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歆领着璧儿来至府门,见这门府冷冷清清,哪里有迎接宾客的意思。
便回身问璧儿道“璧儿妹妹,这府门为何如此冷清?”
“我……我也不知道啊!不应该啊!”憨憨的璧儿也是一脸的懵懂,还好机灵了一瞬,逮着一看门护卫询问道“娘娘不是吩咐过今日贾夫人来府宴席,府门不是应该早早的悬挂彩绸迎接吗?”
“璧儿姑娘,你是有所不知……”护卫面露难色道“本来那彩绸是准备好了的,谁知兄弟们要去挂的时候才发现……也不知那库房何时进了老鼠,咬得彩绸破破烂烂的,挂上去也失咱王府的威严啊!”
“那你们为何不禀报娘娘!”
“派人去了,却被二王子拦了下来,责怪了小的一番说此等小事不能让娘娘费心,就……说宁缺勿滥,没有也总比挂上一个破烂好!”护卫故意小心道“这都是二王子吩咐的!”
“二王子,二王子,还有那小怜子,都是讨人嫌,捉弄完这个又捉弄那个,告诉你,你上当了,等着吧,王妃娘娘定会怪罪你的!”
“啊……”小侍卫一时吓慌了神“这可怎么办啊,璧儿姑娘,你得替我在娘娘面前解释啊!”
“凭什么替你解释,谁让你笨,信了那两个讨人嫌的鬼话,活该你受他们捉弄!”
“璧儿姑娘……”小侍卫刚欲诉求,却被府门前的一阵马嘶吸引了双目。
府门外的场景不由让柳歆大吃一惊,哪里有什么华丽冠冕的马车,威武不凡的家丁?在自己眼前的倒像是一群吃了败仗,丢盔弃甲的残兵败将。
贾夫人虽横刀立马,英姿飒爽,却也掩盖不了浑身的污垢臭味。
贾夫人仔细看了府门,也未曾见王妃娘娘的身影,心中直觉不妙,这王妃素来同自己关系要好,往日轻礼往来无人相迎也就算了,今日明明提前告知携三侬儿一同拜府,却不见出门接客,这是什么礼数?咦?那姑娘是谁?还同璧儿呆在一起,怎么那么眼熟?喔——
贾夫人曾在府中见过柳歆,虽不知她姓名,王妃也未提及,但看她气质卓然,猜也猜她定是王府的贵胄亲戚。贾夫人连忙丢刀下马,左脚刚跨上台阶,突然意识到自己满身污垢脏,伸出去拉扯柳歆的双手连忙收了回去“姑娘——怎么不见王妃娘娘?”
“贾夫人一路辛苦!”柳歆略施一礼道“伯母本是早已准备妥当,静等您和千金前来,只因伯母得知您的马车快到府门的消息,一时出门太急,出了点意外……所以就派我先来迎接贾夫人入府了!”
“王妃娘娘她受伤了?伤的重不重?”
“伯母无碍……您还是同令千金赶快进府吧!”柳歆心想,看你们这么狼狈不堪,我若说王妃娘娘因为脏了衣服才不亲自迎接你们,那你们定会多想,还以为是王妃娘娘赶你们走似的,我只是派来应急的,才不能因为我一句话让你们老姐妹生了嫌隙。
“好!我这就让三侬儿下车!”贾夫人风风火火下了台阶,吩咐下人“伺候三小姐下车!”
“是!”
好不容易到了广宁王府,下人们也都各个如释重负。车里的凌珑连忙擦了擦泪痕,这一刻,自己终于等到了,说路上艰难万分,还好总算到了王府,自己悬着的心总算能稍稍缓缓了!
不料,下人刚刚把马凳摆放整齐,忽听远处传来一声凌厉哨声,那套在马车上的马匹如同发了疯一样前蹄高高扬起,长嘶不止,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那发疯的健马便撞开左右家丁,拉着马车沿着街道飞奔了起来!
“不好!马惊了!”柳歆见众人各个六神无主,一把扯过贾夫人手中的缰绳,翻身上马,双腿猛夹马肚,“驾!”的一声朝着马车方向飞驰追了过去!
“姑娘——我的三侬儿——”
贾夫人刚欲去追,两条腿怎能追得上四条腿的马?身后的璧儿一把拉住贾夫人道“贾夫人,您凭两条腿怎能跑得过马呢,柳姑娘她武功不凡,定能追的上三小姐的马车,制服那匹疯马的!”
“她会武功?”贾夫人大吃一惊“她是王妃娘娘什么人?”
“亲戚啊!”璧儿这次倒是没有犯傻,也因为先前王妃对她的亲叮嘱万交代,不论何人问起,自己就答“柳姑娘是娘娘的远房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