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书云把定北夫人安顿好了之后,去了普陀大师的房间。
凌书云踹开了普陀大师的门,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普陀大师,挑了挑眉,“臭老头,我回京了,也不欢迎欢迎我。”
普陀大师笑了笑,站起身来看了一眼凌书云,说道“如此说来倒是老衲的不是了。”
凌书云走了过去,看着普陀大师正在盯着一本剑谱,不由笑了笑,把剑谱拿在手中,不由笑了一声,看了一眼普陀大师,说道“老头,如今你越发出息了,这剑谱哪来的。”
普陀大师好笑的瞥了一眼凌书云,笑了一声,“要不,叫声师傅来听听。我就告诉你。”
凌书云哼了一声,还师父,没抓他白胡子就不错了,还师父,想得倒挺美。
普陀大师看见凌书云半天没有声响,也认命了,这臭丫头,压根就不可能叫他师傅。她就是孤傲的不行。
凌书云浅浅的嗅了嗅他这禅房的味道,有些嫌弃的看了一眼普陀大师,说道“你这里可有什么人来过。”
普陀大师闻言,一拍脑袋,说道“丞相府的公子刚刚来过。”
凌书云笑了一声,说道“是夜染城。”
普陀大师点了点头。
凌书云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想必他就在不远处,我先去了,你这本剑谱老头子要,我先拿走了。”
凌书云随手把普陀大师桌上的剑谱拿走了,她能不知道这老头的心思,普陀身边的什么东西定北侯府没有,也就这本剑谱老头子惦记了些许年了。
普陀大师冷冷哼了一声,那个老头子想要就给了吧。
凌书云出了普陀大师的房门,便去了前面的佛堂,信释迦牟尼的,虽然凌书云不信佛,什么东西都是自己争取来的,那有什么信神不信佛。
凌书云看了一眼这偌大佛堂的释迦牟尼佛,不由咳了一声,还真是有点麻烦,这个释迦牟尼佛看起来万民敬仰,可是,她怎么觉得所谓的释迦牟尼佛不过就是人们心中的一个美好的寄托而已,那有什么神佛之别,
不时间,传来了一声轻笑,来人一身玄衣,一双狐狸眼轻轻的打量着凌书云,手持一把佩剑,微微弯唇,不羁一笑,“凌书云。你可算回京了。”
凌书云抬眼看了一眼那人,说道“江宗主不也来了,大家的目的不同,还是不要相互打扰了。”
江云九笑了笑,说道“如今你才归京,短时间就不会再走了,你还是管好你的这堆破事再说吧。”
凌书云笑了笑,说道“江宗主多虑了,我总不会现在就走,不过今日我来是有要事的。”
江云九讶异的笑了笑,看了一眼凌书云,等着她的下文。
凌书云向江云九说了一声,“江宗主,给我一把剑。”
江云九点了点头,扔了一把佩剑过去,似笑非笑的说道“给你,我到要看看你要干什么!”
凌书云接过了剑,剑起出鞘。
凌书云勾了勾唇,一把锋利的剑尖微微泛着白光。
凌书云走到了这座释迦牟尼佛跟前,说了一句,“既然世间万物,凭的都是真本事,这尊释迦牟尼佛也没什么意思。”
江云九好像知道她要做什么,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凌书云以凌厉之势向那座释迦牟尼佛砍去。
不过片刻,万民敬仰的释迦牟尼佛已经变成了一块块的金子。
凌书云一剑下去,只觉得无限的痛快,这里的释迦牟尼早已接受了太多人的供奉,已经成为了明华的蛀虫。
明华的蛀虫废黜,第一便是这尊释迦牟尼佛。
刹那间,后山响起了一阵震天撼地的钟声,凌书云看了一眼江云九,郁闷地说道“难道这尊石像还会报警,真是邪了。”
江云九啧啧了一声说道“你还真是短命鬼,等着吧,不久的武状元的大会,你完了,你忘了京城里的丞相府公子了吗?”
凌书云闻言,脸色一黑,她怎么可能忘,那个臭小子,一天天的,从小跟她打架斗嘴,不去告状才怪呢。
“那你现在要不要去后山!”江云九问道。
凌书云哼了一声,“不去,凭什么我去!砍了便砍了,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凌书云直接下了山,去了醉娘子处,嚷了一声,“老板娘,来一壶青蒿饮!”
“好嘞!”老板娘说道。
半晌,老板娘端上来了一坛青蒿饮,说道“姑娘来了,也不知会奴家一声!”
老板娘就是醉娘子,醉娘子以妩媚妖娆著称明华。
凌书云点了点头,说道“你坐在这里,咱们好好聊聊,我一会儿就不行了!”
醉娘子点了点头,喊了小二让他再端一壶青蒿饮过来。
醉娘子坐了下来,笑着说道“姑娘,你常年不在京城,现在怎么回来了。”
“如今武状元大会,还有皇上发现了清运是我们的人,恐怕有些不妙!”凌书云笑着说道。
醉娘子点了点头,不时间便走小二端来了一坛青蒿饮放在了桌子上。
凌书云又说,“我刚才把灵云寺的释迦牟尼像给一刀劈了下去,如今已经废了!”
醉娘子点了点头,似乎不觉得惊讶。
醉娘子反而打趣地说道,“姑娘,今日怎么穿了女儿装过来,可真真的是罕见。”
一说起这个,凌书云就是一脸郁闷,拿起一杯酒仰头饮下,而且明显觉得这身女儿装太过繁琐。
醉娘子不禁乐了,笑了一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说道“姑娘就应该做一个女儿家,不应该成为江湖上喊打喊杀的女魔头!那都是男儿的本事。”
凌书云点了点头,不置可否,但是眼神中浓浓的都是嫌弃。
不过半天时日,事情就传到了定北侯府,
老侯爷听了自家孙女干的荒唐事!不由气的瞪眉怒眼的,狠狠地顿了顿拐杖!
“混账东西!”
静娴闻言,赶紧走了过去,给老侯爷倒了一杯茶,随和的笑道“侯爷何必生气,小姐就是那样的性情,侯爷还应羡慕旁人家的小姐都没有这般坦率的性情才是。”
而身在灵云寺的定北夫人听了,也是一脸的我无奈,这丫头实在是太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