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好李云景后嘱咐他不要去问爹娘,就当他们俩不知道此事,李云景虽有些疑惑但还是照做了,而李云若也没再去找她父亲。
回到自己的闺房后褪去男子衣衫换上了一套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李云若坐在沉木作的摇椅上手里拿着话本,旁边是秋菊按着李云若的喜好摆上的一碟绿豆糕,一碟桂花糕,一壶龙井,吃一口糕喝一口茶看一眼话本,一天过去话本没翻几页糕没吃几块一壶茶也没喝完,她就这样呆呆的坐着看似和从前一样享受生活,实则心一直在想该怎么办
到了晚上我按例和家人一起在安歌居吃饭,“安歌送好音”既寓意吉祥,希望我们家平平安安
我到了安歌居后云景竟已早早坐在了那里,这是他是十四年以来第一次比我早到,我走近看到云景眉头紧锁,便知道他仍在思虑那件事,的确应当思虑但他这样子娘亲和爹必定能察觉出异样,便出生告诫他:“莫要过于思虑,只要我们一家人能开开心心一直在一起便可以了”这是我发了一下午呆想到的唯一的东西,我自己觉得这样很好,但我刚说完云景便说:“不是,这件事虽兹事重大但你我一个只是妇人,一个仍是少年并未接触朝政,帮不了父亲什么忙,我心情沉重是因为你…”李云景话还没说完,爹娘便过来了,我爹虽是个武夫但却长了个清秀的脸,活活像一个小白脸,但他一说话便是一股子憨腔,与脸实在是不相符合,我娘长得是小家碧玉,眉清目秀,看似脾气很好,但实则暴躁无常,但就是这样的两个人走在了一起,恩爱的将近二十年。
爹过来的时候便直接一屁股坐在的板凳上,娘跟着也坐了下去,表面看样子很是正常,但在我眼里却是极度不正常,我爹娘恩爱将近十余载,自我有意识起从来都是父亲提前一步帮母亲拉开板凳,再坐的日日如此。
刚想到这里母亲便说:“愣着干嘛,赶紧吃饭”
我在扒饭的时候悄悄的看了母亲一眼发现母亲双眼无神,我一看父亲也是如此,竟然连李云景也是一副心里有事的样子,搞得我嘴里的饭突然不香了。
等到这顿饭快吃完的时候,父亲和母亲交换了一下眼神,便双双放下了筷子,我当做没看见继续扒饭。
娘突然出了声说:“啊若…娘…有件事…想告诉你”这是我娘第一次用这种语气说话,像是在隐忍什么。
“你现如今早已过了及笄之年,之前觉得你小便没提过嫁人之事,最近我在京城遇见了你远房姨母和你表哥,他现在在京城做珠宝生意,人也俊朗,我与你爹商量了一下觉得他甚是不错,便把你的亲定了下来,明天便来送彩礼了”娘亲语无伦次的把这句话说完,她眼睛里不知不觉红了起来,挂着泪珠平日里彪悍的她如今却有了小女人的模样。我听完娘亲的话深知我们家不太平了。
我把碗放下把金丝楠的筷子放在那只景德瓷碗上,双手折叠放在腿上缓缓抬起头说:“好啊”娘亲听完这句话娘亲先是楞了一下然后把脸扭到了旁边肩膀微微颤抖,父亲一只手握着娘亲的双手,另一只手轻拍娘亲的肩膀像是在安慰她。
云景看到这幅情景,也别过了脸不看我们,我这才了然原来他是想告诉我这件事。
我实在是不想看到这番景象便找了一个理由便告退了,在回去的路上我抬头看了看天,天空中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我朝天空伸出手想要抓到什么却什么也没抓到,我扭头的回去时候瞧见旁边假山后面有个衣角,那是云景的,后来我问云景当时跟着我作甚,他说:“他原本想要安慰我,但看到我他知道我什么都懂什么都猜到了”当时我便想他应当在那时成长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