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彷徨的走在路上,没有路途的风景,没有令人思索的故事。
我寻思着最最合理的解释,可能是时间太早,没人吧。所以只有他……也只是仅仅有他。他好像也很疑惑,于是不断的往前走。但是结果就摆在眼前,他没法不信,确确实实的一个人也没有。这让他觉得很奇怪,于是他接着走,一种不服气让他停不了,当然他也不想停。不知道走了多久,他终于明白了,他身处在一个没有秩序的时代,但是他明白走是唯一的路径,因为不然他还能干嘛?再说万一发现了有趣的东西呢,那就很让人开心。就好比,你在沙漠走了很多天,都没有走出去,但这时,你发现了一个绿洲,这就很奈斯。
一直的走,让他的鞋早早就废了,他也不想再制作鞋子,只是赤脚的走,衣衫破旧也无所谓,因为没有更多的衣物了。走吧,千万别停,这像是来自远古的呼唤般,一直在他的脑海中游荡,像梦魇一样。脚步轻盈,像阵风没影更加无际,富有力量感的身躯,青色的经脉暴起,透露出的是非人般的毅力。小麦色的肌肤和那富有棱角的脸庞更是有一种油然而生的自信,瞳孔中透露出的一丝精光,让整个人都活起来了,以至于让我不会以为他是个机器。
他是如此的生动,有趣,富有一种独特的韵味。还没等我回味无穷之际,霎那间,春雷乍响,引得八荒云动,他机械的抬起了头,有一点僵硬。就像是许久没有用过的机械设备,古老而神秘,看来也许我的感觉是对的吧,也许,我还是有些疑惑的。雷再一次的响了起来,他眉头一皱,好像有一点烦躁,不过这一切好像都与他无关,也确确是是无关的。雷停,骤雨狂风袭来,肆虐的暴雨如注像是要吞并整个世界,不过这个世界除了他还有谁呢?不知道,也许有吧,但依我来看,不太可能了。滴滴答答,滴滴答答……不一会儿,他浑身上下湿答答的。在配上原本的破烂烂的衣裳,更是像一个乞丐。但他依旧从容不迫的样子,他拔起了腰间的佩剑,剑从鞘出,没有一丝的拖泥带水。一道恢弘的剑芒,劈向身前的暴雨风狂,古朴的长剑上的龙纹隐隐约约的散着光,好似在响应着什么样。
此时的暴雨就像是一个担惊受怕的小兔子,遇到了猛兽从而吓跑了,天空又回到了阴沉沉的状态之中。他继续向前走去,他的走似乎是毅然决然的,逃避着什么。可他的那幅神情,却又不想是,究竟发生了什么,不知。这幅样子注定引来闲人的追问,可不知是他太有定力,还是他们没耐心。逐渐也就没人了,不过中途还是有人与他交流着什么,跟随着他走了一段路,但最后还是只有他……也只剩他。这之间他笑过几次,除此之外只有一种表情沉默,他从未哭过或者是其他有鲜明特征的表情。日月星辰,不断变迁,沧海桑田,不断浮沉。最后他停在了一座不起眼的小山上,那是真真正正的不起眼,放在十万大山里那是根本不可能会被人发现的。要硬说有什么特点,那么唯一的特点就是偏,因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如此平凡,但他就选了这。此时,山外雾起云涌,就像是窗帘般半遮半掩,略微透露着神秘气息。他如猛兽藏进山谷般默不作声,像是在谋划着什么,也许是的。他的动静,更加不为人知,更加古怪。外边总是那么浮躁,里头却意外的安静,外边朝代不断更替,他在里头自力更生。
他建造了一个小屋,一个不到十平米的卧室,一个只容得下三个人的厨房并且还是餐厅。原本不大,可是时间过去了十年后,他发现了一个问题,他好像得病了,一个奇怪的病。他发现自己的容易从未有过变化,身体机能依旧在二十几岁的样子,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当然以他的性格也不想管那么多。这些年的一切行为促使着他逐渐随性起来,不怎么关注许多无常之事,因此就不那么在意人世间的那些俗世。我的眉间那是羡慕,我不是羡慕他,不只是羡慕他,我更羡慕自己。
他的起居室依旧不改,但他的书库却不那么一般,他的记性似乎比常人好得多,使得他总是将一些好书背下,并抄下藏入书库内。他妄想理解世间所以的事情,倒也能理解,毕竟他现在不死,着实有点无聊。想来想去只有书籍才能让他不无聊,整个山顶都被他占据了,像一个宫殿群那般。现在的似乎比过去变了不少,他身上的衣裳就变了个样,不是曾经那种破烂不堪的样子,而是一种颇有读书人气息的服饰,这件衣服是一种以青色为主,浅蓝色为辅,做工还算讲究的那种。他游走于楼阁之中,手里不时有那么一卷书,他常常思考为什么自己不死,是不是上天的诅咒或是眷顾呢。他也在思考要不要步入红尘,但是他自身的问题可能引起恐慌,所以他把自己沉浸在文字的世界,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总而言之他是真的万年单身狗。他的生活极其规律每天就看看书,写写字,吃吃饭,练练剑,可谓是简简单单。
一天,茶的醇香游走在亭子里,他叹到:“好茶!”“确实是非常的好茶。”一个老者的声音。他略微皱了一下眉感到奇怪:“什么人?年年都不会有别人的大宅竟有了人,这么多年我只认识个李伯啊,不管了有人就有人吧,还可以聊聊天。他心里想到。脸上带着一点微笑并且不动神色的倒这茶,轻轻抿了一口道:“请问来者何人啊?可知连门都不敲一下就进来,可有觉不妥?”那人颇有些尴尬“额……实在不好意思打扰了,不过我来是有一事相告的?”他来了兴趣便问“何事要这般如此?还有你是谁?”那人有点生气。“我自然是我,你管的着吗?呸,搞错了,我是你爸爸。”他感觉有点奇怪。“老头,不带你这么骂人的,上来就说是我爸爸,那我还是你爸爸呢。”那老头着急了。“我真的是你的爸爸,还有你有没有发现自己的问题啊?”“问题?什么问题?我感觉我挺好的。还有我是个孤儿,你若真是我爸,那我妈是谁?”他的好奇被激发了。“臭小子,你事怎么那么多!我说得问题是你本身。”感觉有点烦。“本身?本身……难道你知道我不死!”他好像知道了一些什么。“你总算知道了,你不死而且我也不死,至于原因就不得而知。”那人长吐一口浊气。“所以……我妈早死了?”他有点惊讶。“不知道。她在生下你之后就不见了。我也很后悔的。其实这次来主要还有一事相告。”他有点伤心,眼睛也以微红。“还有事?不是,你咋这么事呢!”他有点伤感所以转移了话题。“哼,我也不卖关子。你小子也不小了,我给你定了一个婚约。你拒绝不了的,我走了你回头等着就好,不送咯。”那人嘴角一笑,紧接着踏着屋檐而去。“呵,谁想送你啊,还有这老头怎么知道我住着,真是奇怪。不过现在的重点是那个相亲对象是谁?而且他身手为何如此只好。谁知道呢,不管了,这么多年不出山去外头看看,顺便问问啥子朝代了。”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的褶皱,起身拍拍灰就出门了。京城内,一男子的出现引来路人的关注,因为他长得实在是太温文尔雅、一表人才、气宇不凡、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品貌非凡、仪表堂堂、清新俊逸、仪表不凡、英俊潇洒、高大威猛……总而言之,就是一个帅字当头,他那气质与宋子渊可以相媲美了。“唉,老天给了我这么帅的脸这可咋办啊。我以后还咋么活……”他边走在大街上边自言自语道,说了些听听还是人话的句子,着实惹人愤怒,不过好在没人听到。
他继续漫步在天街上左右张望,突然一道声响令他有一丝窘迫“咕……咕……”“我这是饿了?可我忘带吃的了,平时又不出来,现在手上也没什么钱。看来只能牺牲之前打猎时,从死尸身上摸到的三十二两铜钱了。唉!”他有点心痛的样子,边走到小贩的小铺旁说:“来两个烧饼,再来一壶米酒。钱放这里了,不用找了,还有现在是什么朝代了?”小贩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了他一眼,然后低下头找了两个烧饼和一壶米酒并且答道:“现在的游人连朝代都不知了啊!我告诉你现在是汉朝,是太平盛世。”他一边听着一边拿着吃的喝的走了。“盛世啊,那还不错,幸好不是大秦,不知道现在的皇上人怎么样啊!一想到那个求长生的疯子,就浑身难受,不过汉王也不咋滴。”接着他往内湖边走去,时不时饮两口酒,倒也有点儿潇洒自如的样子。
“呼……呼……一个黑影在他身后,然后就往皇宫飞去了。”他走得不快,还在路边看了看,这才花费了半个时辰,至于他为什么来,他自己也不知道。可能就是想坐坐船,看看风景吧。毕竟多年不下山的他上一次下来,还是在战国中期时代出来看了看情况,就不怎么出来了,毕竟太乱了,他觉得还是保命要紧。他把还剩下的一个烧饼收好,喝剩下的半壶酒抱好,毕竟这可都是钱啊。他走到了码头,看了看风景,往船夫那儿走去,想乘船。突然,一拍脑袋才想起来自己身上一点钱都没了。这就很苦恼了,咋办呢。
正当他苦思冥想之际,在巷角传来了救命声,他二话不说一个轻踏地面就腾空而起飞到那个巷角的一处,听了会动静。“臭婊子,你现在什么地位你自己不清楚吗。你爸都准备把你卖给一个山里的人,你难道还不清楚吗?虽说你是诸葛家的,但马上就和你没什么关系了,倒不如跟我柳公子带你喝香吃辣。还在做无谓的挣扎,我现在就要把你就地阵法。”那位女子各种王八拳抡来抡去,各种抵抗。那位柳公子笑着说:“你越反抗,我就越激动。啊哈哈哈哈。”他眉头一紧,心想我就出来走走,咋这种事我都能碰见,不过我才不想帮忙,谁叫我懒呢。不过从她的穿着上应该是个有钱人,如果我把她救下,那岂不是我就可以乘船啦,妙哉妙哉。
正当女子崩溃之时,他一个纵身飞跃,上来就是一个横踢,两个大汉直接飞出两米之外。那位柳公子,一脸惊慌,冷汗直流,嘴巴在不停的打哆嗦。“你……你是谁。害老子好事,你知道我爸爸是谁吗?我爸可是……啊!”“你爸是谁我不知道,但是你很吵,你知道吗。”他一脚踹开了柳公子,收了腿擦擦灰,脸上流露出来一丝不耐烦。这时柳公子,又说话了:“我爸可是江南一霸——柳自成。”柳公子的再一次说话,惹得他非常烦躁,于是一脚把他踢开了好远。他走到女子身边,伸出一只手道:“这位姑娘,你看看我帮你除此一害,不如给点小钱,好让我乘个船。”那个女子目瞪口呆的样子应该是被吓到了,迟迟没有说话,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他看她半晌没说话,在她面前挥了挥手道:“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额,可以倒是可以,但是我花得的钱,所以我也要坐船。”她也清醒了许多,看了他一眼,心想老娘花钱给你坐船,真是美死你了,这船我坐定了,还有这家伙长得不错嘛。他感觉有点意思,心想,多少年没有人这么跟他这么说话了,煞是有趣,于是乎就答应了,再说没钱使得我推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在仔细一看那为姑娘可谓是闭月羞花、国色天香、倾国倾城、貌美如花、明眸皓齿、冰肌玉骨、小家碧玉、窈窕淑女、天生丽质、秀色可餐、亭亭玉立……反正就是绝世的美女,但是第一眼看上去并没那么强烈,但是越看越喜欢的那种,还是比较耐看的。
他咽了一下口水并问道:“姑娘,请问你芳名是何?”她抬头看了他一。“我?我叫诸葛轻衣,你呢?”他有点苦涩的笑了笑。“我可以说我没有名字么。”她有一点儿惊讶:“你没名字?为什么?难道你是奴隶?”“我当然不是奴隶,你见过这么帅的奴隶吗?”他随即反驳道。“那你为什么没有名字?”她好奇的问。“我没名字,是因为我是一个孤儿,其次我极懒,名字什么的太麻烦了。”他摊了摊手答道。“那怎么行,名字就像是代表一个人存在的意义,怎么可以没有呢,要不我给你取一个名字,你看怎么样。”她歪着脑袋微笑着说道。“那……那就这样吧。”他愣了一下,手捂着胸口装作没事的样子。她看了看码头的方形船只。“那就以你我相遇,缘于一条船。所以就叫方舟吧,怎么样?还有你捂着胸口干什么,是受伤了吗?”“额哈哈哈,没事没事,我觉得这名字挺好的,姓方,名舟,倒有大气之意。挺好的呢。”她长叹一口气,整个人都轻松不少。“那就好,那就好,走我们去乘船。”“好啊,不过问你个事,那人是什么情况?”方舟随后问道。“哪个人啊?奥那个人,阿呸,是人都不如的东西。具体等我们上了船再说,还有你的酒能不能借我尝尝,还有啊你有没有吃的啊。”一副可爱的面孔,让方舟有点不知所措,还没等方舟反应过来,诸葛轻衣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从他身上翻出了仅剩的烧饼和手里的半壶酒,开开心心的坐上船去,把钱给了船夫。
方舟欲哭无泪,赶紧跟上船去。“你慢点儿,咋跑那么快。别吃啊!那可是我的晚饭啊!”轻衣偏过脑袋,看了方舟一眼道:“这顿饭我也不白吃你的,给你讲些故事。”方舟听罢就看了她一眼:“开始你的故事。”她缓了缓语气说到:“其实,我是个孤儿,至于我爸妈是谁,我自己也不知道。但是我小的时候,长得十分可爱,所以就被我现在的养父所收养,乃至现在我依旧如此漂亮。喜欢我的人可以在这一直排到皇宫呢。”方舟听到皇宫时一惊:“皇宫?难不成还有皇子喜欢你。还有,既然如此,那位是啥子情况。”她被他的突然打断有点愤怒,过来一会,平复了心情继续道:“皇宫里还真有一位呢。我偷偷告诉你,是大皇子,也是如今的太子。是不是很厉害。”方舟对此并无兴趣,敷衍了一下:“是是是。”她也感觉到他的敷衍,于是换回了之前话题:“但是好景不长,我养父被人陷害,以至于我们家好几个产业都到皇家手里了。真是气死我了,不然那个姓柳的怎么可能会如此嚣张。哼!”方舟听后回了一句:“那个大皇子呢,他怎么没帮你。还有,你是经商的啊。”“是经商的又咋的,咋你看不起商家啊。”轻衣有一点激动。“当……当然没有啊。我就一个穷书生,还没你有钱。”方舟瞬间怂了。“这还差不多,继续回到刚刚的问题,大皇子没帮,估计是皇帝不同意,毕竟这可是块大肥肉,谁不想叼走一块。你说对吧?”她一边吃着包子一边说。“不愧是经商家的女儿啊。思维就是严谨。”他陪衬了两句。“呵呵,你是真·书生,就是会耍嘴皮子。”她暗讽了一下。“承让承让,咱也别互相吹捧了。那个,其实我爸怕把我连累,就把我逐出家门了,但是直接逐出家门有点狠,于是就让我嫁给一个农民。竟他太有钱了。”她一副悲伤的样子。“没想到,我竟然有一天会听到这般言语,唉,非人哉。”他嘴角抽了一下。“哼,谁让你这么穷的,还有说说你的故事吧。”她脸上多了一丝绯红,许是酒喝了不少。“我的故事?哈哈哈,那可能有点长,我怎么也想不到,孤儿之间也会有这么大的区别。”他有一些无奈。“是吗?那你说吧。我先睡会。”她突然倒在了方舟的怀里。
方舟的身体瞬间有了一点僵硬,说话有一点不利索了:“师……傅,天……天色不早了,该……·往回开了吧。”那老头看了他一眼,低声道:“现在年轻人啊,真是难为死我老人家了。”一片月照进湖中,其余都被云儿挡着,像是故意给他们制造气氛,远处还没完全下水的小太阳,把这天加上了一丝紫粉,霎时间让众人留步。湖上水波粼粼,只有一叶小舟,小舟上的男子女子更像是一切的中心。可方舟可受不了这般糟糕的姿势,一个公主抱带着轻衣离开了这里,那轻功行云流水般没有半点儿拖泥带水,很快就回到住处。
夜深人静,方舟露出了一丝窘迫,家里只有一个起居室,没有别的卧室。也就是说,他今晚没床睡了,毕竟他可是个正人君子,怎么可以干出那么不道德的事情呢。他很无奈的将轻衣轻轻放上床去,自己靠在书堆里的一个小空档里,睡着了。这个夜,很安静,没有任何的喧闹和故事当然也没有事故,他们伴随着月光的映衬下,睡得很舒服。
天亮了。“啊……这……这是哪?还好我衣服还在!等等,我在床上?”轻衣将被子掀开,惊慌的走下床去。而方舟则被她的嗓音所吵醒,有些愤怒的去找轻衣。“歪,你知不知道不要大喊大叫,很吵啊。”方舟有些气愤的说。“原来如此……你这个禽兽不如的家伙。你都对我做了什么。如实交代。”轻衣像是明白了一切般,指着他呵斥道。“我……我……什么都没干啊。你喊什么啊。”方舟一下子被吓到了,弱弱的说着。“你……哼!呜呜呜……你……你要对我负责,听到没有。”轻衣抽泣着。这时方舟才明白:“额……你先别哭,其实我也没把你怎么样。只不过是昨晚你自己喝醉了,我把你带回来了。”“我……我,那你也不能把我带回来,有损声誉啊。你让我怎么去见我未来的夫君,虽说他只是一介草民,但这也会让人看我笑话的。所以你必须对我负责。”
方舟此时被说的一愣一愣的,过了好久才反映过来:“额,不如这样,我带你去找你那未来夫君,跟他陪个不是如何?”轻衣想了想说:“可以是可以,但是我得要去找一下父亲,问一下他家怎么走。”“你连他家在哪都不知道?那他名字那知道吗?”方舟一脸惊讶。“当然不知道!你问这个干什么,还有本小姐饿了,你给我做饭去。”她有点生气。“我为什么要给你做饭?算了就当我大发慈悲吧,你在餐厅那等着。”说着,他指着一处,不仔细看完全不知道那还有一块桌子。因为整个家都透露出一个字——穷。她显然是看出来了,也不多说什么了,沉默的走了过去。如果不是方舟看出来她在憋笑,绝对会直接去做饭的,但现如今显然不适合与她再交流,还是去做饭吧。方舟来到了厨房,取出来面条,再拿了点葱花和肉丁。考虑到自己也要吃,又放了些鸡丝和西红柿,接着他用出了他的独门厨艺。他先把面清煮,拿出去放碗里。再倒水,接着放了些佐料和小辣椒,还有油。做了一锅不错的汤底。拿起锅把汤底倒在面上,再把肉和菜倒上去。最最后就是分在两个小碗里,拿了筷子和碗,走了出去。
外面的那位大小姐早就急不可耐了:“你能不能快点,急死我了,还没我做的快呢。”他一阵鄙视的模样:“别说了,你赶紧吃吧,别冷了。”很显然他是已经很烦躁了,毕竟她已经吵吵嚷嚷了一早上了,他不想再听到更多的废话。作为一个几乎与世界绝缘的人,更不想听到吵吵嚷嚷的声响。她也不多说什么了,狼吞虎咽的吃着,也许是因为刚开始吃的太急,没有感受到过多的味道,但渐渐的缓和了下来。慢慢吃时,突然两只眼睛像闪过一道精光,细细品味这份佳肴。正当她开始不断夸奖之时,方舟早就不那么关心她的夸奖,而是又陷入了沉思。他想起了过去那些来他家吃饭的人,都被他的厨艺所折服,他跟他们说,来吃可以,记得把你的一些故事告诉我。那些人都觉得这条件很是不错,因此在往后岁月,也是有空就来,可惜的是自从老朋友们都老了,却发现他没老,便感到惊讶,因为害怕就不敢再来,都以为他是一只老妖怪。他自语道,我要真是妖怪也好,可惜我的功力好像被什么牵扯,我不过就是一个凡人,唯一过人之处也就是全京城不可能有他那般轻功和他的不老之身。他的喃喃自语被她听到,但没听清,于是就问:“你刚刚说什么呢?”她一边洗着面条,一边问他问题。她的这番姿态就像是小鸡啄米那样的可爱,他不经意的一笑,淡淡的说:“过去的事罢了。”她切了一声,自然是对他的少年老成的说话感到不屑。
过了一会,他看她面吃的也差不多了,就起身说到:“走吧。”他穿上鞋,走出了自己的屋子,穿过了自己的院子,到了外头,把栅栏门开着,等她出来。她匆匆跟上他的步伐,出了门,看着四周的景象:“这里是皇宫旁边的那座小山,你怎么会住着,这里我记得当年封山了啊。”他不说一句话,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然后就走着小青石路下了山。而她则感到有些新奇,走走看看的下了山。
皇宫里,皇上看着地下跪着的几个密探,说道:“此事当真,他出来了?”“是的,没错皇上,那是绝对的千真万确,不可能错。”地上的人显然是没怎么见过这样表情的皇上,感觉事情比不简单,连忙确定事情的真实性。皇上思考了一会,说:“让诸葛家主来面圣,就说朕有国事与他议,让他来皇家别院。”下面的人一听到国事,赶忙告退前往诸葛家。这时,整个未央宫里仅有剩下皇上一人,他的那种威严渐渐变成了恐惧的神色,喃喃道:“希望他不是来捣乱的,若是的话,这次定要让禁军拿下它,可我又怎么可能拿下它呢,先祖都拿他没辙,朕又该如何是好呢?”他的表情很是凝重,他知道这个盛世下,即将到来一场灾难!
另一边,轻衣和方舟一前一后的走在路上,这样的郎才女貌引得众人看得起劲。过了一会,到了一个胡同口,接着七拐八拐的绕了进去。过了好久,才出现了一些大院,里头全是忙碌的人,这些人有的在算账本,有的在制作一些木质结构,穿过这些人群,离开了大堂后,到了内院。这一路走下来,让方舟深深觉得这个家族的不同,不是普通豪族。能在皇城脚下建这样大的工坊,显然与皇族有利益关系,难怪会被打压,这要任由发展不出百年,就有人会造反。所以这个家族之中,肯定有一部分的宫里人。他也不多想,继续往前走。一进内院就能感受到没有外面的噪杂,只有几位长老在里面喝茶,而坐在正中间的人,想来就是她的父亲。
她醒了个礼,我也就照做了,毕竟这可不是一般人,我就是一个普通人。我行完礼后,轻衣过去说明了状况后,那老头就一脸瞪着我,好像在说等着挨刀吧。我赶忙把具体情况再整理了一遍,我可不知道她有没有添油加醋。当我说到我家住在那片后山时,他的脸色一变,让我停了一下,把几位长老请了出去,只留下我,家主和她。我有一点诧异,心说我又不是什么厉害之人,至少现在是的,他难道知道些什么关于过去的事?我又有一点疑惑。这时,他突然说出了几个字:“云深不知处!”这个时候,她明显脸上有一些纳闷的神色,一看就知道,她根本不知道她老爸要唱哪一出。我一脸异样的表情,也没了刚刚还有一点开玩笑讲事情的心情,只是幽幽的从口中说道:“雾散自有处。”他的表情在听到我的那一句话后,就立刻喜笑颜开,然后赶忙请我坐下。
轻衣有一些不解,完完全全不知道父亲要干嘛,为什么要给一个平民这么大面子。于是她便问道:“父亲,这是什么意思?”家主微微一笑:“说来话长,不过有一件事,我需要向你说明,你还记得你要嫁给一个农民吗?”她更加不解,父亲干嘛说道这个:“知道知道,怎么了,难不成他就是我未来夫君!”家主回:“你真是个小机灵鬼,没错他就是你未来夫君。”轻衣啊了一声:“就是他,这个穷书生。爸,我再不济也要嫁一个会干农活的朴实农民,你说这个人,他除了长得帅了点,也就家里书多。可虽说书多,可都是手抄本啊,不值钱。”
我在一旁看不下去了:“你说谁呢,你还记不记得是谁给你个安稳地睡觉,是谁给你做早饭,对不对?”轻衣说:“那你名字还是我取得呢。”家主越看越觉得不错,这简直就是,小夫妻吵架啊,不错不错,果然很般配。家主喝了口茶:“你叫……叫方舟是吧。我们借一步说话,女儿你先出去一下,过后在进来。”这时我又有点弄不清了。屋里,老头的脸在烛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苍老,但他的眼神极其不同——虔诚,畏惧,尊重。我知道这是要干嘛了,但我的现在能力显然不支持我装十三,不过我现在只能默不作声。他突然看着我,眼神中充满坚定,我差一点以为他要说嫁给我吧。他说:“额……你出来了。”我当然知道他在说什么,我假装很淡定:“我父亲说我有婚约,我就出来走走。”他一听我还有个爸爸,明显吓了一跳:“你还有一个父亲。”我望着他的眼:“不确定吧,谁知道呢,可能是假的。”他想了想说:“也是,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有父亲呢。”这句话直接激怒了我,我一步上前,攥着他的衣领说:“你再说一句试试!”我自己当时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来的自信,在手无缚鸡之力时竟然会这样。我后来回想应该是因为我并不很希望别人说我是异类吧。
他明显被吓到了,直接跪了下来说:“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我的火也消了,就挥挥手让他起来,我说:“我要一个人静静。”他懵了一下:“请问大人,静静是谁,我这就给你弄来。”我也愣了一下:“我说的意思是我想静静。”他像一下就懂的样子:“明白明白,但能不能让我闺女当正妻。”我彻底无话可说,一个人走上二楼,看看长安城,平复一下心情。他有点弄不清楚状况,就出了门找到他的女儿说:“你这臭丫头,你知道他是谁吗?我原以为皇上这次是要我们家走向没落,谁曾想竟然是他,看来成为天下第一族指日可待啊!啊哈哈哈哈。”轻衣疑惑但问:“爸,他到底是谁啊?这么厉害。”他爸顿了顿说:“总之就是很厉害,你在乎那么多干什么。”轻衣不太明白的亚子:“阿哦哦哦,知道了。”家主露出了慈祥的微笑:“嗯,这才像我闺女,轻衣。”我慢慢下了楼,摸着复杂却不失美丽的木雕墙壁,我不禁啧啧:“有钱真好!”到了楼下,我看见了轻衣。她换了一身青衣,单调的蓝色上只有一圈黄色的腰封作为点缀,但在她身上却有别样的风韵。踩着白色的绣花鞋,和衣服相同的颜色的发带。
更是让人看了就动了心弦,我只是直勾勾的看着她,这弄得她有点不好意思了,我这才缓过神。家主刚刚已经嘱咐过了,所以我和她走上了返程的路。青石路上的青苔,梨花树下的青草,两个人的世界里,一切都只有互相。我很认真的在感受这样奇妙的感觉,我好像沉静在这样的感觉,我心想:“唉,以前装什么十三,连个老婆都没有。不过一想到过段时间就有老婆了,想想就激动。啊哈哈哈哈步入红尘他不香吗,装什么贤者!”我的内心在狂笑,此刻的我觉得没有什么会比这一刻只有两个人的空间还要美好,我真心希望这一刻可以永恒啊!这时,天空中的小雨淅淅沥沥的落了下来,春雨总是那么让人心神愉悦,原本略微干燥的气温,现在只剩下适宜的风雨在世间流动,她拿起了之前一直攥在手里的雨伞,撑开了它。
一种淡红色或者说是粉红色的雨伞,上面似乎有一种香味,具体是什么也不知道,不过闻起来很是不错,我往她的身子靠了靠,为了这雨不滴到我的身上。仅有一米多长一点儿的雨伞下,挤着两个人,实在是拥挤。不过我当然是丝毫都不介意,她似乎有点害羞,那股红晕一直在她的脸上,久久不散去。我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缓解尴尬,只得慢慢走着。差不多走到一个肉包子铺,这个肉包子铺就是上次我买的地方。我看了看她,她那种害羞,依旧还在,显然无法关注其他事物。我偷偷跑了过去说:“嘿老头,看皇上在那。”他认得我,看了我一眼就往那儿看。我趁机拿了一笼的包子,差不多十个的样子,赶忙就跑了。我回头看他,发现他在那跪着说:“吾皇万寿无疆。”我嘿嘿一笑就转头看着轻衣,我拿起一个包子给了她:“轻衣,别发呆了,我给你买了包子,快乘热吃吧。”她这才缓过来:“啊,谢谢你,嗯,这个包子真好吃,你还有吗,我还要吃。我以后都要吃,你能买给我吗?”她那一双碧绿的双眼透露着渴望,我不禁汗颜,心说:“我突然不想要她了,啊苍天,谁能告诉我,我为什么这么穷!”她看我半天也没理她,以为我不答应,就略微有点失望。我这时一看,我立马就说:“包子什么的还不简单,我跟你讲,你可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一点包子而已,轻轻松松。”我说完就后悔了,看来我只能好好做包子了,买是不可能买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只能靠做做食物养活一下自己,还有我那妻子。她一听到我说的话,就说:“哇夫君,你好厉害,我好喜欢。”她一蹦一跳,还挽着我的手,一口一个夫君叫的我心都酥了。我假装镇定的说:“咳咳,这还没嫁呢,怎么能叫夫君呢?”我感觉好像之前那略有略无的隔阂,在刹那间就消失了。她回答:“我不管,谁管我吃就是我夫君,就是这么简单。”我心想那你岂不是,最最容易被绑架的那个吗?我也不多说她什么,脸上的笑容早就无法散去。心想,这还是之前那个暴躁大小姐吗,原来只要给点吃的就可以,变得如此温柔,真好。京城的街道上空丝雨纷纷,雨丝就像**般细密而滋润,小草钻出地面,远望草色依稀连成一片,近看时却显得稀疏零星。一年之中最美的就是这早春的景色,它远胜过了绿杨满城的暮春。而在路上的这两人,就如同生活多年的老夫妻般亲密。慢慢的,渐渐的,雨打湿了眼眶,我已看不清他们的模样,这样的风光,让单身的我泪两行,现在只剩两个小不点,在雨中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