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箱被擦的锃亮,连退了漆色的地方都闪着光。
满是皱褶的脸,那般帅气的幸福!
“奇怪了吧?”明叔问。
“没有,大叔你还在用?”
他嘿嘿的笑道:“这箱子是空的,那套衣服不是送你了吗。”
老头儿白衬衫的,所有纽扣都系的妥妥的,下摆扎在裤腰里,笑也是一样的一丝不苟。
“这是我妈妈嫁给爸爸的时候——的嫁妆。是我离开家的时候,带出来的唯一一件家具。但我除了放了那件——从来都没用过。”
明叔极其安详的注视着木箱,郑重的就如同注目礼。“我每天都看着它,她好像每天也都在看着我。所以在它的面前,我从来都没哭过。”
“也许是昨晚喝酒喝的,早起看见它,不知咋的就忍不住哭了,我突然想她了!”
林中林知道老头儿所指的?她,是妈妈也是小颖。
‖男人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一个给他生命,一个给他爱情。所以他一生都无法忘怀!我也有一只类似的老旧的梳妆盒子,虽然是一个不太大的物件,但它是妈妈留下的,唯一的一件陪嫁品,盒子里收藏了,我收到的第一件生日礼物!‖
柔和的光,无声无息,毫无痕迹的敷在木箱上,像满是油彩的仕女脸,姣好的那般通透;禁不住他去抚摸,如同触摸到母亲粗糙而又柔软的手一样。
看到明叔如此的深情,他既理解有无解。
“大叔,你还会想她吗?”
“谁?”
“小颖。”
“有时做梦的时候,都可以梦见她。”他的目光融化在柔光里,“还是我见她最初的样子,抹过口红的嘴唇是那么的好看。”
“想到初吻,是不是还很激动。”
老头儿的脸泛起红润和羞涩,“那还用说,别看我八十了,如果换做现在——”他既猥琐又羞涩的笑着。
林中林猥琐打趣的说道:“大叔比我的身体都棒呢!没啥不可以的。”
“我也就喝酒比你行。”
“大叔你行!”林中林说。
“如果真的能跟她睡一起,那怕一次;我也了无遗憾······”
“她很漂亮是吧?”
“应该不次于你的那个女人!”『这是他一辈子最值得炫耀,又不能公开的!就像强大的根——』
“爱一个女人就去跟她睡,不然你会后悔一辈子。”
他噗嗤笑了“我到像个教唆犯了!可这是实话。”他看看林中林,“不用那么假正经,谁还不是见色起意。”
他看着木箱上的两只苍蝇在交媷,坏笑着举起苍蝇拍。
许是他怕脏了箱子,只是挥了一下把它们赶开。
“说点别的吧。”
林中林眼盯着盘旋的苍蝇,苍蝇飞入角落不见了,那个角落,是在他心里的最肮脏的,永远都戳不痛的死角。他把它把爱放在了一起,他忽然间觉得自己的爱,让自己恶心到了极点!
奶茶真的很美很美!让他爱到无法释怀!却原来,他爱的原动机也是不纯的见色起意。
他并不是用心真心爱一个人,而是在玩一个危险的游戏!
老头儿鄙夷不屑的眼神洞穿了他,
老头说:“记住!像爱妈妈一样去爱一个爱你的女人!而不是只是想和她睡在一起——”
爱!他说的这种爱,完全是超脱的爱!像木箱上斑驳的漆色一样隐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