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剑是本煞姑先得到的!”柳歆威胁道“今日纵然你夺得了风雨剑,你有命逃得出去吗?”
“哈哈哈!当然能!”刘定须哈哈一笑“北国煞姑,在下敬您一声江湖前辈,一些话我也不好挑明,您中了那醉八仙的奸计,重伤在身,刘某本不愿与你北国双煞结怨,话又说回来,即使今日结了仇怨,我嵩山剑宗也不怕你,还是劝您一句,少管我们江湖正派的闲事为好!至于我拿得了风雨剑,脱不脱的了身,那要看看钟小盟主的功夫造诣了,刘某不才,功夫虽不说天下无敌,却也在江湖上鲜逢敌手,再说,我这么多年调教出来的嵩山十八云骑,在江湖上还从未给本宗主丢过脸……哈哈哈,你说,今日我能不能逃得出去?!”
“你……!”柳歆被说到了弱点,气的发抖。
“钟小盟主快拿主意吧!”刘定须诡异一笑“时间就是生命啊!”
“我换!”钟思齐一把扔出雨剑,直直立在刘定须面前“给解药,放人!”
“钟小盟主真是爽快!哈哈哈!”刘定须近前小心翼翼的拔出雨剑,仔细打量着剑身“一山蕴双泉……哈哈哈……风雨剑!”观摩过后,微瞥一眼身旁弟子,示意道“好好放人!”
身旁那弟子领会了刘定须的意思,把铭儿高高扬起,奋力扔向一侧!
钟思齐眼疾手快,旋身飞跃,趟开桌椅什物,奋不顾身的一把接住了铭儿,身子却重重把长桌砸了个粉碎。
“铭儿怎么样了?!”柳歆连忙近前查看,伸手把铭儿抱起,看着铭儿昏迷不醒,双唇发紫,面色苍白,身体在柳歆怀里不住抽搐着,朝着钟思齐道“快,去拿解药来!”
“解药?——哈哈哈哈!”刘定须的听力突然好了起来“我堂堂嵩山剑宗,江湖正派,怎会使用这种暗中下毒的下三滥手段?人是死在你们手里,现在竟同我刘某人要解药,真是岂有此理,告诉你们,今日这一家三口,是你钟思齐伙同不死妖人所杀,我刘某人为匡扶江湖正义,亲率嵩山十八云骑星夜前来救人,与你两位江湖败类激战一夜,终于打的你们落荒而逃,并夺下风雨剑!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刺耳的笑声同悲伤愤怒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充斥着整个小店。
夜雨凉,秋风伤,房间里的空气凝重的让人窒息,厌恶刘定须这卑鄙无耻的嘴脸,看着他得意的哈哈大笑,整个空气都充斥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我杀了你——!”钟思齐双拳握的“吱吱”作响,脖颈青筋突兀着,眼睛像是倾喷着吞噬一切的火焰“呼”的一拳,快若疾风,直照刘定须面门!
“你……!”刘定须万万没想到钟思齐竟真的痛下杀手,慌忙中拉过身旁的门徒挡在面前。
“嘣”的一声,钟思齐一招倾注十分内力的“霸王拳”直直的砸在那名嵩山门徒面门,那门徒神儿都未曾缓过来,脑袋应声开了花,残躯飞溅着腥血直挺挺倒在地上!
江湖杀人!不过如此!
“你……你身为江湖盟主,竟敢残杀名门正派门徒!”刘定须得意的笑了笑,钟思齐今日杀了人,还真是他刘定须求之不得的事“哼哼,阳关大道你不走,邪魔歪道你却轻车熟路,既然你甘愿堕落,今日我嵩山剑宗宗主就替天行道,持风雨剑,为江湖斩妖除魔!”
说着,刘定须手持雨剑,迫不及待的向钟思齐劈来,剑光寒影,嗡嗡铮鸣,“直剑项上人头——侧撩肱臂腋沟——收剑寒锋迫肺腧——荡剑股离兵马走——!”
刘定须功夫在江湖中也是屈指可数,如今雨剑在手,对付带着传奇色彩的小盟主,自己也是信心爆棚,一招“嵩山剑法”舞的滴水不漏。
钟思齐步步下风,且战且挡,躲过雨剑魅影,顺势夺来身旁一名嵩山门徒的长剑,同样运起嵩山剑法,划剑如风,劈剑如浪,收势攻势剑锋不暗。
“当”钟思齐手中长剑刚刚碰及雨剑剑锋,便应声折断。
“哈哈哈!好小子,竟会我嵩山剑法!”刘定须宝剑在手,又怎会把钟思齐放在眼里,此刻像是来了兴趣,哈哈大笑一番“当今世上,刘某还真的未曾见过,能把我嵩山剑法练得如此出神入化之人,今日倒要看看他水丘泽的嫡传剑法有何精妙?”
说着,便又撩起雨剑紧逼而来,钟思齐断剑在手,用自己会且仅会的那招嵩山剑法——“水中捞月”,同刘定须过了数十招。
“你有完没完!用来用去就这一招!”
“杀你,一招足够!”
“我呸!”刘定须轻蔑的吐口吐沫,向左右弟子命令了一下眼色“当今世上,想杀本宗主者,不计其数,敢杀本宗主者,微乎其微,能杀得了本宗主者,哼!那女娲娘娘还没造出来呢!如今我风雨剑在手,就凭你这徒有虚名的黄毛小子,还能杀得了我?!嵩山云骑听令!凡今日诛杀逆贼钟思齐者,司理大人亲封都护,赏黄金千两!”
“杀——”周围嵩山弟子嘶喊着把钟思齐围在垓心,步步逼近!
“住手!”柳歆通红着双眼,轻轻放下怀中死去的铭儿,嘶哑着声音充斥着怒火“谁敢伤他钟思齐一刀一剑,我北国双煞必当百倍奉还!”
“这……”人群中谁人不知北国双煞的名号?窃语纷纷,谁也不敢出手。
“北国煞姑!”刘定须近前剑指柳歆道“劝你最好识相点,今日之事乃我江湖武林正统之事,与你无干,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别自找麻烦!”
“什么狗屁武林正统,连一刚四岁的孩童都不放过,明日里装的人模狗样儿,暗地里干出这般连地痞小人都不齿的卑鄙行径,今日之事,本煞姑管定了!”声音嘶哑如同异兽怪音,震得人心发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