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钱叔,我想知道为什么我们家因为这玉佩而被人灭门,而您家只是受到骚扰,却没有人真正的来迫害你们呢?”孙俊杰最关心的还是一家人被害之事,所以钱叔家没有死伤他很是在意,心里很是不平衡。
“不知道。”钱管家摇摇头,“可能,我们家因为家大业大,没人敢贸然加害我们吧,而且,我只是猜测昨晚的事和这玉佩有关,并没有绝对把握。”
孙俊杰听罢,不作回答,只叹着气,手撑着地面,仰头向屋顶看去。这个意外,来的太突然了,让他一时还接受不了。他的脑海里全是父母的身影,想着小时候母亲教自己读书,父亲教自己习武,一切都好像昨天,可一切都回不来了。想着想着,眼眶不由的红了起来,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流。
孙俊熙坐在垫子上,全程不发一言,只是默默地低着头,发着呆,无处安放的小手摆弄着自己的那块白垫子。不过仔细一看,垫子已经湿了一大片,看来,孙俊熙也因为父母的离去而伤心难过,只是,默默地流眼泪,这好像不是他的风格。
大家都沉默了,屋子里又恢复了寂静。过了一会,孙俊杰问到:“钱叔,你们家的玉佩是什么样的?”
钱管家说:“哦,我也没仔细看过,只是觉得玉佩很奇怪,只记得上面有一些诡异的符号,然后画着一只不知道是什么的动物。玉佩也不在我手上,我也记不清了。”
“哦。”孙俊杰低声应和着,便又继续看着屋顶,发着呆。
就这样又静静地过了一会,孙俊杰像是想到什么大事一样,突然对着钱管家大声问到:“钱叔,你说你祖父从没告诉过你们这玉佩的秘密,那你又是如何知道你祖父知道这玉佩秘密的呢?”
钱管家被这么一问,愣了一下,想不到孙俊杰这么敏锐,什么问题都能找出来。他应了一声,轻声细语地说:“害,我听我叔叔说的,我不知道他怎么知道的。”
“哦,”孙俊杰轻声应着,像是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有些不甘,却也不再追问下去。
一切又恢复到原来的安静。屋子里的油灯闪着微弱的光,微微发黄,照向四周。屋内的一切就像时间静止了一般,没有一丝变化。三个人像石柱一样,坐在那,保持一个姿势,一动不动。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突然,他们听见了一声酣睡声,钱管家和孙俊杰抬头望去,才发现,孙俊熙低着头,睡着了。
钱管家起身,走到孙俊熙身旁,轻轻的抱起他,“大少爷,小少爷睡了,我给他抱我屋里睡吧,天凉,别着凉了。”
孙俊杰点了点头,默许了。
也难怪,不知不觉,已经二更天了,小孩子平时睡得也早,这么晚了,难免会犯瞌睡。
而孙俊杰也打了个哈欠,确实不早了,自己也有点困了。不过他可不能睡,他还要给父母守夜呢。
钱管家回来后,陪着孙俊杰守了一夜。
时间过得挺快,伴随着一声雄鸡啼鸣,东方的天迹露出鱼肚白,这一夜就过去了。
孙俊杰哥俩和钱管家三个人为他们守灵守了七日。这期间也有不少官员来前来哀悼,以表敬意。不过来哀悼的人越来越少,到第七日,就已经没有人再来了。
头七过了,新的徐州刺史也上位了。这位新的徐州刺史也曾是孙宝成的旧交,和他关系甚好。听说新刺史听闻孙宝成离世的消息,哭了一夜。而他上任第一天,就带着衙门里上上下下一号人,给孙宝成一家的下葬办了一个隆重的仪式。
家人都安葬好了,孙俊杰兄弟二人便跟着钱管家离开了徐州,不知去了何地。他们把宅子捐了,把银子也捐了,能捐的都捐了,三个人好像空手离开生活了十几年的徐州,从此,徐州人再也没有见过他们的身影。
徐州百姓也渐渐恢复往日的生活,这孙家灭门惨案成了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虽然百姓从没忘掉这件事,每每谈起都脸色大变,但日子还是要正常进行的嘛,永远铭记于心的,也就只有他们三个了。
不过从那开始,徐州也常常传来他们三人的消息,不知是谁传来的,或是谣言,却人云亦云,传的也沸沸扬扬。有人说,孙俊杰练就一身武艺,找到灭门凶手,为家人报仇;也有人说,杀人凶手就是钱管家找来的,孙俊杰早就发现了,把钱管家杀的那个惨呦。
而听说,孙俊熙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以前多么活泼调皮的一个小孩,一夜之间长大了一样,再也不捣乱了。他开始跟着哥哥练武,读书,十分刻苦。可能,他心里默默作出决定:要为父母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