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
混合着波尔多庄园空运过来红酒的香气,便高级起来。
世事,就是这么的肤浅。
人们只学会用眼睛、鼻子,感知幸福或快乐。
我们目送残阳去了远方,拉开百叶窗,让那晨光撒进心房。
“你醒了。”
男人温柔而性感地嗓音在窗边响起,有温度的眸中,暖出了一室暧昧的余温。
“嗯。”
阮薇揉着酸痛发涨的头,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一手撑着她叫不上品牌的,质地丝滑的珊瑚色床单。
她醒了,半梦半醒。
停留在昨晚的意识在发现自己被换上了新睡衣的一瞬,阮薇才彻底地清醒过来。
``````大脑一片空白。
“你——”
看到站在窗边的伦泽西,他胸前的纽扣擦得锃亮,在反射着清晨最美好的一束光。
那一束美好的晨光,在调皮地和她说早安。
这陌生的房间,枕头边陌生的味道,在跟她开一个关于‘昨晚’的玩笑。
阮薇不知所措地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惊慌的像个孩子。
尽管她穿着睡衣。
“放心,是阿姨帮你换的,昨晚你吐了一身。”
伦泽西转过身,唇边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人生本来就是一场即兴演出,没有做不成的梦,只有不早醒的人。
乔柏。
阮薇在心底默念起这个名字。
她看着伦泽西,眼神渐渐变得空洞。
昨晚,室内溢满古典的爵士乐,她笑着将鞋跟踩到另一个男人的脚面上,快乐的旋转。
那个在阳台看着蜘蛛网抽烟的男人呢?
``````
当年我们风华正茂,眼前的一切,似乎并不那么重要。
而如今我们画地为牢,早已与当初的我们,天各一方。
在阮薇的惊呼声中,伦泽西和乔柏扭打成一团。
乔柏眼中的猩红点燃了战火。
阮薇彻夜未归,而晚上接他电话的男人,他认识。
“你们干什么!”
阮薇试图夹在两人中间,她颤抖着拉住乔柏,因愤怒而变得如此陌生的乔柏。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也就意味着战争必定要有个你死我活。
你一拳,我一拳。
伦泽西毫不示弱,西服被隆起的肌肉崩掉了扣子。他是健硕的。
“乔柏!别打了!”
阮薇急红了眼,生生插到两人中间。
周围的人明目张胆的窃窃私语,讽刺着这是个怎样的故事。
“丫头你让开!”
“不是,乔柏你打不过他的,他是练散打的你不是不知道呀!”
只是一瞬间的停顿。
乔柏被打翻在地,他并不在意唇角的血丝,只是看着阮薇的眼睛,读她的心。
男人的战争,输赢不在谁的拳头更硬,而是那个女人。
或许,早该是这样。
挡开阮薇的手,乔柏没有任何表情的站了起来。
“呵呵。”
他终是笑着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