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坊旁有两座六米高的巨石狮子,非常威猛,怕有千斤!
燕楚狂儿双手一沉,大喝一声,举起一座放于右肩。
这一露手,震慑了不少人,知道是个大力士。
攻城的将领忙颁令下去,为燕楚狂儿让开一大道。
燕楚狂儿以为他们害怕了,就径直朝城门走去,他想到城门处守城门。
他想一人死守城门!
当燕楚狂儿走到一半时候,突然十个两丈高的巨盾形成圆形,将他围拢。
这些盾厚达近三尺,每一个盾由十名大汉推动,每个大汉至少有两百斤的力量,一个盾就两千斤推力,而燕楚狂儿也只有两千斤力量。
燕楚狂儿将石狮子双手扔向面前厚盾,顿时,十几个身在盾后面的巨汉吐血一地。
紧接着,他们隔开石狮子,将石狮子推开抵住后端,这个石狮子反成了他们推力的后座。
十人盾阵又聚拢,聚拢后,将燕楚狂儿完全包围。
接着,每个盾又上了锁炼,十个盾完全连锁,一百个巨汉,携十个两丈高,厚三尺的巨盾将燕楚狂儿围死,这相当于将十个两千斤推力捆绑起来,一时燕楚狂儿被牢牢困死。
紧接着外面又围了三层,同样上锁链,最前面十个盾还在缩小圆圈,这时候燕楚狂儿才看清楚,这些厚盾中央都有个矛杆粗细的圆洞,他才知道他们缩小包围圈达到最小时,就从圆洞出矛,形成圆圈对中心的穿刺。
空间越小,穿刺他的深度就越大,对他的剿杀越彻底。
这些都是训练有素的重甲盾兵,遇到威猛武艺的大将也难免受死。
燕楚狂儿目前弹跳力只有一丈多,这两丈多的厚盾不但高度超越他的弹跳力,盾上面还打了万年冰蜡,手脚没半点攀爬处。
燕楚狂儿拔出了无名剑,剑出鞘,寒光四起,一阵禀裂寒气,第一层持盾巨汉已经怪叫。
但这些训练有素的重甲兵,知道军令是什么,违反者回去是凌迟处死。
起暖心决和握剑诀,无名剑一声龙吟,旋转一圈,那第一层的护盾兵浑身打起寒颤。
但依然在缩小包围圈,再几步就一起刺矛,那时圈中的燕楚狂儿将会变成满身窟窿的血尸。
与白霓裳分开后,燕楚狂儿在丛林里除了训练体能,就是疯狂舞动无名剑。
练习玉洞天书三招防御剑术的前两招,第三招只是熟记。
剑起,第一招:喂血神剑,剑饮一两血,冻一层冰。
燕楚狂儿放了自己身上的一斤血,凝冻了十几层近五丈方圆范围的所有人和盾。
包围圈内全被冰封,重甲兵不能再推进,包围圈不再缩小,瞬间战争陷入了僵局。
这时白霓裳对丈夫圩田城隍请命她单人出战。
圩田城隍说:“你去,对局面没有太大影响,我们继续观战,看情势定夺,我们的决定关系到城内百姓安危”
虎图勒国重甲大将领传令,让离燕楚狂儿五丈外至十丈间的重甲兵投矛。
这些重甲部队的兵是身经百战,无限苦难训练出来的精兵,他们投矛的准确率非常高。
百分之九十的矛若射来,燕楚狂儿一定会被插成肉酱。
“危险”,只见城楼上白霓裳嘶叫着,表情几近疯狂。
燕楚狂儿的耳朵似乎传来了早已遗忘的电流,这声音如能量一般,生死他早已度外。
剑起,血光过处,无名剑饮血五斤,瞬间燕楚狂儿身外十丈方圆,高两丈空间的整个范围都变成了冰块,所有投来的矛都凝固了。
燕楚狂儿身体总共不过十八斤血,剩下的勉强支撑内脏和躯体。
但他看出白霓裳此刻是要不顾丈夫反对,飞绳梯下城了。
燕楚狂儿使出全身力气,嘶吼道:“夫人,在墙上观看即可,你来了,会分散我的注意力,反受牵连!”
“你,真的没事吗?”白霓裳的声音颤抖着”
“不怕,我有大招!”
虎图勒国重甲矛盾兵已经被燕楚狂儿凝冻了近一万兵。
那个大将领气急败坏,命令十万围城,另外命令离燕楚狂儿十丈到三十多丈方圆内的一万五的兵力搭两丈高巨大梯子,好让这些士兵一起上梯投矛。
梯子搭起后,重甲兵开始爬梯,此刻燕楚狂儿必须保持最低的血量维持身体去战斗。
剑起,第二招:喂肉冰罩神剑
平常练习这剑法都是喂一片表皮,肉只半点,这次不同,面对如此多的重兵,燕楚狂儿毫不犹豫迅速削了几十片不伤经脉表皮之肉,瞬间燕楚狂儿全身都被削过,满身渗出血液。
战场上那些虎图勒国重甲矛盾兵看到如此渗人的场面,面对这个浑身血红的野人,有种说不出的恐怖和敬仰。
白霓裳看到这个血人,泪已满面,撕心裂肺的喊道:“你到底是谁,为何冒死救城?”。
“我不是来救城的,是来救你的,若我死,将我骨灰放一胸盒中,挂于你脖颈,盒坠于你胸口,让我安眠后听着你滚烫的心跳,让我知道你存在的每一刻,我不想在这大千世界无止境疲惫地活着,对你们来说我算不上一个完整的人,若你还有半丝怜悯,请允诺。”
“你到底是谁呀,为什么背着这柄剑和这把琴?”白霓裳已经是哭泣满面,嘶喊无尽!
一个人来这几十万重兵之中,只是为了救她一人,这是何等的情谊,才甘愿这样奋不顾身。
“我是一个曾经来过你身边的人,一个你可能记不起的故人,难道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吗?”
此时矛已投出,燕楚狂儿已来不及细说,迅速按下剑柄蛟龙图案。很快无名剑的剑柄与剑身分离。
无名剑柄内嵌着一颗血红的天外玄石,显然这个饮血吃肉的天外玄石,已经酒足饭饱充满能量。
此刻无名剑身分解,变成十二柄超薄的无剑柄的剑,自动排成两米直径的半球状剑体,这半球状剑体始终随着剑柄移动而移动,全只因那块天外玄石。
燕楚狂儿旋转地挥舞着剑柄,这十二把剑形成的半球状剑体,就按挥舞的方向移动,并且这十二柄剑会自动旋转,旋转出凝固的寒气,这样离半球状剑体丈外形成一股坚硬的寒冰气体,让所有冲击来的物体都缓慢从半球边缘滑落下来。
那个虎图勒国重甲矛盾兵大将领见几次攻伐都杀不了这个满身是血的野人,就传令让开道!
燕楚狂儿一直走到离城门不到六丈距离,又被围了起来,围了好几层。
这次是高三丈多的厚盾,全部厚盾被金刚铁链锁起,燕楚狂儿挣脱不了。
那些重甲兵外围不断射箭,箭来后,所有厚盾内巨汉下蹲举小盾封死头顶,这样箭只能射到燕楚狂儿。
此时的燕楚狂儿握着剑柄,血不断从全身破皮处渗出,虽然他割肉割得表面不连经脉处,但血慢慢渗出,他的体能在减弱,他越来越虚弱。
这个大将领的目的很明显,就是希望部队挨着城门,如果城内人救燕楚狂儿,城门一开,就一举攻入城内。
燕楚狂儿从小熟读兵书,深知这种被久围的城池,都会飞鸽传书,到时就会有援兵到来。
他拖一刻,白霓裳就有被解围的机会,眼看他就要拿不住剑柄了,但燕楚狂儿依然告诉自己不能放弃,就如往昔少女峰的那次坚守。
玉洞天书的第三招燕楚狂儿从没练习过,因为这个只有本人的心脏才可运用,这个招数不是救自己,而是救别人时候,用命去保护。
此刻,一切都不能再等了。
他看到了他要看的那个白衣少女,虽然变了外在,但她依然是他的梦中仙女。
剑起,第三招:夺魄回魂之暴雨梨花剑
只见燕楚狂儿一剑刺向自己的心脏。
刺痛感瞬间涌向燕楚狂儿心口,翻云覆雨,浑身翻腾,疼痛渗入到了每一个细胞与血管。
“不要啊”白霓裳血脉冲涨地喊道。
“你不是要知道我是谁吗,让我给你念一首词。奔夜山顶,白衣少女,滚滚红日,相遇云间,黑龙细雨,剑甲乌蛇,并肩夕阳滚滚来,红琴相送,唯心可赠,匆匆焦灼,生死相遇,唯捂紧胸口,任凡尘滚滚,跟随你我的传说,来愈来,分与分,来来去去,寻寻觅觅,愿此生不离也不弃!”
这时白霓裳知道了城下这个满身是血摇摇欲坠的野人是谁了,她趴伏在城墙上哭泣起来,她一直念着:“燕楚狂儿,燕楚狂儿,是我错了,我错了,你不要死,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呀!”
听到声音,燕楚狂儿不后悔了!
剑更深地插入了,义无反顾更深地插入了。
城墙上传来了白霓裳撕心裂肺的呼声。
所有地痛楚都激起了她曾经少女的回忆,她变了,可她看到的这个野人还是那个痴情的少年!
城墙上空,风云色变,光怪陆离。
剑插入心脏十秒后,剑体瞬间通红。
就在这时,无名剑解体,瞬间分裂转变成万柄手指大小超级薄的飞刃。
只有那颗血红的天外玄石,深深嵌在燕楚狂儿的心脏里。
他身边三丈范围内的所有人和物都被这万柄飞刃洞穿,变成碎末。
燕楚狂儿口吐一柱鲜血,撒红半空,已坦然在地上,那些剑分解的万刃吸食着燕楚狂儿喷出的鲜血,更蜂拥地回扫而来,片刻万刃合体。
天外玄石与剑身再次合体后,无名剑落地冰冷地躺在血泊中。
燕楚狂儿身围三丈方圆全是鲜血,红得恐怖,那些虎图勒国重甲矛盾兵都吓傻了,直到看到燕楚狂儿虚弱的样子才又准备围上来。
燕楚狂儿以为刺入心脏,很快他就会死去,但他并不知道,他天赋异禀,刺穿心脏只能短暂不能用力,过后心脏还会再生。
“燕楚狂儿,你不要死,不要死啊,等我,我来了”
此刻白霓裳已经是半疯状态,热血充满了脑门,爆发就在此时。
白霓裳击晕了丈夫,叫人将其绑入府中地下室。
她命令副将死守,等待援军。
她一定要救回那个野人,救回那个她脑中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