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天府尹接过信封一看,对着阿昌耳语了一番,阿昌点头,很快就跑了出去。
接着顺天府尹就突然一拍板子。
“看到这纸条你可还有话说?”
顺天府尹一甩信纸,信纸略薄,顺着风力飘飘荡荡地落到了冯夫人跟前。
冯夫人惨白着一张脸,嘴唇发抖。
冯越彬拾起地上的信一看,“娘啊~”
冯越彬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母亲的字迹如何,只是他不敢相信,他娘会做出这等事来。
冯越彬使劲饶着头,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又不想让自己的娘去坐牢,就这样干着急着。
夏夫人倒是没有幸灾乐祸,只是叹气着摇摇头,“天道有轮回,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冯越彬突然又试图抓住赵海棠的手,被她躲了去。
“你干嘛!”
“棠儿!棠儿!你看在我们俩关系的份上放过我娘吧!求你了,我娘要是坐牢了,我这辈子就毁了啊!”冯越彬脑门上青筋凸起,像是悔恨万分似的。
赵海棠只冷笑:“我当时被人掐着脖子,脑子发晕感到绝望的时候我也求过你们,希望你们放了我,可是结果是什么?我被扔进了水里,四肢动弹不得,只能感受到水带来的冰冷!你娘有在乎过我们的关系吗!”
赵海棠回忆起那时的画面整个人就觉得难受,想被封闭在一个很小的空间里一样,无法呼喊,无法挣扎,只有越来越黑的水包裹着她…
路枳赶紧上前抓住赵海棠的手,拍着她的背,“别怕,现在你已经从水中救出来了,已经没事了,安全了。”
路枳引导着赵海棠深呼吸,几番轮回下来,她才恢复过来。
冯越彬看着这样近乎抽搐可怕的赵海棠被吓到了,向后退了好几步不敢上前。
“杀人本已经触犯了我大洲的律令,不可饶恕,冯越彬休要再言!否则本官治你一个罔顾律令的重罪!”
冯越彬吓得哆哆嗦嗦地跪在了地上,原先一副’你奈我何’的气势早已消失不见,现在两人呆若木鸡,一个跪在地上求饶,一个瘫在地上目光呆滞。
“大人,拿到了。”
阿昌喘着粗气,手里拿着一卷纸,插着腰,在这秋高气爽的天气里,脸上汗珠一颗一颗往下滑,可见是非常地着急。
“嗯,比对一下,看是否是冯氏的笔迹。”顺天府尹下巴示意阿昌。
阿昌拿起地上的纸和手中的纸开始比对起了字迹。
片刻,阿昌抬头:“回大人,字迹完全一样,可以断定为冯氏所写。”
“好!人证物证聚齐,冯氏,你可认罪?”
“我…我…”冯氏不敢认,她害怕了,后悔了,不就是一个女人而已,当初为什么就不能容下,自己到底怎么了?
“大人!”又一道声音从门外传来。
众人再次让开了一条道,那人走了进来。
是冯编修,
冯越彬:“爹!”
冯夫人:“老爷!”
冯编修只是冷淡地扫了一眼两人,朝顺天府尹拱手。
“大人,贱内认罪,请大人秉公执法。至于我儿他不知情,并没有参与其中,望大人网开一面,放了我儿。”
顺天府尹手抚着胡须,略一思索,便点头同意了。
冯夫人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夫君就这样放弃了她。
“老爷救我,救我!我们好歹几十年的夫妻,你就要这样弃我于不顾吗?”冯夫人眼泪鼻涕交加,脸上一片狼藉,不堪入眼。
冯编修冷呵:“是你先不顾我!不顾我们这个家,所以你才会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你就好好在牢里享受你的下半辈子吧!”
冯夫人面目狰狞,站起来就要扑向冯编修,又是抓又是饶的,堂上一片喧嚣不止。
顺天府尹示意几个捕头把冯氏拖下去,天牢伺候。
此案算是这样落幕了。
冯越彬扶着像是老了十岁有余的冯编修凄凄惨惨地走出了顺天府。
而俞知一行人则是舒心地叹了口气,开心地走出了顺天府。
“今天这么值得庆祝的日子,我们应该去搓一顿!大家伙可同意!”
俞知一时得意忘形,雄气赳赳地走在前方提议道。
“咳咳!我就不和你们年轻人一起去了。”夏夫人呵呵直笑,拍了拍夏衿扶住她的手,“你和他们去吧,中午饭就不给你留了。”
夏衿听到俞知所说的也有些意动,只是自己母亲的缘故怕是不能参与,“娘,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夏夫人抚开夏衿的手,轻推了她一下,“去吧,我这有人呢,年轻人要多出去玩玩,别一天到晚地待在家里当个闷葫芦。”
既然这样,那当然,“好吧好吧。”
夏衿俞知一行人目送了夏夫人的马车走远了后,便结伴去了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