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不好意思的低着头,心里默念道“做人真麻烦,说话更麻烦,说错了真是烦之又烦了,都怪这闵罗,非让我化作人样,不能使用法术”。
浣儿听到了,长舒一口气,心里道:“还好,还好。”于是又对着朱雀说道:“祝公子,莫要客气,公子定是忙累了,公子这将歇息吧”说着就去搀扶着公子到岸边凉亭之处歇息。
寒暄完毕,两人互留姓名,这祝公子便推脱,还有它事,便赶路回去了,看着已然望不见浣儿爷俩,便又化作朱雀,一路飞了回去。
这边,楚然已然焦急的等着,这朱雀一回来,便拿起楚然的茶盅一饮而尽,又吃了些点心,瘫坐在椅子上:“真是累死了,这做人真是麻烦死了!”
楚然只是微笑着看着朱雀,这朱雀平日里是被楚然宠坏了的,完全没有主仆之分,这朱雀,只是把楚然当做亦师亦友,从不讲这些虚礼。
等着雀儿歇息够了,雀儿道:“主公,浣儿爷俩均平安,还望大将军莫要牵挂。”
“雀儿这一路劳累辛苦,看你回来这神情,我便知道了,若是有难,你哪能顾得上歇息。”
“还是主公了解浣儿”雀儿拉着浣儿的袖子撒娇的说道“主公,该奖赏我才是!”
“当然,当然,怎能少的了!”
说毕,便从衣袖之中拿出一本册子,书目上写着“雀经”
朱雀看到这经书,忙一把枪了过来,连声道:“多谢主公!”
“你小心修炼,切莫贪图求快,劳逸结合!”
“知道了,知道了”,说着朱雀就拿着书飞了出去,化作鸟形。
“这雀儿,就知道你心急,晚上早些回来啊”,一边远远的喊着,早已不见朱雀的身影了。
徒步荒漠
江水之上,终是捡的条命回来,算是劫后余生了,浣儿这才觉得了后怕,就在这江水之上,数丈的大舶就这么轰然倒塌,那梦中的吼龙大战,是梦还是真是假?
浣儿稍事休息问道大爹:“大爹,这大舶是如何沉的啊?”
“我亦不知,只听船上的人们议论着,这船触礁而沉啊,苦了这些年的心血,第一次远航,便如此,还好,你我安然,我也是给你爹爹有个交代了。”
浣儿又想着这梦境,半信半疑,想是怕是自己多想了,她可曾知道,这是她的身体里原本有着母亲的仙气,才能望穿天机,洞彻秋毫。
这母女二人感念大爹、浣儿救命恩情,“前方彭城,便是娘家,这一路上西去,必然经过彭城,还是去歇息一下”这被救孩儿之母说道:
这妇人接着说道:“到得我家,也好派人护送您二人西去”浣儿看着大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大爹忙说道:“妇人莫要这般客气,我们一路相识也是缘分,搭救你们母女亦是本分”
只听得“扑通”一声,这中年妇人拉着孩儿一齐跪了下来:“二位对我娘俩那个有着救命之恩,再者前方便是彭城,还请恩人随我前去,稍事修整,以表心意,若是你俩执意不去,我娘俩便跪着不起。”
浣儿急忙将这大娘扶起,忙不迭声的说道:“夫人,快些起来,莫要客气!”。
又回过头来看了看大爹,大爹也忙说道:“夫人,快快请起,我二人随你们前去就是了,只是我们叨扰了!”
四人一道往着彭城方向走去,浣儿两个孩儿有着伴儿,一路上倒也畅快高兴,约莫一日的脚程,日落西山时分,便到得了彭城脚下。
这位夫人拿出令牌,守军看得令牌便喜笑颜开,“夫人回来了,夫人回来了,快快有请。”一面低眉顺眼,露出几分谄媚之气,忙迎着夫人前往守卫哨所之处,待四位落坐,便斟得四盏茶来,还配了些点心。
“夫人稍事休息,我这就通知城主,准备撵轿。”
“多谢李将军,有劳了。”夫人微点了点头,含笑道。
这守军忙跟手下的小兵道:“快去通知城主!”
“是,将军!”这小兵退出哨所之外,一路往城中飞奔而去。
小兵退出哨所之外,这位李将军也退出,边走跟这左边的小兵道:“我们去给夫人们准备轿子”
“是,将军。”
这边两位孩儿还在吃着茶点,就听得门外传来洪亮的中年男子的声音:“夫人…夫人…”
这妇人听得声音,忙从哨所之中冲了出来,远远的看到,一中年男子骑着一匹上好的金鬃马飞驰过来,这男子一身武将打扮,肤色黝黑,两道浓厚的剑眉,眼睛炯炯有神,留着络腮胡子。
妇人看到这男子,两眼止不住的泪水沿着面庞滴落而下。
男子看到妇人,急忙拉紧缰绳,听到吁….的声音,便一跃从马上跳了下来,朝着妇人奔跑过将。
“夫人受苦了!”这男子抓住妇人的双手道。
只见这妇人依在男子的胸前大声的哭道:“老天有眼,让你我还能得见!”
这男子楼着怀里的妇人道“是啊,感谢上天,莫哭莫哭,我儿可曾安好?”
这女子忽然想到了些什么“竟顾着哭了,季儿安好”,说毕冲着后面喊了声“季儿快来见爹爹”
这是只见季儿也冲到爹娘怀里,一面喊着爹爹,抱头痛哭起来。
这边浣儿羡慕的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心里默默的念着:“一家团聚真好!”,似乎又想起自己的娘,想自己爹娘要是也能如此该多好,愣愣的看着,不知什么时候一脸的泪水。
这边大爹摸了摸浣儿的脑袋:“想爹娘了吧。”
浣儿这才回过神来,傻傻的点了点头,用衣袖拭了拭满眼的泪水。微笑着看着这三人。
良久三人才止住了。夫人拉着中年男子走了过来:“快来拜谢我们娘俩的救命恩人,要不是贵人搭救,我娘俩早就葬身江底做了鱼食了。”
这男子忙行了大礼“请受彭钺一拜,多谢贵人救命之恩!”
“将军不必客气,快快请起”大爹忙还礼道。
两人想扶这起来。
“请贵人到我府上一叙,略备薄酒,了表心意”彭陌道:
夫人道:“贵人,稍事休息,再西去也不迟。”
“老生恭敬不如从命了”大爹道:
“请”将军道。
“请”大爹道。
两人骑马前去,这边三人坐上撵轿,也往城中而去。
来到府中,自是当做贵客,每日都是好生招待,这边将军每日都早出晚归,忙着公务,浣儿同季儿也是玩的开心,每日去花园里捉着蝴蝶,有时在地里挖出蝉儿,放在倒扣的碗底里,撒上些盐巴,第二日看到时,蝉儿便退下一层壳来,稍不留心,便振翅飞了出去。
这彭城从上古开始便是兵家必争之地,前日里都说是江海之水,逆流而上,海啸所致,但坊间传闻,说是东海妖怪作乱,彭钺自是一面在城里广发号令,安抚百姓,莫要被这谣言迷惑,另一方面暗地里加快工期,修整这河道,闸道、堤坝。
这日里,密室,烛光昏暗,只见一人背对着门口,手里拿着油灯,照着墙壁上的图,顺着灯光所照之处,猛然看到,用着大篆写着“山海鬼邪图”几个大字
这边是幅“蠃鱼”,鱼身而鸟翼,音如鸳鸯,见则其邑大水。第二幅是”狰”莪之山,无草木,多瑶、碧。所为甚怪。有兽焉,其状如赤豹,五尾一角,其音如击石,其名曰狰。第三幅是“穷奇”邽山,其上有兽焉,其状如牛,猬毛,名曰穷奇,音如嗥狗,是食人。随着灯光所移之处,这人将灯光停在了这副“犼”图之上,东海有兽名犼,形如兔,两耳尖长,仅长尺余。狮畏之,盖吼溺着体即腐,亦能搏龙,胜后以其食之。
门口只见一黑衣人,单膝跪着地上,口中报到“城主,这是在江中所捞残物”,这人从黑衣人裹着布中拿出一块,腐蚀多半的兽体,又拿出了一块被污物腐蚀残缺的半块木板,一面捏了捏络腮胡子,自言自语道:“怕,就是它了”。
接着又叹了口气:“即是这般怪物,季儿娘俩哪个能活,也是苍天有眼,这般猛兽,如何制服?”。
这黑衣人道:“城主莫要忧伤,海经记载这吼兽,吃饱了,贪睡的很,要在江底沉睡一个甲子年,才会醒来再去害人,我们还有时日,谋划这制服之法”
“你说的的也是,此刻当午之急,安抚着百姓,严禁泄露消息。我们暗自在寻着降妖之法,只是我们一介人力,还得请得仙人帮忙才是啊”又唏嘘了两声。
少说在这彭城休整了怕有了半月有余,大爹、浣儿,想着还要赶路,去那西漠,城主一家自是再三挽留,听得是要去见镇守西漠的爹爹,彭越道:“早听闻,西漠乃有一道天途,历代皆闻,只有天界选中的沥肝中胆,不为三界侵扰之人,才可担当守护此途。”
“天途之事,我辈俗人,并不知晓,只知道这孩子爹爹,也是个苦命的人儿,一人在这鸟无人烟数十年,想孩儿的很,送浣儿过去,与之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