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奇陪池兰在溪水边洗漱,也旁敲侧击的问昨晚的详情,可池兰并未透漏什么。而当他们回到营地后,法昂把池兰叫到一边说着什么,而萨奇则得到一个惊天噩耗,艾拉希丝夫人竟然说他们要往回走了。
“为、为什么啊?”萨奇结结巴巴的说,“您和池兰不再往下走了?”
艾拉希丝微笑着回答:“池兰受到了惊吓,我担心她的身体,所以要赶紧回亚拉尔。你跟迪尔大哥、奥利松继续往前走吧,你们还有任务要完成。”
“那我护送你们回去?”
艾拉希丝摇了摇头,“谢谢你萨奇,可你们还有要紧的事,不要耽误。艾尔玛几个人你昨晚也见过了,他们这趟专程过来就是来接我和池兰的。再说还有法昂,他也会护送我们,你就放心吧。”
“法昂跟着你们?那就更不行了!”萨奇抓狂的抓着头发,想各种理由:“他,他——”
“萨奇!”迪尔出声制止。他严肃的望着萨奇,说道:“你是个佣兵,没有完成任务就擅自退出,你的佣兵信誉呢?更何况——艾拉希丝夫人和池兰也有护卫队,你能比他们更妥帖吗?”迪尔指着远处的艾尔玛等人,意含双关的说:“我们跟她们,不一路。终究要分别的。”
“那为什么法昂能送他们?我就不可以!”萨奇踢飞了自己的行囊,很生气的拿着斧子在石头上磨着斧刃。奥利松见艾拉希丝脸上写满无奈,知道她不好再说,便主动把萨奇拉到一旁,搂着他的肩膀说:“法昂试炼结束,自然要回亚拉尔魔武学院的。有他一路相伴,池兰不是更安全吗?”
“哪里安全?明明是更危险好不好?”萨奇嘟嘟囔囔的,“他这个小白脸,万一池兰看上他怎么办?”
奥利松心里想:“可是,池兰也从没说过她喜欢你啊。”不过如果这样直说出来,恐怕萨奇更要闹腾一番,只好找了个理由说:“池兰是个有自己想法的女孩子,如果她不喜欢的,就算法昂武技再高、再出众,池兰这一路,是否对他比对你更亲近?”
萨奇想了想,似乎并没有。可实在不甘心突然要跟心爱的人儿分别,问奥利松:“奥利松大哥,你这么喜欢艾拉希丝夫人,你怎么舍得放她走?”
奥利松叹了口气,眼光转向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身影,“萨奇,我现在放手,不代表以后也放手。你也知道,艾拉希丝是伯爵夫人,而我现在不仅是个穷光蛋,连可以匹配她的地位都没有。甚至身份还有些见不得光,这样的我如何能匹配得上她?我已经决定了,等完成这趟任务,我要回一趟草原上的家乡,解决一些事情。最起码,我希望以后可以站在她面前堂堂正正的表白我的爱意,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顾忌着身份,连我来自哪里都不敢直说。”
迪尔正因为担心萨奇而走过来,听到奥利松有这样的想法,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对萨奇说:“萨奇,虽然池兰未必会因为你的身份而看轻你,可她终究是属于亚拉尔的。很多事情我们尽管努力了,可是我们无法左右别人的想法,也无法无视外界的眼光。池兰这朵娇嫩的花儿,不是我们这样刀口舔血的佣兵可以妄想的。”
“可是——我就是不甘心!”萨奇眼眶红了红,“迪尔大叔,我真的很喜欢池兰!”
奥利松拍了拍萨奇的肩头,语重心长的说:“很多事情,不是你喜欢了,别人也必须回报以同样的热情。你看法昂,论家世、长相、性格,哪一点不比你强?可是,这一路她不曾给法昂任何暗示!说不定你未来还有机会啊!但如果你现在对她表白了,她十有八九会拒绝你的。到时候,连朋友都没法做了。你希望这样吗?”
萨奇黯淡的摇了摇头,奥利松又说:“我们都是普通人,现在连追求她们的资格都没有。可唯有努力拼搏成为强者,才可能有那么一天,当我们再一次站在她们面前时,不会因为自己的身份卑微而自惭形秽,可以堂堂正正的接受失败。对吗?”
萨奇狠狠的抹了一下眼睛,“如果到了可以对她表白的那天,我相信一定不会失败!”
“好的,小伙子,祝福你,也祝福我自己!”奥利松笑了笑,与萨奇一起看向初升的太阳。
“萨奇?”听到印刻在心底的优美声音,萨奇的心钝钝的痛起来。他深深吐了口气,以自己最灿烂的微笑迎向来人:“池兰,你有事找我?”
奥利松和迪尔知趣的走开了,池兰坐在萨奇身边:“抱歉,妈妈她刚告知我,一会我们直接回圣亚拉尔。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分别了。喏,这是我家的地址,希望你有机会去亚拉尔时来找我玩,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萨奇攥着薄薄的纸片,心里不再是一片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