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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父子连心

夏羽墨照常去上班,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学校的名人,学生们在背后叽叽喳喳议论,特别是女孩子们凑在一块杜撰出了夏老师和冬总爱恨情仇的多个版本。而同事们有的不屑、有的羡慕,夏羽墨充耳不闻,依然兢兢业业干好本职工作。

“夏老师!”下班路上,夏羽墨听到有人喊她,回头一看竟然是刘菲菲。

“是你?找我有事?”夏羽墨很诧异。

“夏老师,那天是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看在我们俩共事多年的份上,跟院长说一声,让我回去上班吧。”

“不好意思,我没有权利决定你的去留。”夏羽墨淡淡地说。

“夏老师,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大人有大量,饶我这一次吧,”刘菲菲举起右手发誓,“我保证以后唯你马首是瞻,再也不敢冒犯你了。”

“这个忙我真帮不了,没有别的事,我先走了。”夏羽墨不想跟刘菲菲有什么交集。

“夏羽墨!你别仗势欺人。”刘菲菲最嫉恨夏羽墨这种云淡风轻的样子,宛如高高在上的女神,让男人们一个个围着她转,“要不是因为你那个姘头,我会被院长开除吗?”

“刘菲菲,你嘴巴放干净点!自作孽不可活!好自为之!”夏羽墨说完,再没有停留直接离开。

“夏羽墨!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你等着瞧!”刘菲菲气得大声朝夏羽墨的背影喊。

夜幕降临,“夜来香”酒吧人潮涌动,男男女女在这里找寻快乐,舒解忧愁。角落里,失去工作同时也失去男朋友的刘菲菲,正一个人坐在那里喝闷酒。

“这不是我们的菲菲大小姐嘛,今天怎么一个人,护花使者呢?”一个流里流气,脖子上带着金链子的男人坐到刘菲菲身边。

“关强,离我远点,老娘今天心情不好,不想说话。”刘菲菲说着又喝了一大口酒。

“谁惹菲菲大美女生气了?跟哥哥说说,哥哥给你出气。”关强是一个地痞小流氓,天天混迹于酒吧、迪厅猎艳。

“跟你说也没用,你这种小流氓惹不起人家。”刘菲菲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嘿!你还别瞧不起哥哥,”关强竖起一根大拇指,说:“我告诉你,哥哥后面有人罩着,雷哥,那是我大哥。”

“别他妈吹牛了,雷哥谁不知道啊,C市公安局雷副局长的公子,他要是你大哥,我就是你祖宗。”刘菲菲根本不相信关强的话。

“菲菲,你不信是吧?你告诉我想弄谁,只要你今天跟哥走,明天我就请我大哥出面把他弄死。”关强说完色迷迷地搂上刘菲菲的腰。

刘菲菲心中一动,把酒杯放下,两个胳膊搭上关强的肩膀,撅着性感的嘴唇,说:“弄死倒不用,我可不想坐牢,吓唬吓唬就行。只要强哥你能替我出了这口气,妹妹今天就是你的了。”

关强哪能经受得了这种撩拨,早就按捺不住色心,一边把自己肥厚的嘴唇凑上去,一边抱着刘菲菲去了隐秘处。

龙江的婚礼如期隆重举行,只见新郎身着警礼服、头发也做了修饰,特别的帅气。新娘子陈婉一身洁白的婚纱,出众的五官、窈窕的身材注定她是今天的焦点。陈婉是C市广播电视台台长的千金,婚礼现场自然是来了不少C市的大咖。一对璧人,相依站在宾馆门前迎宾。

夏羽墨带着天天和晴晴一起来了。

“龙江哥,恭喜你啊!”夏羽墨开心地跟龙江祝贺。

“这个就是你常说的羽墨吧?”陈婉拉着夏羽墨的手问龙江。

“嗯,羽墨,这是你嫂子陈婉。”龙江有些不好意思地介绍。

“羽墨,我一猜就是你,你龙江哥说你像天仙似的,他还真是一点没夸张,”陈婉笑着又说:“两个漂亮的小家伙就是天天和晴晴,对不对?”

“嫂子,祝你们幸福!”夏羽墨很喜欢这个爽快直率的嫂子。

“谢谢你羽墨,”陈婉说完又趴在夏羽墨耳朵边说:“放心吧羽墨,我会照顾好他的。”

夏羽墨和陈婉相视而笑,夏羽墨放心了,陈婉也放心了。

夏羽墨又跟龙江夫妇说了两句话,准备带孩子进大厅,听见龙江说:冬先生,没想到你真来捧场了,谢谢。夏羽墨假装没听见,低着头领着孩子往前走。

“羽墨!”冬阳偏偏不让她如意。

夏羽墨停住了脚步,冬阳走到她和孩子身边蹲下来。

“天天和晴晴?”知道有孩子和亲眼看见完全是两码事,当两个粉雕玉琢的孩子用好奇的大眼睛看着冬阳时,他感觉心要一点一点的化掉了。

“羽墨,你不把我介绍给孩子吗?”冬阳不舍得把目光从两个孩子身上移开。

“呃,天天、晴晴,这个是,嗯,冬叔叔。”夏羽墨很别扭地跟孩子说。

“冬叔叔好!”晴晴很乖地问好。

“你是谁?”天天皱着眉看着冬阳说。

“你觉得我是谁?”冬阳笑看着眉眼和自己极为相似的天天问。

“孩子们,婚礼马上就开始了,我们要快点进去坐好哦。”夏羽墨不想在这个场合上演父子相认的戏码。

冬阳站起来,并肩跟夏羽墨一起走进大厅,找到一个不显眼的位置坐了下来。

“你认识龙江哥?”夏羽墨很好奇。

“不行吗?”冬阳不答反问。

“哼”夏羽墨轻哼,不想再理冬阳。

“你们家这两个孩子好像一样大,”夏羽墨旁边的一位阿姨问,“是龙凤胎吗?”

“是的,阿姨。”夏羽墨笑一笑回答。

“你怎么这么厉害啊?孩子长得可真好看,女孩像你,”阿姨看了看夏羽墨,又看了一眼冬阳,“男孩像爸爸。”

“阿姨好眼光!”冬阳得意地回答。

夏羽墨下意识看看两个孩子,幸好他俩正在研究餐桌上装着糖果的小礼盒。

热情的阿姨还想说话,正好这时候婚礼仪式开始了。

婚礼上,龙江和陈婉像所有的新人一样幸福甜蜜。

夏羽墨心生羡慕:如果没有发生那些事该多好,身边的这个人也会这样牵着她的手说“我愿意”吧。

冬阳暗暗发誓:羽墨,在不久的将来,我们和他们一样。

参加完婚礼,夏羽墨答应带着两个孩子去淘气堡,冬阳自然不放过这么难得的亲子机会,厚着脸皮要跟夏羽墨一起去,夏羽墨不想当着孩子的面太难堪,也就默认了。

淘气堡里,冬阳、夏羽墨带着天天和晴晴甫一出现,立刻引来了无数艳羡的目光。一家四口像是电视里走出来的明星,男的俊美无俦,女的貌美如花,两个孩子更是集结了父母所有的优点,像可爱的小天使。夏羽墨对这些眼神见怪不怪,冬阳却骄傲的不行,第一次有了为人夫、为人父的感觉,非常享受。

“天天,带着妹妹去玩吧,小心别撞到其他小朋友。”夏羽墨温柔地叮嘱孩子。

“好,一会儿就去,妈妈,你能先去给我和妹妹买一瓶水吗?”天天抬起小脸问妈妈。

“我不想喝水。”晴晴不明白哥哥为什么还没开始玩就要喝水。

“我想喝。”天天拉着妹妹的手说:“妈妈,可以吗?”

夏羽墨抿抿嘴,露出可爱的小酒窝,“好吧,那你们要听冬叔叔的话,不要乱跑哦。”

天天看着妈妈走远,盯着冬阳的眼睛,说:“你是我们的爸爸,对不对?”

冬阳大吃一惊,“你怎么知道?”

“我跟你长得一样,老师说这是,”天天挠挠头,想了一下,“对了,这是基因决定的,孩子基本长得都像爸爸妈妈的。而且刚才吃饭时,那个奶奶说的话我也听见了。”

“我的乖儿子,你怎么这么聪明?”冬阳欣喜若狂,这小子简直是个天才。

“哥哥,你说什么,我怎么没听懂,老师什么时候说冬叔叔是我们的爸爸了?你以前不是告诉我,爸爸死了吗?”晴晴软糯的声音在父子身边响起。

“别人的爸爸都是和妈妈在一起的,你为什么一直没在?”天天没有理妹妹,继续问冬阳。

“之前是爸爸不对,爸爸不知道世界上有你们两个,现在爸爸知道错了,你们能原谅爸爸,让爸爸回到你们身边吗?”看来这个儿子不太好对付,冬阳一本正经地说。

“我倒是无所谓,妹妹,你呢,你想让他当我们的爸爸吗?”天天很酷地回答,说是无所谓,可上扬的嘴角已经出卖了他。

“你真的是我们的爸爸吗?”晴晴懵懂的眼神看着冬阳。

冬阳笑着点点头。

“哥哥,我们也有爸爸了,我们的爸爸没有死。”小孩子的世界就是这么简单,晴晴高兴的拍着小手跳起来。

夏羽墨买完水回来时正好看到这一幕,这就是父子连心吧,心里有个声音说:夏羽墨,你还要错过吗?

自从那天见过冬阳以后,两个孩子天天问夏羽墨什么时候能再见到爸爸,夏羽墨现在很矛盾,不知道以什么样的心情和冬阳相处,只好哄孩子说:爸爸很忙,她会找时间带他们去看爸爸的。

最近学院工作有些多,夏羽墨快下班时,非常抱歉地给幼儿园老师打了电话,说要加班把院长办公会的纪要整理完,稍微晚一点去接孩子。

冬阳约龙江在一个小酒馆见面。

“龙警官新婚燕尔,满面红光,看起来日子过得不错。”冬阳倒了一杯酒,开着玩笑说。

“既然知道我新婚燕尔,就不应该来打扰。”龙江放下心结,和陈婉在一起确实很舒心。

“警察的宗旨不是为人民服务吗?龙警官在自己幸福的同时,也要照顾照顾我这个人民啊。”冬阳觉得龙江其实是一个很不错的人,他不在的这些年,也一直是龙江在照顾夏羽墨母子,于情于理他都想和龙江成为朋友。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龙江喝了一口酒,说:“冬先生应该是美籍华人吧,不属于我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人民。”

“龙江,你非要这样阴阳怪气吗?”冬阳颇为无奈,“你现在是羽墨的哥哥,为了她的幸福着想,你也应该放下敌意,和我统一战线,帮我早点把她娶到手啊。”

“你小子真离婚了?”龙江想再次确认一下。

“我敢跟警察撒谎吗?特别真,我跟Julie就像你跟羽墨一样是兄妹关系,不对,你对羽墨一直有贼心,我们连贼心都没有。”冬阳不忘调侃冬阳。

“你还爱羽墨吗?”龙江想知道冬阳对羽墨到底是爱还是责任。

“你这不是废话吗?我要是不爱,费这么大劲干什么?”

“也可能是为了孩子呢?”龙江不紧不慢地说。

“是不是羽墨也是这么想的啊?”冬阳忽然开窍了一样,“羽墨觉得我是因为责任才要娶她?”

龙江点点头,说:“我觉得她拒绝你,有这方面的原因吧。”

“我……”

还没等冬阳说话,龙江的手机响了。

“喂,哪位?”

“请问是龙江先生吗?”

“我是。”

“你好!我是夏晓天和夏晓晴幼儿园的苗苗老师,今天放学时,她们的妈妈夏女士打电话说会晚点接他俩,可是现在都7点多了,她还没来接,打她手机也一直打不通。是夏晓天让打你电话的。”苗苗老师着急下班又没好意思说。

“好的,我知道了苗苗老师,我一会儿让我妻子陈婉去幼儿园接他俩,麻烦你了。”龙江挂断电话又联系了陈婉。

“发生什么事了?”冬阳紧张起来。

“幼儿园老师说羽墨一直没去接孩子,电话也打不通,这样,我去学校,你去羽墨家,我们电话联系。”多年警察的直觉告诉龙江,此事不简单。

冬阳心急如焚,一边往外走,一边不停地拨打夏羽墨电话,都是能打通,但无人接听。

学院门口的门卫告诉龙江,夏羽墨1个小时前就离开了。

冬阳敲夏羽墨家的门,也没人开。

两人会合后,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不安和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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