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打量了一下四周。
“剑!”林枫开始左右张望,直到发现空虹剑躺在他的旁边。林枫勉强的坐起身来发现伤势好多了。
“咦,你醒啦。”陈巧儿端着盆水刚好走进来。
“既然能动了,那就自己起来洗把脸,这两天你可把本姑娘累坏了。”陈巧儿俏皮的说道。
“你救了我?这是哪?”林枫发现陈巧儿没有恶意后疑惑的问道。
“不然呢,七妙山,太妙观。”陈巧儿边拧毛巾边说道。
“啊,那敢问玉巡真人可在?”林枫闻言急切的问道。
“孩子,醒了就好啊!”玉巡真人快步走了进来。
“山玉林。”玉巡突然冒出这几个字。
“廊中决”林枫应道。
“晚辈林枫拜见真人。晚辈有一事相求,希望真人可以答应。”林枫接双手抱拳接着说道。
“孩子,说吧,我和你父亲当年乃八拜之交,到最后却没能救出你父亲,实在愧对于你啊。”
“这不怪真人,还请真人帮我保管这把剑。”说着林枫拿起剑双手平托。
“我明日便要下山,有些事需要处理。此剑你还是留着。江湖中人只认剑不认人,只要这把剑稍作改变,你再换个身份,自然便无人怀疑你,再者我令门下弟子早已放出假消息说你已死于狼群之中,而空虹剑已被人夺走。”玉巡说完,接过剑全身真气凝于一指缓缓擦过,只见寒光刺眼的剑顿时黯淡无光,之后玉巡取出一个金珠将其融于剑柄的花纹处,片刻空虹剑与一般刀剑无二。
“孩子,往后作何打算?”
“能杀一人便杀一人!”林枫两眼通红,拳头越握越紧。
“巧儿,你随林枫一同去,我知道你想找寻你爷爷的踪迹,你们两个人也好互相有个照应。林枫能否照顾好巧儿?巧儿,这一路上免不了危险,反正我能教你的都教你了,往后就靠你自己了。还有,你脖子上的玉佩在任何时候都不要给外人看到,切记切记。”玉巡真人语重心长的说着。
“会的。”林枫很简单答道,因为他感受得到一夜之间失去亲人的痛苦。
“师父!”陈巧儿也忍不住的叫了一声。
“嗯,去吧!”说完玉巡便走了出去。
“师兄啊,她还小呢。”归一道人说道。
“雏鹰总归要学会飞翔,更何况我们有我们自己的路啊。”
………………
陈巧儿将毛巾递给林枫,突然愣住:这人梳洗之后果然更俊了,就是再笑笑就好了。
“谢谢”林枫仍然面无表情的回了句。
陈巧儿脸色一红跑了出去。
林枫一脸迷茫,他缓缓的磨砂这柄空虹剑。
不过半刻,陈巧儿背着行囊手里捧着一件白色长衫跑了过来将其递给林枫。
“我们等会就下山去吧,天也亮了。”陈巧儿说道。
林枫已经换上长衫感觉莫名的合身。“嗯。”
………………
刚下山不久,林枫就觉得他答应的太快了。陈巧儿就像只蜜蜂一样一直在他耳边叽叽喳喳的问个不停。林枫以前觉得烦的人都死了,死在他的剑下。可是,林枫对女孩子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强忍着装做什么都听不见。
或许是累了也或许是得不到回答,陈巧儿终于停了下来。这让林枫顿时感觉心情舒畅。
“去哪找你爷爷”林枫淡淡问道。
“听说苍轩宫在北陵那边,我要找的玉面浪人柳轻言就是苍轩宫的人,北陵打探一下他的消息。”陈巧儿说道。
“没用,柳轻言从来都是来无影去无踪,至于苍轩宫从来没有人住。”林枫说道。
“为何?”
林枫实在忍不住从心里吐槽了陈巧儿一下:这么笨还想找人,难道江湖上的事情全然不知?想归想林枫还是开口了:“苍轩宫的人数不多,但个个都是绝顶高手从来都是浪迹于江湖,凭自己喜好做事,亦正亦邪。所以苍轩宫从来无人居住,但是却也没有人赶霸占苍轩宫,因为有这些想法的都死了。”
“啊,那现在去哪?”陈巧儿问道。
“浔阳城,浔阳一个月后正好有一个药阁举行开阁典礼,广邀天下豪杰。柳轻言算是苍轩宫目前来看唯一还在江湖上活动的较为频繁的人,苍轩宫肯定在那药阁邀请之列,如果有人去,应该就是柳轻言了。如果他不去的话,我们到时候再说吧。”林枫说完喝了口水。这或许是逃亡之后说的最多话的一次了。
走了大半日,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这一路上林枫也未曾见到村庄小镇,只得说道:“你靠着大树睡!”
“那你呢?”陈巧儿问道。
“我打坐。”林枫不愿再与陈巧儿交谈,生怕再打开她的话匣子,便自顾的去捡了些干柴来生火了。
林枫坐在陈巧儿旁边,火光将陈巧儿的脸映的通红。林枫嘴角动了一下,那竟然是个微笑:你算我的朋友吧!林枫长舒一口气开始打坐。
阳光透过树叶投在了林枫的脸庞,感觉到了太阳的热情,林枫睁开了朦胧的双眼,“呵”林枫轻是声笑了了一下。原来陈巧儿在他面前做了个鬼脸想要吓唬他。
“原来你会笑啊,你笑起来那么好看,应该多笑笑。”陈巧儿说着自己也笑了起来。
是啊,原来我会笑啊,上一次的笑容那是多么久远的事情啊,你现在怎么样了。林枫想着。
“走了!”林枫站起身向前走去。可是陈巧儿又开启了话唠模式,问东问西。林枫顿时的好感一扫而空,只得强忍着噪音一路同行了。
………………
“那个少年死了,剑呢?”黑衣人问道。
“没,没,没找到。”彪形大汉结巴的回答。
只见黑衣人手臂一挥,大汉倒地而亡。
“将这里的人都解决了。”黑衣人吩咐了一下,便离去了。
“是!”站在黑衣人身后的的五个相同装扮的人齐声答道。
一场屠杀开始了,只有惨叫声不断起伏。飞洒的鲜血染红了他们腰间的双花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