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的第一天被清明他们打断了,但是他们也没有任何怨言,这是他们的责任。果然,被打断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当众人还在讨论清明他们说过的话时,罗煜来找他们了。
十分钟后,一个咖啡馆。罗煜要了一杯咖啡,给五个人点了一杯奶茶,一个冰淇凌球浮在奶茶上,还有冷冷的白雾从中飘出,让人甚是欢喜。罗煜也不跟他们绕弯子,直接就开始说了,“现在你们的高考也完了,有些事就可以告诉你们了,也算是征求你们的意见。”楼风吃了一大口冰淇凌,听到这话突然皱眉,其他四人也是有些不好的感觉,毕竟不久前他们刚听到过。“在中国现存的古籍中,对于你们这股来自上天的力量的记载并不是那么多,断断续续有些记录,每一段都不是很长,而且往往在中国诞生的只是一位,两位都极其稀少,像你们这样三位全在中国的也是第一次见,至少记录中是没有的。这对中国来说是件好事,但是对于你们可能在某种意义上就没有那么好,三股至强力量出现在同一个地方,对于邪恶的寻觅来说会更加容易一些,但是你们现在的实力完全不够看。与你们一战,我看到了你们咒晰的强大,但是不得不说你们没有充足的技巧。我已经汇报上级了,希望你们能跟我一起去中国在临尘之地领域的基地——乾坤,在那里有着正统的训练,等到你们的实力能够有资格在大陆闯荡时,你们再离开,即使中间你们想要走,我们也不会拦你。这不是交易,而是我对故人的承诺。“罗煜说完这个话,看向了明昊,明昊知道他所说的故人是谁,看罗煜望过来,不知为何故意避开了目光。原浅开口,“如果我们跟你去,我们的学业怎么办,还有怎么和家里解释这么超乎想象的事。”这确实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当使命和现实的矛盾碰撞时,还没有完全独立的他们并没有足够的能力去平衡两者。
“这个问题我也思考过,你们的学业的事不用担心,在很久以前就有这样的先例,所以中国军方和西南联合大学签订了协议,这个大学的历史悠久,比较容易交涉,其中的细枝末节我也就不说了。你们填报这个学校,无论多少分都会被录取,但是你们的档案是绝密的,但是将来你们需要证明的时候,上面会显示从西南联合大学毕业。至于家庭方面,我会去与你们的父母交涉,当然,还得你们去跟他们解释,毕竟这样不合常理的事只凭口头上说很难让人信服,”说到这儿罗煜犹豫了一下,不知该不该说下去,嘴角动了动,还是开口了,“秦生的父母我已经见过了,其中牵扯到很多的事情,等你回去你父亲自然会告诉你,由我来说倒也不好,只要你自己愿意,你这里应该是没问题的。”秦生的脸色也变了,“你去见过我父母?你认识他们吗?牵扯很多事又是什么?”秦生越说越激动,心中充满了疑问。“你别激动,等你回去和你爸爸好好说。”看罗煜的样子知道问不出来,秦生深吸了两口气,只能作罢,握住原浅的手又紧了些,不知为何,心里隐隐的不安。原浅感受到了那份力量,但是最不安的还是她,她没有任何的能力,她会不会给秦生拖后腿呢,又要怎么与父母解释呢?原浅不敢看秦生,仿佛很快身边的人就要离去了。罗煜知道原浅担心什么,说“原浅的确实有些麻烦,你没有咒晰,但是我听他们说你的权限比楼风还要高,神的秘密我也不会去问,什么权限我也不去问,那既然这样,你放心,我会负责到底。家里那边我尽量,你没有面对邪恶的力量,等到去了乾坤,我会想办法。”罗煜看着原浅,很真诚。“好,”原浅的声音完全没有底气。秦生看着原浅的脸,轻声说:“没事的,我一定可以保护好你。”看着秦生眼里的光,原浅努力做出来一个微笑。“苏江夜的话,应该会简单许多,实在不行,你就把你的力量展现给他们看。”“好,我回去和我爸妈好好说一下。”
高考结束的第一天,六月九号,阳光明媚,还没到晌午,倒也没那么热,但是已经没有轻松的样子,忧心憧憧充斥着少年们的心境。除了明昊和楼风,其他三人都有着决定性的事情要解决,就没有在外面继续呆着了,此时的心情也呆不下去。罗煜和秦生原浅一起走了,原浅那边比较麻烦。楼风陪着苏江夜回家了,苏江夜的家长都已经见过楼风了,但没那么多的顾忌。明昊倒也习惯了这样一个人,但是没有像往常一样回家看书或者做些别的什么,他进入了神海,在清明的指导下,就开始练习咒晰了,左手手臂上隐隐有着第四道金纹的轮廓,但清明说“不要急,流火纹络不能急,每有一道纹络都要牢固基础,求精不求多。
当秦生回到家时,母亲已经在准备饭菜了,红烧鱼的味道从厨房传到客厅,窜进了秦生的鼻子,即使高考完了,也并没有网上说的那种落差,不禁心情要好了许多。“妈,我回来了,”秦生一边拖鞋一边大声说着。“回来啦,先去玩一下,等你爸回来我们就开饭,今天有你喜欢吃的红烧鱼。”“好。”秦生回到房间,一时间不知道做什么,又紧张又激动,趴在床上玩弄着手机,倒也什么都看不进去,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了父亲回来,母亲喊他吃饭。
餐桌上,饭菜还是热气腾腾的,母亲总能把握好时间不至于父亲回来饭菜已经冷了。秦游州看着桌子上全是秦生喜欢吃的菜,没忍住,笑了出来,“我还以为高考完了就是白菜喝粥了呢,看你妈做了这么多好吃的,快吃。”“我是那样的人吗,真是的,早知道你们这样想我就炒一盘白菜就好了,”张玉莲故意摆出不悦的样子。“不是,当然不是,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妻子和妈妈,行了吧。秦生快吃。”秦游州敷衍道。两个五十岁的人活像两个年轻人一样。
秦生看着餐桌上好吃的菜,竟没有那么的有食欲,面色也没有那么好。秦游州吃了一大口饭看了一眼儿子,愣了一下,“怎么了,这些菜不好吃吗。”张玉莲也发现,疑惑地看着秦生,女人的第六感准的发指,一下子就感觉秦生知道了什么事。秦生像决定了一件大事一样,放下碗,说:“爸妈,罗叔叔和我说他见过你们了,说有些事得要你们告诉我。”这话没有说完,但是秦生也没有继续说下去。秦游州和张玉莲对视一眼,秦游州也放下碗,长吁一口气,说:“本来我们以为你一生都不会接触到这个领域,但是命中注定我们也挡不住,那我们也不再瞒你了,其实父亲也是一位游吟者。”秦生瞪大了眼睛,眼神中竟有些害怕。
接下来的二十分钟,秦游州慢慢地讲述着自己的过往,不知是不是在同自己的儿子讲,语气倒没有那么严肃,反倒有些轻松。“罗煜和我说你是被上天选中的,那我们想,那一定是有什么使命要你去完成,我们是不能去阻拦的。男孩子嘛,有再大的力量都要能驾驭得住,其实,只要你能平安,我们就知足了。爸爸已经是一个无用之人了,我对不起我得战友,只是希望你不要步我的后尘。”张玉莲也开口:“这条路万分凶险,很多事你根本无法预料,不管未来去到了哪里,要答应我们要好好活着,你们要守护这片土地,但是我们只是想守护你。”饭菜早已冷了,但三人也没有吃的欲望了,秦生看着冷去得饭,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听妈妈说完,才勉强憋出来一句“好。”
父母的过去,是自己无法想象的,从未想到如此开明开朗的父母有着这样一段往事,秦生看着面前的父母,眼里热了起来,是不是自己太久没有好好看看自己的父母了,为什么他们的头发在自己的眼中闪烁。
楼风拉着苏江夜的手,走回了家。苏江夜的父母也是很开明,知道自己的女儿谈了恋爱,即使有些早,但是没有造成什么不良的影响,就没有多说什么。“妈,我回来了,我把楼风带来了。”一般无二,两人还在拖鞋,苏江夜就冲屋里叫着。苏江夜的母亲从屋里走了出来,说:“你们怎么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们中午要在外面吃的呢,我还在奇怪你怎么还没找我要钱。“苏江夜看着母亲穿一身睡衣走出来,说着这样的话,也是很无奈,楼风差点就笑了出来。苏江夜妈妈倒也没有觉得什么,走到了厨房,拿出了面条和速冻饺子,挽起袖子,”看我来给楼风秀一手什么叫好吃的葱油面。“看着母亲在厨房里如此自信,苏江夜也真是不好拆穿,直到那碗颜色奇怪的面条端上来,母亲不好意思地说:“有点失误,但是应该味道还是可以的。”楼风看看苏江夜,苏江夜一脸地无奈,楼风也是狠下心来,吃了一口,这感觉,简直不可言说,“还不错,阿姨。”看着楼风努力装出来的样子,苏江夜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好了,妈,你真是为难人,吃了你做的面,下次他不来了怎么办,爸爸没回来吗。”苏江夜妈妈也是一脸地不好意思,“算了,我们出去吃吧,等阿姨再练练,你下次来,阿姨保证做的好吃。你爸说出去跟朋友喝酒去了,没看见我连衣服都没换嘛。”
苏江夜催促着母亲赶快去换衣服,打了个电话给父亲,说有重要地事要他回来,父亲不是很情愿,但是女儿的事当然是最大嘛,还是答应了,就约定在饭馆见面。趁着母亲换衣服,楼风说“那个面确实难以下咽。”
选的饭馆是苏江夜一家经常去的,至于为什么经常去,也不用多说。父亲先到了,一个可以看见外景的包厢,已经把菜点好了,看见她们来了,父亲开玩笑地说:“我说有什么大事,原来是把楼风带回来了。”“爸,”苏江夜有些斥责。
倒没有因为楼风来让局面显得很尴尬,很自然地吃饭,父母都见过楼风,倒也挺满意的样子,“说吧,有什么事。”苏江夜看了一眼楼风,说:“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可能你们会觉得不可思议。”“嗯,让我看看什么事这么不可思议。”苏江夜母亲也开口,“快说什么事,让你爸也要回来。”
苏江夜没有过多的解释,直接召唤出了生息,楼风也是施放玉碎,同时隔绝了这个包厢的气息。父母手中的筷子都掉到了地上,即使不可思议,也从未想过这种他们几十岁的人都无法解释的事。犹豫屏蔽了包厢内的气息,苏江夜就没那么多的顾忌,直接谈了起来,同时施加了春风曲,一阵清亮的音浪传过去,苏江夜的父母感觉有一股暖意游走全身。“这,让我先缓缓。”苏江夜和楼风收回能力,一点一点地和父母说着,这次,父母的脸上再不是之前的轻松,而是充斥着震惊的严肃,母亲一改常态,认真听着苏江夜说着,时不时还吞吐着口水。
“这,真有这种事。”父亲小心翼翼地问着。“如果不是经历过,我也不会相信。”母亲的表情不是很好,只是摇摇头,“不行不行,我不答应,这太危险了,不行不行。”父亲安抚母亲,让母亲慢慢平静下来,“这来的太突然了,我们一时间也不能全部接受,先吃饭,江月,你长大了有些事不是我们能拦得住的,但是这实在是太危险了,依你们说,未来要碰到的还是位置,我只是想我的女儿好好活着,快乐地活着,楼风也是一样,相爱的人一起好好活着,如果你们出了什么事,那我和你妈是会崩溃掉的。”不知是什么时候,母亲的脸上已经有了眼泪掉下,苏江夜的脸上再也没有了笑容,她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面对自己的父母,明明可以毫无顾忌,但是此时不知为何心里确实满满的痛。楼风握住苏江夜的手,楼风的手是热的,十分有力量。
此时,在原浅的家里倒是明显的不一样了。“给我出去,我的女儿,一个不认识的人就想带走,滚。”罗煜一把被原浅父亲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