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梭,一个月就过去了。
今天是个好天气,太阳当空照,花园里的草油的发亮,呃。花?嗯,也是!
路枳是个理科生,看到此时的美景,能想到的形容词就这些。但是细看下,好像也有道理。是挺亮的,昨个刚下过雨,把叶片都洗刷的锃亮锃亮的,让每天都活在高楼大厦的路枳眼前一亮,心情都舒爽了好些。
本来还想着终于有机会出那小块地方,呼吸点新鲜空气,挺美的。但是,她被分配了个任务,给萧二少爷送糕点。
这一个月可不是白呆的,足够她和些门房,一些爱八卦的嫂子们搞好关系了,平日里嘴巴甜点,多帮点小忙,就顺理成章地从他们嘴里套到话了。
她也算是笼统地了解了这萧王府中的利害关系,谁谁谁不能得罪,又谁谁谁好拿捏等等。她也算是和大家暂时打成一片了,等她把这些告诉了知华以后,她都惊得合不拢嘴。
路枳也不想这样,她必须得学会能屈能伸不是,以前尚且还能自己出去开个小诊所,可现在实力不允许啊,咱没那个条件不是。
话题有点远,扯回来。
话说这萧二少爷,京城人皆可知的小恶霸,还在襁裹里的时候,就懂得欺负照顾的奶娘,故意半夜不睡,看奶娘困得眼睛都撑不开了,突然犹如惊雷般哇哇大哭,奶娘原本正好眠,被这哭声一吓,从小榻上摔了下去,脚崴了,哎哟哎哟直叫。
小奶娃萧二少爷就翻过身,趴在床边,盯着奶娘咔咔笑个不停。奶娘弓着身子一手按着脚腕,一边耳朵旁都是小奶娃的笑声,只觉得身心都受到了创伤,脚腕处更疼了。
后来,奶娘退了这个好差事。美名其曰,萧家二少爷慧智心灵,能做他的奶娘是她三生有幸,只是不巧脚受伤了,不能再全心全意地照顾好萧二少爷了。其实意思是她不伺候了,谁爱伺候伺候去吧!
前前后后换了好几个奶娘,均相继离去,王妃无奈,只好自己接手照顾这小恶魔地重任。
王妃以为自己的好日子要到头了,却没想到,小奶娃很乖,该睡觉睡觉,该吃饭吃饭,完全没有下人们所描述地那么夸张嘛,心里默默地想着下人们真是不像话,敢这样编排小主子,看来是活少了。
于是那些下人们地活越来越多,每天叫苦连天,腰酸背痛。这倒是治好了他们的失眠,一倒头就睡。
妈妈再也不用担心宝宝睡不着了。
小奶娃萧二少爷王妃前一个面孔,王妃后一个面孔,承上启下,中间过渡十分自然。
每次王妃走后,小奶娃露出开心的笑容时,下人们觉得自己就是那孙悟空,马上要被小奶娃萧二少爷这如来佛祖的压在五指山下。
小小年纪就敢往树上爬,爬的高了,知道下不来了就开始大哭,王妃知道了此事,心疼地不得了,哪里还记得要责罚小奶娃。
最严重的一次,玩躲猫猫,小奶娃个小,躲在了一处花丛里,下人们愣是没有一个人找到,最后更是请皇上派兵四处搜查。
而正主却不小心睡着了,一直到半夜被冷醒了,才从花丛中爬出来,一看自己被下人们丢在这里睡了半宿,小奶娃瞪着双眼,鼓着小脸,跑去给王妃告状。
谁都没有想到,四处都找不到的小奶娃居然很安全地呆在花丛里睡得心安理得。刚刚晕倒醒来的王妃再一次晕过去。
路枳听到这时,觉得王妃应该就是被气晕的,这养个娃还真是不省心啊。
于是遭到了人生第一次滑铁卢的小奶娃,白嫩滚圆的小屁股被王妃亲自用戒尺打的通红,哭了一宿。第二天还被带去给皇上认了罪。这才算是安分了不少。
可这才是开始。小屁孩时都这么闹,更何况长大以后呢。
刚回忆到这,路枳就走到了云深院门口了。路枳给自己打了打气,安慰自己,不就一小孩,有什么好紧张的,已经是个厨房的小杂役了,还能坏到哪里去。
路枳和房门俩个小厮说明了来意,便由其中一个带着去了书房。
路枳一进门,便看到了一个正经危坐的少年,少年头发黑玉般有淡淡的光泽,他侧着头,睫毛浓浓的,高挺的鼻子下是薄薄的嘴唇,透着淡淡的粉色,光洁白皙的脸庞,路枳在门外望去,只觉得自己眼睛要挪不开了,原来这小恶霸长得如此好看啊。
似是有所察觉,少年目光从书中离开,抬头看向了路枳,原来,他的眼睛也这么好看,眼尾微微上扬,轻轻眨了一下,路枳觉得自己好像被勾引了,太令人犯罪了,这孩砸长大后不得了,不得了。
少年开口了:“快把高点拿过来本少爷尝尝,傻愣着干嘛!”
路枳周身粉色的泡泡一下子破裂了,果然,脾气不好,不够还是好看,嘻嘻。路枳因为见了帅哥,心情好了不少,轻快地把食盒里地糕点端出来,摆在旁边地小桌上。
“赵婶说这是最近新研发出来地糕点,是您最喜欢地梨子口味,都是用的最新鲜,今早庄子刚刚采摘的雪梨做的。”是赵婶特地吩咐,一定要和少爷说的。
萧元把手上的书随意丢在桌上,起身拿了一块咬了一小口,嚼了几下就皱起眉头,把糕点扔回碟子,一脸嫌弃。
“什么东西,这么难吃,这样的东西也敢端到我面前!”
萧元不耐烦地坐到椅子上,旁边小厮是和路枳一起进府的光子,马上给萧元到了一杯茶,萧元一杯几口就喝完,又叫光子倒了一杯,又是几口就咽下。
路枳边收拾碟子,边细细观察了下萧元,烦闷,不爱吃东西,又一直喝水,现在是六月天,最热的时候,不会是苦夏吧。路枳心里一阵分析,提着食盒,朝门口走去,突然顿住脚步,这是刷脸的好机会啊,虽不知有几分把握,但是也要努力一下不是。于是路枳又转过身。
“二少爷,不知您是不是苦夏呀,可是近期都吃不下饭,连平日爱吃的食物都吃不了几口,又时感胸口烦闷,静不下心来?”
萧元睨了一眼路枳,“是又如何,你有好方法?我可不想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