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立，高二班级又要调整，你想回重点班吗？”
电话是杨立高一15班班主任打过来的，杨立高一入学是21班，当时20，21班是7中的重点班，杨立入学成绩在重点班成绩偏下，55个人排名39，平时成绩也就在年级100名上下。不幸的是第一学期期末考试物理化学没考好，排名年级第108，然而文理分科后理科重点班是按语数外加物理化学排名的，于是就悲剧了，虽然那年；理科实验班改为了每班60人，杨立还是倒霉催的和另外一个倒霉蛋被分到了15班。
话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来到15班的杨立似乎找到了学习的感觉，三次考试（开学摸底、期中、期末）年级排名分别是92、68、62。按照惯例，一般分班是以最后一次考试成绩为准，所以班主任才会来征求杨立的意见。
“萍姐（王萍，也就是15班班主任，他们班的人都这么称呼），我想一想，过会儿我打给你吧。”
“没问题，这毕竟是个大事儿，好好想想，这两天回复我就行，也和家里商量商量。”
放下电话，杨立看了看时间，爸妈还在地里干活儿没回来，晚上在和他们商量吧。现在，先问问两个家伙吧，那两个家伙肯定也收到萍姐的电话了。
“佳佳，萍姐给你打过电话了没？”
于佳佳，期末考试15班的第一，年级49。当年和杨立一块儿从21班来到15班，前两次考试杨立都是班级第一，期末考试于佳佳同学火力全开，carry全场，杨立同学被撵到班级第三的位置上去了，一直以来两个人都以战友互称，这次遇到这个事情，杨立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于佳佳。
“打过了啊，她也找你了？”
“恩，你怎么想的？回去吗？”
“我想回去，你知道的，我这半年的努力就是为了再杀回重点班的。”
“佳佳，你是知道的，重点班的节奏要比平行班快的多，你有没有想过，咱们现在适应了平行班的节奏，回到重点班还能适应吗？”
“我考虑了一个暑假，也做好了思想准备，就算是结局不那么美好，愿赌服输就是了。你呢？怎么打算的？”
“我暑假没考虑过这个事儿，现在一时半会儿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不先来问问你嘛，一会儿再去问问莎莎姐”
看来于佳佳这家伙铁了心要回去了，也是，当年离开的时候都是带着一股气走的，这家伙憋了半年，再让她憋下去，那画面...太美，杨立都不敢去想.
“莎莎姐，好久不见，想我了吗?“
刘莎，杨立的前桌，期末考试15班的第2，年级56。当年从另外一个重点20班来到15班，前两次考试都是班级第二，被杨立压制了半学期后翻身农奴把歌唱，可惜，还是第2.
7中传统，座位是按成绩自行挑选的，刘莎入学15班第一，杨立是第3，当时杨立为了给自己立一个标准，就把座位选在刘莎身后，后来两个人相爱相杀一学期，俩人座位没动过，互黑成了习惯.一个暑假没联系过，这不电话一开始就进入了节奏.
“你去死，有话说，有屁放.“
“我这颗幼小的心灵啊，被你伤的稀碎稀碎的，都碎成渣了“
“活该啊你，再说了，你有心吗?知道今年高考你作文是啥吗?有病得治“
“你有药啊“
.......
此处省略1000字，总之，15班的榜眼和探花经过1个小时友好的磋商，对本次班级调整交换了意见.
刘莎不想走，她是个喜欢安定的人，不愿意主动求变，况且虽然是千年老二，但在年级的成绩是直线上升的(94、70、56)，而且上升的幅度很稳，最起码比杨立要稳一些.按刘莎的说法，既然已经证明了现在的是对的，那就按照对的走下去吧.与其冒险求变，不如抓住当下.
晚上和家里一商量，家里的意见是，这件事情自己做决定.杨立家是农村的，爸妈文化水平也不过高，所以中考之后的所有决定，选高中、文理分科等等，都是杨立自己来做。不过他爸爸和他说了一句话，你是要当鸡头还是凤尾？
鸡头还是凤尾？一个老话题了，很多辩论会、各种专家、学者都给出了各种各样的分析，但分析终究只是分析，难得是做决定的人。在杨立看来，鸡头还是凤尾，主要看有没有机会成为凤头。杨立想想那些凤头们，一帮子牲口，现阶段刚不过啊。既然刚不过那就不去找虐了，暂时留下吧，如果高二这一学年有机会杀进年级前20 的话，等到高三再去和那些牲口做个了断。
“萍姐，我想好了，我留下。”
鸡头还是凤尾？不存在的，我只是要找到成为凤头的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