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扼住了沈娇的脖子，“好妹妹，我不止一次想像这样掐你，再在你濒临死亡的时候松开手。”
他的话越来越远，沈娇呼吸不过来，分不清这里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
诚如他说的，沈娇意识越来越模糊的时候，男人松开了手。她无力地咳嗽，发现男人的眼睛变得清晰，深邃的黑。
是错觉吗？眼神带着一种难以想象的炽热，以及疯狂。
沈娇攥了攥拳，不仅在位面里的能力消逝了，甚至连自己本身的灵力都散的一干二净。
男人看出了她的意图，嗤笑：“别犯傻。说起来还得谢谢这个人，若不是她给自己下了封印，我也没办法在这里就……”
他话突然停住，神色变得古怪起来。
“你和他见过面了？”
沈娇嘴里塞着的东西被拿出来，“……他是谁？”
他盯着沈娇，似乎是想确认她是否在撒谎，半晌，“真蠢。”
“你都不是你了，他还指望用老办法呢。”
“那下次再见吧。”
语毕，沈娇顿觉被限制的力量恢复了，她反应极快地朝那个地方攻击过去，但人已经消失了。
她解开身上的束缚，坐起身来，男人割的那一刀恰好在她脚踝的图案处，哪怕不动，那一阵阵的抽痛都让她难以忍受。
……
陆忱的声音把她的思绪唤了回来，她愣愣地嗯了声，对方又重复了一遍：“脚还疼吗？”
陆忱见沈娇面无表情，一副傻愣愣的样子，担心涌上心尖：“师父，你没事……吧？”
沈娇一想到刚刚的事，心里就发怵，这时候再看见熟悉的陈设熟悉的人，鼻尖一酸，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097无言，它知道沈娇发生了什么，却不能言语也无法帮助她。
它家的宿主真的好可怜，据它现在权限所解锁的资料，沈娇的心智也不过初到少年而已。
这使得097不禁有些好奇，沈娇为什么会成为穿越者，一般来说这样纯善的人是不会通过考核的。
想到这，097撇撇不存在的嘴，哼，破天道把它的记忆和任务全设置了不同程度的屏障，还美化了说：“你是我创造的第一个系统，自然该和别的系统不一样些，管好你自己。”
097茫然：那我不知道任务怎么帮宿主她们完成任务？
那位天道大人看起来就不是很想理自己，但耐着性子回答：“你只有也只会有一个宿主，至于任务……”
097看不见对方的样子，但却听见了他的笑声。
“你的任务到时候就知道了，管好你自己。”
097语言系统里的脏话自动输出，下一秒就被丢了出去。
“神经病啊！！”
*
陆忱被怀里突如其来的温软吓到，他眉眼柔和，就像之前诱哄醉酒的沈娇一样，低声细语：“师父难过什么呢，只要我在不就好了吗？”
那些礼义廉耻陆忱记得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每每见到沈娇时，心里的念头升起又被压下，不止一次妄想过如果沈娇只是自己一个人的该多好，如果沈娇只对他好该多好。
但这不可能。
他是没那么在乎自己，但他不想毁了沈娇。
见沈娇没有离开他身上的意图，陆忱也只不语，轻拍她的后背。
“如果她身边真的只有自己呢，为什么不可能？”
这个想法突然冒出，陆忱自己都吓了一跳。他是坏，为了魔族的安全以及利益不惜屠城，但他没有坏到伤害沈娇身边的人的地步。
察觉到裘佳英的气息，陆忱屏气敛息，“师父，我会在你身边的。”
沈娇的回答微不可闻，几近没有。
叩门声响了几声，裘佳英的声音穿透力很强：“娇娇，你起来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