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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咋会来这儿?”
林中林揉着惺惺睡眼,他还是穿着那件满是皱着的白色体恤,宽大的像巫师袍。
他坐起身,摇摇头没看大哥。
“我咋不可以来?这儿之前就很熟。就算串个门。”
林中林双手握住两个脚踝,乜斜着惺惺睡眼,“坐吧。”
“你有没有过回家?”
“没有。”
林中林索性又躺下。
“你们俩连电话都没打过?”
“嗯!”
大哥坐在床边上,双手搓脸。
是与林中林一样的焦躁表现。
“有用的吗?”
他当然指的是钱!
‖工资卡并不在林中林手上,而是在苏倩手上,她会每月准时取走卡里的月工资,只剩百元以下的零头。
也许这是苏倩逼迫林中林低头的方式,显然这有点过激。‖
“没事,够用的,我有两个微信号,收到工资卡信息,我会第一时间把我每个月的零用钱,转账到另一个微信号,然后再提现到我社保卡里。”
“别试图激怒她!她手里拿着你的卡,她会稳稳等着激怒你!”
林中林苦笑着,但眼睛还是笑的。
“不想过下去了,就趁早离了,别等你惹出点事儿来,你可就啥都没有了!我早就看出来了,你早晚得出事!”
他拿开搓脸的手,眼角有隐现的泪,那是一奶同胞的心疼。
林中林的两双鞋子,鞋底全都是断裂的,雨季他从不穿袜子,因为透过鞋底的泥水,会把袜子弄湿弄脏。
没人知道他鞋子的断底;
没人知道他内心的痛点!‖包括爱着他的奶茶(苏影)‖
没人知道被断底弄污的袜底是什么样子?
没人知道被痛点弄伤的心底是什么样子?‖一奶同胞的兄弟,同床共枕的女人,血骨相连的儿女,他(她)们谁知道?奶茶你是不是知道?
“璞石看到你和一个女的一起在公园……”他欲言又止,算是默契的心照不宣,“他不敢和你说,更不敢跟他妈说!他只跟我说了,可是心萍那丫头也在。”
林中林确信只此他们三个人知道,林璞石还没那么傻,这也许得益于心萍丫头的聪慧。
林若她不会知道,若不然必是一场兴师问罪,就此沸沸扬扬的不得收场。
“知道你憋憋屈屈的不容易,可这也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我跟说话也是憋屈。”大哥起身要走了,“就像对牛弹琴;明叔的样子也看到了吧?你想老了和他一样?还好璞石有个蔫吧主意,不然你说是事儿就是个事儿了。你睡吧!我去和明叔待一会儿。”
林中林本来话就不多,不对心思你更是一杠子也打不出个屁来,近乎麻木的敷衍,让与其对话的感觉很微妙的尴尬;冷冷的脸色看上去比有病还难受。
林中林好像不太懂得人情世故,大哥走他既没说话也没起身;
穿着巫师袍的僵尸——
『一副只与魔交集的神态,他似乎有看见小咪以诡异的姿势款款而来。眼神那么的忧郁,因为猫??脸上看不到悲喜的表情,只有这眼神……他(牠)们相视,传递流泪的讯息。』
他不知道大哥与明叔之间,会不会提及有关他的事,他相信明叔会佯装不知情,绝口不提他与奶茶的事,尽管他心里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也相信,大哥也不会提及此事,因为他觉得那是所谓的也理所当然的是一件(家丑),家丑不可外扬,他没有林中林与明叔之间的默契,自然当做是一个外人,所以一定会缄口不提。
老头儿的午睡有点长,大哥也没忍心打扰他。
他走出了小院,仰望雾霾蓝的天空,长长的叹口气!
“那叫什么蓝?”
“无非就是灰!”
我们总是以意念,改变不期望的状态,就像我们说的雾霾蓝。
被混淆的有如变态和变质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