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有云:‘鄱阳湖上都昌县,灯火楼台一万家。水隔南山人不渡,东风吹老碧桃花。’过了这鄱阳湖,我们就到浔阳城了。”上官流云下了马眺望着这一望无际的湖面。
“可是这附近并未见到载客渡人的船只啊。”陈巧儿下了马疑惑的说。
“确实如此,我们找人问问。”上官流云刚说完,就有一个挑着两担柴的老翁迎面走来。
“老伯,你可知这里的船只都去哪了?我记得以前这附近很多载客的船啊。”上官流云走上前去问道。
“哦,小伙子不是本地人吧,早在去年渡口就换了,看到那了没?”说着老汉指了指。
上官流云顺着望去,确实有很多船只停靠在那,只不过因雾气太大他一时间竟没有发现而已。
“那谢谢老伯了。”上官流云道了一声谢。
“那我们快去吧!”陈巧儿急切的说道。
“嗯,好”说完两人双双上马,带着林枫朝渡口去了。
骑了一会已经能望见渡口了,上官流云却骑着马拐进了旁边的山林之中,陈巧儿也只好跟上。
“流云?”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们被骗了。”
“啊!”
“渡口确实在那是不错,可是刚刚那个老翁既然是打柴回来,为何身上如此干净。况且,一般来说打柴的人一般到了这个年龄身形多少会有些佝偻,方才那人却站挺如松。再者,我观他鞋边有湿土附着,明显从湖边而来。而且,如果渡口是去年换的,为何刚才那个地方的桥道今年被修葺一新。所以,很明显是想把我们骗去那里。如果我们现在过去了,怕是已经身首异处了。”上官流云说完,陈巧儿一阵目瞪口呆。
“江湖险恶,任何时候都要有观察能力,不要随便相信人,你还太年轻啊!”上官流云说着摸了摸陈巧儿的头。
“切,那现在怎么办?”陈巧儿一把甩开上官流云的手。
“等!”
“可是,”
“我知道你担心木兄,我又何尝不是,可是只能等天黑。刚刚那人一定会回去报信,他们等了许久不见我们出现一定会派人搜寻。我们等到天黑,他们人数分散,我们才有更大的把握偷船渡湖。毕竟现在也不可能绕路了,先不说这一路上有什么伏击,木兄这伤势就等不了那么久。”上官流云说着将林枫从马背上抱了下来靠在树边。接着两手一拍,两只马朝着反方向跑去了。
“走,我们慢慢摸过去,观察情况。”上官流云将开云扇放入怀中,背起了林枫。陈巧儿拿起剑跟了上去。
“为何这么多人追杀我们?”陈巧儿忍不住开口了。
“其实是杀我,你们是被我拖累了。前几日和现在的杀手应该都是晓声堂的人。我家就我一个儿子,只要我一死,这个消息在江湖上便会传的很快,上官府不仅士气会大减,更重要的是,此事一经渲染,煜王就有机会向皇上进言说上官府实力不济等诸如此类的话?皇上虽不会将上官府的管辖区划给晓声堂,但一定会派新的势力接替上官府,那时候不管哪家势力接替上官府都无法撼动晓声堂在涟城的地位,之后晓声堂就会一点一点的蚕食。更何况我们上官府是云霄王一脉的人,虽说只是分支,但是云霄王本就是异姓封王,这么些年来随着皇上的年龄增大,小人又进谗言,对云霄王的信任大大降低。这时上官府要是扣上一个实力不济,办事不力的帽子,云霄王的一些权利只怕又会被剥夺。”上官流云无奈的讲述着。
“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木兄。”上官流云懊悔的说道。
“对你个头啊,我们不是朋友吗!”陈巧儿跳起来就是锤了上官流云一下。
“嘘,快接近了,不要出声,等再暗些,我们就动手。”上官流云笑了笑回头说着。于是两人找了一片隐秘的灌木溜了进去潜伏起来。
又是两个时辰过去了,湖边的家家户户都亮起了烛火。
“老六,你眼睛没问题吧,人也没来,找也没找到。”一独眼龙冲着一人说道。
“我明明看着他们骑马往这边来的啊。”那伪装成老翁的人回答说。
“唉,就因为你兄弟们埋伏到现在。水都没喝一口,兄弟们,都给我出来,喝酒吃肉了。”
一时间渡口各处窜出许多人,这看得陈巧儿对上官流云一真佩服。
“该我们了。”上官流云背起林枫靠着树木缓缓的摸了过去。
就这样两人缓缓行进了一刻钟才到了渡口。上官流云带着陈巧儿寻了一只不易被发现的小船轻轻的登了上去。
“嘘,把绳子割断。”上官流云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然后缓缓的把林枫放下。
“唉,果然肾好像有点虚,才喝了这么点就不行了。”一人边走边说的找了一颗大树准备小解。左顾右看的他看见了船上似乎有身形在动。他以为花了眼,揉了揉眼睛看了看,一声大吼:“大哥,有人上船了。”
一时间火光四起,晓声堂所有人往这聚集,当然陈巧儿也听见了赶忙割断了绳子。上官流云撑着长篙用尽全身力气让船向前游动。
“快给我上船追,杀了他。”独眼龙一声令下。
“谁敢伤我家少爷!”伴随着一声大喊,四周火光突起,树林之中涌现一大批人冲向晓声堂的人。
“奶奶的,我就说小爷我命硬,死不了,哈哈哈。”上官流云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又大喊道:“来人可是余青?”
“少爷心安,只管渡河,这里交给我们。”湖边的余青大喊一声,又冲杀到人群之中,一时间刀光剑影斗的难分难解,再无一人追的上上官流云的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