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不下,应当是对铿锵辈功夫最好的形容。那些永字辈的弟子全都默默退出厅外,看着铿锵字辈同缘字辈的打成一片。
都说了不上不下,有些棱角却也不见锋芒,当下的厮杀不过是为了心里的一口气!
众人从议事厅一路厮杀到庭院,虽说铿锵字辈的弟子比起缘字辈的功夫有所不济,时不时被打倒在地,挑断双腕手筋,但比起缘字辈,人数毕竟占优,缘字辈的人也时不时有人重伤于乱剑之下!
王勒封满是得意的欣赏着眼前的场景,嵩山剑宗的精英也尽数在这些辈分人中,如今一番精彩的内斗,自己竟不费吹灰之力,真是天助我也,想来想去,心中颇有一番为我独尊之意,顺手拉来一把椅子,缓缓就坐,端来盏微凉的清茶,悠悠轻抿着,做起了看客!
不过多时,铿锵辈的弟子们悉数被打倒在地,各个手筋也均被挑断,痛苦的在地上翻滚着,呻吟着,嚎叫着。
“仲衍老弟!”王勒封呵呵呵一笑,缓缓站起身来,朝着院中满身是伤的万仲衍微微抱拳道“缘字辈弟子果真是嵩山剑宗护宗支柱啊!”
“令王宗主见笑了!”万仲衍恭敬回礼道“如今王宗主代何宗主打理嵩山一应事务,王宗主之命我等定视为何宗主之命!”
“好!好好!嵩山剑宗历经风雨而不倒,当因有诸位深明大义之辈啊!”王勒封看了一眼地上痛苦挣扎的铿锵弟子们,故作轻声问道“这些反叛门宗之徒……”
“王宗主有所不知……”万仲衍连忙道“先前何宗主有令,本宗弟子以下犯上,不听号令者,当断其筋脉,废其武功,逐出宗门,命虽不死宗门,他日江湖,凡嵩山弟子若遇者,人人尽可诛之!所以……”
看万仲衍的神色,王勒封岂能不懂这缘字辈人的话外之音,如今自己是顶着何安淼的宗主帽子行事,当然不能轻易破了他何安淼当初立下的规矩,铿锵辈的这几个弟子是不能杀了!
王勒封拍了拍万仲衍的肩膀,微微一笑“那就按嵩山剑宗的规矩办!”
“是!王宗主!”万仲衍脸色顿时轻松了下来,朝着永字辈的弟子喊道“你们几个快来,把这几个以下犯上的狗东西扔出宗门山外!”
“这……”永字辈的弟子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动。
“怎么?”王勒封脸色一凝,厉声道“你们也胆敢不听号令?”
“是……是是!”永字辈弟子纷纷维诺着清理躺在地上挣扎的师兄们,任凭地上的人嘶喊着“今日懦弱,明日你们的下场还不如我们!”他们不回应,也不敢回应,只是机械式的捆好他们的手脚,装上马车……
王勒封见场地清理的差不多了,很是得意的微微一笑,“啪——啪——啪!”拍了拍手!
在场的嵩山弟子还未明白缘由,旦见宗门吱呀一声大开,数百名佩剑的衡山剑宗弟子闻讯而来,呼呼啦啦把这些嵩山剑宗的弟子围在垓心!
“王……王宗主,你这是做什么!”万仲衍不由紧张了起来,嘴巴也哆嗦着。
“呵呵呵!大家不用怕!”王勒封轻轻挥手,围在周围的衡山弟子纷纷收起了长剑“衡山,嵩山本是一门,如今你们嵩山剑宗有难,我衡山剑宗的人岂能不来帮忙?大家都知道,何老宗主突发疯病,当然也教习不了大家什么高深的剑法了,这不,为了不耽误大家,我王某人特地从我衡山剑宗中挑选了一百名剑法上乘的弟子,教习大家一些衡山剑法……”
“我们有嵩山剑法练得好好的,何必练你们的衡山剑法!”
“哎,此言差矣,也十分见外!”王勒封微微笑道“都说了衡山,嵩山本是一门,这时候还分什么彼此?不过刚才这位小兄弟说的也对,嵩山剑法的确高深,这样,你来任意从我一百名衡山弟子中挑出一位切磋剑法,你若胜出,自今日起,我王某人拜您为大师,教习我衡山弟子习得嵩山剑法,如若……呵呵,如若你嵩山剑法技不如人,死在我衡山剑下,那就证明我衡山剑法优于你嵩山剑法,你说你资历尚浅,可以,挑一个人出来比试,师人长技,这没什么可丢人的吧!”
“我……我资历尚浅,我当然不比!”
“我……我也不比!”
嵩山剑宗的人此时竟都成了缩头乌龟。
“嵩山剑宗的诸位——”王勒封显得有些不耐烦“这都商议了半天了,谁来应战啊!”
人群嗡嗡嘤嘤却无人敢应!
“诸位都不要谦虚嘛,切磋剑法而已,要不然你来试试?要不然你来?……”
王勒封随手点着人群,却让嵩山弟子的人吓的纷纷后退!
“哈哈哈——”王勒封得意的哈哈一笑“既然诸位都不愿站出来切磋,那只能证明你们修习的嵩山剑法根本不及我们的衡山剑法!我宣布,即日起,所有嵩山弟子一律修习衡山剑法,如有不从者,按以下犯上论处!都听见了没!”
“是——”众嵩山弟子面面相觑,躬身附和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