流个不止,尤其是哪夕下鸟回畔,月照阁窗,风吹柳梢,美人慵姿笑。

不知不觉天色已沉,于是乎许倩又回到了正轨。晨钟暮鼓醒睡有度,习剑梳妆应时而行。舞剑时,若竹叶携风多善变,剑起剑落含柔情;梳妆时,抿朱砂,画蚕眉,对镜不语抚青丝,悠悠长夜冷香醉。许倩之美为冷艳之美,也难怪在阿萨国内,谁会不知道许倩这个冷美人的称呼呢?只不过,太冰冷而已,很难与其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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