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坛桃酒下肚,幸川脸色微红,看到同样饮下一坛酒的天才没事人一般,心里不由得打了个摆子.
“别吵,我想一个对子..”
幸川说话的时候头脑飞速运转,同时不忘打量天才几眼。
‘这人当真是有些真才实学,倘若用那些三岁小儿的对子来说与他,不久中了他的套子了么.’
越想越急,越急越想不出,天才就看到对面这个小子满脸羞红,一头大汗。
“三少爷,你要是没有对子,这接下来的一坛酒,你可要喝了。”
“怎么可能没有对子..你且稍等!”
韩幸川说话的同时突然眼前一辆,想起了什么。
“初天才是吧!”
“欸。”
“你且听好,我也不欺骗于你,这对子乃是家父悬挂于府中的一个对子,乃是千古奇对,若你对不上,我也不为难你,这一坛酒,你只需饮下半坛,你看如何?”
天才哈哈一笑,他就是要展示自己的酒量的,对子对不对的上无所谓,主要是能结识这三少爷就够了:“三少爷大可不必,男子说一不二,你尽管出题就好,天才答不上只能怪我才疏学浅。”
幸川有些敬佩的看了天才一眼:“好,你且挺好,这上联便是:调琴调新调调调调来调调妙”
幸川一连串说了好几个‘条’声的字,酒家父子和安澈一脸的懵,天才则是再低头沉吟片刻之后,忍不住笑了出来。
天才这放声大笑让幸川有些羞怒:“你这人..听完我说的对子后,为何还要羞辱我?”
“羞辱谈不上,但是公子这对子,似乎说的有些问题吧?”
“见识短浅,莫要以为你对不上的对子,就是有问题的对子。”
天才摇了摇头:“我不是说这对子有问题,而是说公子说的有问题。”
“我说的有问题?”
“自然..你这对子一三八应读为条,而其余的应读为钓,莫不要因为平仄的相结合,而丢失了对子本身的妙趣。”
“一三八为条...”
幸川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如果按照天才说的话,那这个对子确实是有很大的不同。
“这对子...你听说过?”
“曾经有所耳闻,不过我听过的对子与这个有异曲同工之妙。”
幸川还是有些不服输:“那你的下联是!”
“三少爷挺好了,我这下联便是种花种好种种种道种成种种香。”
天才的对子说出口,幸川就知道这局又是自己输了,看着天才的眼神也有了些许的变化。
安澈同样如此,看着天才的背影,感觉自己目前所了解这个男人的只是冰山一角..
反倒是天才,在心里偷着乐‘感谢语文老师当年罚我背的那么多古诗,对子!’
幸川若有所思的看了天才一眼,而后打开一坛酒,直接饮了下去。
毕竟是一个尚处热血的年纪,品酒可以输,但是人品绝对不可以输,这两坛酒幸川喝的满满登登,没有丝毫偷酒的机会。
第二坛下肚,幸川就有一些飘飘欲仙了,因为酒精不高的缘故,这个年代的人普遍酒量中下的等,幸川这样的酒量就是一干成年人所拍马不及的了。
为了维持自己最后的尊严,幸川摇摇晃晃的起身:“初..初公子..天..天色已晚,为了不让母亲叨扰,我..我先回去了!”
说完就起身准备离开,不过晃动的身体看起来十分不稳。
天才上前扶了一下,不过被幸川轻轻的甩开:“不用扶..我没醉!”
说完就借着漫天的北斗,摇摇晃晃的走了出去。
“少爷当真不用人搀扶么?”
幸川瘫瘫的摆了摆手,而后几个闪躲,消失在了墙壁处。
不过天才依稀听到硬物撞地的声音,还有少年的一声哀嚎..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已经结识了这个韩府的三少爷,天才已经心满意足了。
“少爷当真是学识渊博,说来也惭愧,老朽就是到现在,也没有窥出刚刚那对子中的门门道道!”
酒子上前将酒坛拿走,看着天才的眼中闪着金光宛如看到了一坛美酒一般。
天才摆了摆手:“也就是赶巧了,这三少爷说的对子我听过...天色已经晚了,我和安澈就不叨扰了..”
天才起身欲走,却被酒子挽住了胳膊:“欸,公子,吃食刚做好,不吃一些再走么。”
天才也因为刚喝了酒,胃部有一些灼烧感..索性就顺了他的意,与安澈留下来吃了一顿。
在饭桌上酒子一直热情的夹菜,弄得天才有些坐立不安,酒子直接坐到了天才的身边,一直向他询问刚刚蒸馏的各种细节,那学习的模样,像极了私塾里的黄髫娃娃。
...
“送到这吧..这几天,我还会来的!”
天才回头对着有些依依不舍的酒子摆了把手,不知为何,那就自看想自己的眼中为何有着满满的爱意?
“欸,恭送公子...”
...
“天才。”
“啊?”
天才还在思索着下一步事宜,被安澈给打断了。
“你学过四书五经么?”
“听过,不过说实话,那些书的开篇到底是第一章还是第一篇我都不知道。”
“你进过私塾么?”
“私塾的教书先生哪有卖烧饼的小贩有趣。”
“那你怎么知道那么多,刚刚那对子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对出来的。”
天才停下脚,看了看有些狡黠的安澈:“这个...大概是我天资聪颖吧!”
“且,不过是你道听途说的,你神气什么啊?”
天才摇了摇头:“欸,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是灵光乍现,突然就想到了呢。”
安澈就是看不惯天才这贱贱的样子,天才恰恰相反,他就是喜欢安澈看不惯他就干不掉他的样子。
“你吹牛的功力当真是一绝,可以的话,你可以开个吹牛门,广收门徒,一定会大放光彩。”
“欸,那我就收你为我的大弟子!”
“我才不去,丢人!”
“欸,你是我的大弟子,好多事情我就可以不用亲力亲为了,正所谓,有事弟子干,没事干弟子!”
安澈虽然不懂天才这句话意欲何为,但是看天才有些暧昧的表情和脸上若有若无的坏笑,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呸!不正经。”
入夜了,街上的行人寥寥,两人一唱一和,甚是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