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青年就是赵金虎口中所说的当朝太尉之子,怀化将军项飞。
“想办法,想办法,你他妈的就这一句想办法,你倒是想个办法出来啊!”项飞端着酒,走到秦浩面前,边骂还边打着,踢着,最后把酒泼到秦浩的脸上。
秦浩默默的挨着踢打,没有半句怨言。他擦去脸上的酒,依旧赔笑着:“少爷,您消消气,消消气。”
项飞一脸的不高兴,这好好喝个酒,还有人打乱。秦浩弯着腰,挪到项飞身边,依旧是一副笑嘻嘻的嘴脸。他说:“少爷,这也不着急嘛,小的现在就有法子。”
项飞一听,有法子,心里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一下。他瞟了一眼秦浩,“哼,有法子是吧,那你说说看!”
秦浩笑着,点了点头,又示意到那些陪酒女的存在。项飞立马会意,把那些女人都赶出屋子。
见屋内人都走了,就剩他们俩了,秦浩请项飞到桌前坐下,给他倒了一杯酒,敬给他,才不慌不忙地说到:“项将军,您看,赵金虎现在来了,首要任务就是稳住他,别让他乱跑。这赵金虎是好战之人肯定想着早点打仗啊,想着,这仗越早打完,他越早回家。不过咱们呢,这给单于报个信,这几天先别出兵,观察观察,等这赵金虎放松警惕,再让匈奴来打他,我们假装战败,无奈后撤,这样他没有援兵,就乖乖等死吧!哈哈,项将军,您说我这法子怎么样?!”说着,秦浩阴险地笑了起来。
项飞被他这么一忽悠,心里的恼火都散没了,他也笑了,“可以啊,行,行,你小子,有点脑子啊,来,爷赏你一杯,喝!”说着,把自己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秦浩谢过项飞,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
项飞喝过酒,往后靠在椅子背上,他眯着眼睛,像是自言自语地说:“这赵金虎一除掉,再慢慢的等骠骑大将军退休,这整个大唐的兵力不就都在我们手中了嘛,到时候,哼,姓李的,你就该听我们的了!”
项飞又喝了一杯酒。这一杯接着一杯,项飞的脸红的像猴屁股一样。他其实已经醉的不行了,但他还觉得他很清醒。他又问到秦浩:“对了,你说,这赵金虎他不是刚去过各地军营巡访吗,怎么又来这地方打匈奴了,他不累吗?”
此时,秦浩已经一口酒一口肉地吃了起来,听到项飞问自己话,他把手中的杯筷放下,抹了抹嘴,咽完嘴里的肉,说:“哎呀,他也是人,他哪能不累呢,他这不是被魏征逼着过来的嘛!”
“魏征?”项飞坐起来,“他逼着赵金虎过来,灭匈奴的?”
“对呀,不然,谁来呢!”
“咦,难道说,魏征也有那心思?”项飞盯着他,红着脸,对着他问到。
秦浩被项飞的酒气给呛的不行,拧着鼻子,屏住呼吸,皱着眉头说:“项少爷,想多了,魏征可是那姓李的死党,忠心耿耿,怎么可能呢,准是碰巧罢了,再说,他就是想反,他没有兵啊,怎么反,反了不是找死啊!”
“是,是哦!”项飞答应着,靠在椅子背上,不再出声。
秦浩说着,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他夹了一口牛肉放进自己的嘴里嚼着,喝口酒,继续说到:“少爷啊,您呢,就好好地干完这件事,哎,这以后呀,天下肯定是您和老爷的,小的给您做牛做马,您看…”
说着,耳边传来一声呼噜声,接着,又传来了一声。秦浩往自己一旁看去,项飞已经睡着了。
项飞耷拉着脑袋,靠在椅子背上,扯着呼噜,睡的可香了。时不时吧唧吧唧嘴,像是回味晚上的酒。
“喝,喝死你!”秦浩见他熟睡,骂了一声,像是发泄着刚刚被打的怨气。他喝掉杯中的酒,便离开了屋子,扔下项飞一人。
出了客栈,这已经深夜了。狂风呼呼地吹着,好冷。这里昼夜温差有些大,白天热的直冒汗,一到晚上,睡觉都得盖被子。
秦浩紧紧地裹着自己的大衣,朝军营走去。头发上还留着被项飞泼的酒,湿湿的,冻的他瑟瑟发抖。
“他妈的,什么鬼天气,这么冷。”他边走边骂着,吐露着自己的不满。
“项飞,你个狗东西,你等着,早晚有一天,老子让你管我叫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