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徐成享受了一通三人按摩后,外面的雪停了下来。
小兰开始继续驾车行驶,马车行走在雪地里,不到半天时间才走了很短的距离,下完雪真是耽误走路。
突然,马车陷进了一个坭坑里,小兰只好抽打马儿,让它使力气。
乌斯斯~马儿一声凄厉鸣叫,头车终于开出了淤泥坑,小兰抹了抹额头汗珠,松了口气道:“还好还好,终于出来了,快上路…”
恰在此时,周边雪丛中忽地传来一声雷霆巨吼:“呔!给老子围了!”
嗖嗖嗖~一时间上百个手持砍刀头戴风雷帽的大汉从树丛中冲将出来,咿呀呀挥舞着手中砍刀,似要杀人一般。
“打…打…打…”大崩身旁一个和他长得极像的悍匪当先跳了出来,这家伙长得五大三粗,方脸阔鼻,特别是那嘴巴,大的离奇,一开口说话,嘴角真能裂到耳朵根上,相当可怖,大冬天的竟然半露着胸膛,只是这家伙有些大舌头,名叫大嘴,说了半天愣是说不出第二个字来…
“打劫…”大崩眉头一挑,噗地就给那货一脚,窃声道:“妈的,闭嘴,少丢人…”只是这两兄弟却是一对苦哈哈,没有婆娘照看,衣服破烂,体貌不端,大崩裤裆烂了许久了,也没人给他缝补,这不,那条花边亵裤又漏了出来,而且这两伙忒没眼色,直直挡在大王眼前,把一对肉腚对着大王直晃悠,当真让人寒碜。
大王胡棒儿嘴角抽搐了一下,大感丢脸,一人给了一大脚:“去去去滚后边儿去…”这时才晃着一条黝黑黝黑的光膀子站了出来,雪花落不到这家伙身上,寒风在他身边五尺开外已经变成一阵暖流,那撮浓密的护心毛随风飘荡,更添十分霸气。
徐成和季莹莹听见外面声音连忙出来查看,发现这是遇到真土匪了,只从这些家伙身上的恐怖杀气和满脸的刀疤便可看出,这是一群真正的亡命之徒,徐成可不想为了赚些钱财搭上性命,谁知道这群土匪有没有季莹莹厉害。
所以徐成便站在车辕上,一声不吭,冷眼看着眼前百多土匪,仿佛在思考什么,小兰和小紫则吓得抱在一起。
季莹莹看见徐成也不说话,便知道要自己去处理,于是跳下车辕,打眼一看眼前都是彪形大汉,也是吓了一身冷汗,可这个女人天生就是一个笑盈盈的美娇娘,即便是痛苦害怕的表情看在别人眼里,也当她是在笑,常言道怒拳不打笑脸人,由她出面应付这档子事那是最好不过。
果不其然,这货悍匪一见果不其然,这货悍匪一见出头的竟是个娇滴滴的美人儿,煞气顿时便消去了三分,身后大崩舔着脸凑在胡棒儿身边,稀罕地道:“哥…嘿嘿,看…有娘们儿!”
胡棒儿一脸色相嗯嗯点了点头,忽地脸色一凝,放大了嗓门道:“嗨…小娘子,你可是当家的?俺们是黑风岭的大王爷爷,只求财不害命,识相的留下货物赶紧滚蛋,否则别怪爷爷下手无情…”
大崩又道:“哥,这娘们好,给俺抢了当媳妇儿,成不…”话未说完,却见胡棒儿瞪了双杀人眼,把驴脸拉的老长,大崩赶紧闭嘴不言,乖乖储在一旁。
季莹莹地扶了一礼,道:“哎呦,各位大王,先……先将您那些家伙事儿收起来,怪晃眼的,奴家…奴家害怕…”只是这女人天生一副媚笑脸儿,这番话说出来,却有些揶揄取笑之意,好似见惯了大场面根本不将人放在眼里的感觉。
算上大王胡棒儿总攻八个头领,各个手握单刀,映着积雪反射,寒光逼人,周边喽啰们也是手握枪叉,各个凶神恶煞,却是让人心悸,见到这娘们如此气派,也是被唬的够呛。
大嘴急忙往胡棒儿耳边一凑,耳语道:“哥…这…这…这娘们…不好惹…”
大崩忙也附和道:“哥,可别捅了篓子,你看这娘们锦衣玉簪,富贵丽质,衣袖暗自鼓气,这娘们怕是个硬茬…”
胡棒儿一听,也立马怂了,大手一挥把几个头领招了过来,几个大汉圪蹴在地上,围城一圈嘀嘀咕咕了好一阵子,直看的季莹莹一阵惊恐,以为这群歹人要杀人夺宝了。
大崩忽地跳了起来,腾地踏前一步,把个雪水踩得四下溅射,瞪着眼道:“妈的,小娘们,少跟俺嬉皮笑脸,你可知道俺兄弟八人是谁?南多城守将金大钟见到俺兄弟八人也得跪地磕头叫爷爷…听好喽~俺大哥是一脚开山胡棒儿,二哥是单掌开碑守不腾,三哥是单枪捣黄龙映泰泰…八弟唤作血盆一开王大嘴,区区在下…哼哼…英明神武、赛金罗、双腿断金环、独脚震江南、单刀崩七省王大崩!”
往常王大崩把万儿一亮,圈中之人顿时吓得丢盔弃甲哆哆嗦嗦,其实他们是没听过这些家伙的名号的,只是这些人只从名号上听来便不是善茬,特别是那王大崩,一个名号竟然那么长,一定功夫了得了,江湖常言:宁可不识字儿不可不识人!
那二哥单手开碑守不腾左手打着石膏,绷带挂在脖子上,立马附和道:“小娘们儿,害怕了吧,哼哼,识相的赶紧滚蛋,乱世来临,俺兄弟八人只求财物不伤人命,行侠仗义,专门锄强扶弱,劫富济贫,可别不识趣儿惹俺哥生气…”说罢,他脚尖一挑,一颗大石子飞了起来,接着他右掌成刀,啪地一声将那石子儿拍成了碎末。
这一手单手开碑的功夫一亮,更是唬的那些护卫仆役胆颤心惊。
季莹莹暗想到自己也就这个水平,对面这个土匪如果是后天武者的话,那其他七个土匪头子可能也都是后天武者,而我方只有我一个后天武者,神使只有三流武者的水平,至于小兰和小紫只是普通人。
只听她道:“哎呦喂…各位大王,久仰久仰,久仰大名啊,只是我等自王城逃来,一路颠簸盘缠将尽,还有千里之遥才能赶到亲戚家里,这箱子里可都是些破烂儿衣裳,各位大王若是想要便拿去罢,只求放过奴家车马,好继续赶路啊…”
这话本是带有祈求之意,可从这女人嘴里一说出来便完全换了味儿,胡棒儿一群悍匪只当这女人是在取笑敷衍他们,就她身上的装扮一看便是大户人家,马车后面还有两个大红木箱子,只看车轱辘陷入路面的深度,便可判断出其中装着沉甸甸的宝贝,她竟然敢说里面只是破烂衣物?这不是明摆着不将这货强人放在眼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