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辉煌的大殿内,各路仙家谈笑风生。身穿白色衣裙的仙侍一个个双手端着精致美味的菜肴缓步走向大殿内,再恭敬地分别摆放在各位仙家的面前。大殿中央风姿绰约的仙女们随着优美动听的歌声演绎着美轮美奂的舞蹈,而在大殿上方端坐着的就是这殿中的主人,这次宴会的举行者,身着玄色衣袍,手捏白玉杯子,姿容俊美的玄决上仙。
玄决上仙是近百年来从下界飞升的第一人。他原本就是在昆明山修仙的人,除魔卫道,是昆明山的大弟子,相传他是斩杀了作恶多端的蟒蛇精,才一朝堪破天机飞升上仙。
又相传玄决上仙飞升至上界的那一天,被一向放浪不羁,喜爱美男的云锦上仙调戏了一把,据说当日玄决上仙气得脸都红了,还与云锦上仙决斗了一场,却没想到玄决堂堂正正的一个男子竟输给了云锦上仙,自此玄决上仙与云锦上仙便结下了梁子。每每玄决上仙与云锦上仙碰面,玄决上仙都是一脸羞愤的离去。
又有传言说,玄决上仙此次举办宴会是因为与云锦上仙打赌打输了,为了履行诺言不得已而为之。否则以玄决上仙清冷孤傲的性子是断断不会举办这次宴会的……还是打着庆祝云锦上仙法术又精进,云锦上仙天下第一美的名号,此等为他人做嫁衣的行为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总而言之,玄决上仙与云锦上仙之间的绯闻真真是罄竹难书。而此次宴会的另一个主人公却在她的云锦殿里和她的时常狼狈为奸的死党辰阳星君下棋。
“重重包围,密不透风,兵临城下,我输了啊。”辰阳星君无奈笑道。红色衣袖一挥,这棋盘如同烟雾般消散。云锦上仙一身白色纱裙,一手拿着话本,一手枕着头,姿态慵懒的躺坐在软塌上,娇艳的唇瓣一张一合地说道:“对弈了几百年,我以为你的棋艺是要精进了不少,想来你的精力是拿去祸害小姑娘了,这棋艺我劝你还是放弃吧。”辰阳星君邪魅的眼角微微勾起,“若不是某人喜欢会下棋的翩翩公子,我怎会在你这里耗着。”
辰阳星君喜欢紫衣上仙在上界已然不是什么秘密。云锦上仙睨了辰阳星君一眼,眼前这个妖孽还是当年带着自己吃酒吃肉的浪荡子,而眼中的深情却流露出了暖暖春色。辰阳星君随手变出了个血红色的杯子,在手中把玩,嘴里说出来的话多了几分漫不经心,“玄决那里,你不打算去一次,他的宴会可是为了你举办的吧,真真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云锦无所谓的道:“不去。”“渣女。”辰阳面不改色的道。
云锦忍着将这货丢出去的冲动,耐心解释的说:“上次他和我下棋下输了,他这是愿赌服输罢了,我与他委实不像外面说的如此那般恩怨情仇,你这落花啊流水啊也别到处讲,人家脸皮薄。咱们也无需管这些个是是非非,仙人嘛,这漫长时光,总有些是拿来打发时间的,外面你的流言写成本书都比我的厚。”
辰阳听着云锦说的个这些话,一把扇折子便从手中变了出来,轻轻地在云锦头上敲了敲,说话倒有了几分当哥哥的样子,“你这话说的到是通透”。云锦眯了眯眼,活了个几百年怎能没几分心思。只是有时候散漫惯了,不在意惯了,才会养成了无所谓的样子。觉得无所谓了才感觉不到伤害,感觉不到旁人的冷言冷语,感觉不到寒冬腊月的冰冷刺骨。
那样才不会想起自己是个国破家亡,亲人惨死的亡国公主,才不会想起在熊熊烈火中最后的愤恨,才不会想起铁骑踏平王宫的尸鸿遍野。
山河破碎,国破家亡,这些个经年旧事仿佛还在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