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效。”
“有效！”
“10-0，有效！”
“20-0，有效！”
许梦雅坐在裁判席上，只觉得有些麻木。
这根本就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而不是一场正常的比赛。
想到这儿，许梦雅颇为复杂地瞥了一眼正在大口喘气的李轩。
何必呢，又何必自取其辱呢？
李轩脑子一片混乱，他双手放在膝盖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尽管不想承认，但对面那个白眼狼，的确比现在的他要厉害不止一筹。
苦笑一声，李轩擦了擦嘴角，重新站了起来。
“大师兄，你怎么沦落成这幅样子了。”
程亮站在网后，居高临下俯视着李轩，再也不掩饰内心的骄傲：“不会吧，我们曾经的大师兄，要被我零封了？”
伴随着这句话，观赛区传来一阵嘘声。
挺没意思的。
观赛区的社员们只觉得索然无味。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李轩完全就不是程亮的对手，甚至差了好几个等级。
不怕事的高一萌新有些开始劝起李轩来：“别打了，你根本不可能从我们程师兄手下拿到哪怕一分。”
“就是就是，快退社团吧，干脆点不好么？”
“你压根就没有羽毛球的天分，就别走特招路线，更别想着进全国大赛了。”
听到这些话的程亮得意一笑，用羽毛球拍隔着网指向李轩：“大师兄，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
“听到了吗李轩，你别想着癞蛤蟆吃天鹅肉了，还想碰瓷我们羽毛球社进全国大赛？”
“想都别想！”
裁判席上，许梦雅颇为不忍：“别说了，比赛还没结束呢。”
李轩站起身子，脸上依旧面无表情，抬头朝着许梦雅点了点头后，他平静地开口。
“说完了吗？”
程亮愣了，明明还差一球就要被自己零封第一个小局了，他怎么还这么拽？
该死的，简直就没法和烧坏了脑子的家伙交流。
“既然你想输的彻底一点，那我就满足你的愿望！”
程亮脸色有些狰狞，拿起脚边的羽毛球，做好了发球准备。
前20个球，都是他操刀的发球，对面的废物根本接不下自己两球。
这第21个发球，也毫无例外。
“开始！”
程亮聚精会神，在裁判宣布开始时，一个又快又狠的发球从他的球拍上飞了出去。
现在，只要高高跳起，做好扣杀，再然后等着胜利就行了。
程亮忍不住开始幻想起自己零封对手后，社团成员向自己庆祝的模样。
“刷！”
“砰！”
一道白痕贴着他的脸飞过，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脚边不远处。
“有效！”
“20-1”
怎么可能？
程亮的瞳孔猛地收缩，他不敢置信地看向了自己脚边的羽毛球。
“这，这是？！”
只见羽毛球掉落的位置处，有着一道浅浅的白色印痕——是刚才那球留下的。
自己明明是一个低位发球，对面是怎么扣杀回来的？
这，这不科学！
程亮猛地抬头，望向了羽毛球网对面。
李轩举着球拍，浑然不见刚才的疲倦，古波不惊的样子仿佛在说：“我只是做了一件平平无奇的小事。”
“侥幸，肯定是侥幸。”
程亮深吸了口气，心里不自禁地沉重了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一走神，就被对方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不过没关系，这种侥幸又能出现几次呢？
我可是硬实力碾压。
“开始。”
李轩发球，只见他轻轻一挥拍。
程亮眼中精光猛地一闪，冲到网前轻轻跃起，将球拍斜举。
“你以为就只有你会发球扣杀嘛？”
高高跃起的他怒吼出声，球拍猛地往下：“结束了李轩，这场是我赢了！”
“刷！”
程亮发誓，这一声球拍与球的碰撞，是他听过的最美妙的声音之一。
然而……
“刷！”
又是一声球拍与球接触的声音……
身子刚刚落地的程亮拼命仰起头，却只看到一个飞起的身影，以及一道快到只能看到残影的白光。
“啪！”
“有效！”
“20-2”
许梦雅坐在裁判席上，浑然没注意自己右手已然握紧，牙齿不自觉地咬紧了下嘴唇。
而在一旁观赛的社员们，则一反刚才吵吵闹闹的模样，一个个目光呆滞，嘴巴张的老大。
“喂，你刚才看，看到了吗？”一位高一的社员碰了下自己旁边人的手臂。
“啊，飞，飞起来了，他飞起来了。”
空中飞人！
【人物体验卡林丹】
【使用：超级丹降临，乱杀！两小时内，获得羽坛神话林丹的所有天赋及能力】
趁着所有人震惊的空隙，李轩眯起眼，辨认出了底下的一排小字。
【奖励只会迟到，却从不会缺席。现在，该是你复仇的时候了】
总算是赶上了！
李轩感受着从身体内部传来的力量，球拍不再是球拍，而更像是自己身体延展出去的一部分。
浑然一体，不分彼此。
而另一边，程亮满脸迷茫，他怎么都想不通：自己的扣杀是怎么被对方拦下的。
还有第一个发球，这是怎么回事？
明明自己那个发球高度，是绝不可能被杀球的。
这，这不合常理！
“你，你到底做了些什么，你是怎么接下我的球的？！”
李轩举起球拍挥了一下，顶着一张面瘫脸：“很简单啊，就是这么接下的”
程亮的脸顿时黑了下来，额头上的青筋时不时跳起。
对方这是在，瞧不起自己？
他这样一个废人，明明已经彻底废了。体育成绩上学期全是不合格，又凭什么瞧不起我这个副社长？
运气好被他预判了两个球，难不成他真能以为能战胜我？
“开始！”
李轩依旧是普通一个偏高位置的发球，而这次程亮可能是为了求稳，亦或是某些他自己都没发现的理由——
他并没有选择直接跳杀。
一个灵巧地反手，球飞快地过网，冲着李轩身体的左后方射去。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反手球会让他很不习惯。如果没有经过专业性的训练，即便能接下球，大多数也是软绵无力，很容易被以逸待劳的对面强杀。
可现在的李轩，却并不属于普通人。
“砰！”
球拍与球的碰撞甚至有了一个停顿，再之后，不过一个转眼，球在对面场地上发出“咚”地一声，高高弹开。
坐在裁判席上的许梦雅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她甚至都没看清球的轨迹。
“有，有效。”
“20-3”
程亮整个身子僵在了原地，好半天后他才像个木偶一样，缓慢地转过脑袋，将目光锁定在自己脚边的羽毛球上。
如果说，之前两球，程亮还能勉强观察到球的白色轨迹的话；刚才李轩的反手球，他甚至都没能观测到对方打回来球的轨迹。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对方的反手球甚至比正手更加厉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