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安老和尚起了个大早看见在床上的灵心无意叫醒他,就独自去见黄立江,要跟他道别,黄立江见老和尚还来特意见自己就立马,安排吃饭,道安老和尚连忙拒绝声称自己和灵心马上就要走了,不过见黄立江还在坚持就只得坐下来。
“老大师,这年轻的师傅怎么没来啊?”
道安老和尚笑着说:“他呀!还在悟佛呢。”
黄立江有些尴尬,不知道要不要去把灵心和尚请来吃饭,道安老和尚自顾自吃得香。
“施主,不用你去请他,他饿了就会自己起来吃的。”
灵心和尚闻到香味立马从床上站起来,心头自觉一声不好,就立马只有残影消失,不一会儿找到了香味的来源,就立马自己坐下来,端起碗就吃,也不管是不是素的,老和尚很高兴,因为灵心和尚在吃素面。
“黄老爷,你啊还是快搬走吧,最好不要带上你那夫人。”
黄立江一脸奇怪的表情看着灵心和尚,灵心倒也没多说什么,不过黄立江想到自己被山贼敲诈,也就释然,只是没有想到着年轻的大师,有如此的推算能力。
“老秃头,咱们要何时动身啊?”
老和尚也不恼怒:“还要多谢黄施主好心收留,我们吃完就走了。”
黄立江以为老和尚是嫌弃自己招待不周就连忙摆手:“老大师是不是觉得黄某招待不周啊,其实若是不嫌弃多住一段时间也好啊!”
灵心打断了黄立江的话头:“师父,快点吃吧,我还要命呢。”
黄立江听到这话以后低下头,心想,“反正自己的性命能否担保都是问题,要是大师们走那便走吧,也省的有性命之忧。”灵心觉得自己刚刚的话有所不妥,本想解释不过作罢心想,“反正自己说的话又不是针对黄家的处境。”
灵心和尚四下望了望没看见黄小米就有些好奇:“黄老爷,你闺女呢。”
黄立江听到自己的闺女的名字有些哀伤不过随即释然:“小女已经和他赵伯伯去了她外婆家,很久才回来。”
灵心没有继续问,不过随后发现了那个妇人的身影也没有在还是忍不住问:“你夫人何处去了?”
“和小女回她娘家了。”
“什么?”灵心和尚有些恼怒不过马上平静下来。
“万一遇到贼人怎么办,那可如何是好。”
黄立江见灵心和尚如此关心自己的女儿也有些开心,觉得这个和尚虽然大鱼大肉不知道真假,不过没有什么坏心思,倒也算是个好人。
“大师莫要见怪,我府上那赵全有武艺傍身,小女不会有大危险的。”
听到黄立江的解释以后,灵心和尚舒了一口气,觉得至少没有生命危险,就不用自己这个外人操心,自觉吃完以后就赶紧回到寺庙才好,和魏柳西一战让自己悟到太多的心得,认为大罗佛手还没练到家,得回到藏金阁找那个老头子好好讨教了。
此时的黄家大部分人已经走完,而黄妇夫人带走了大部分钱,只有从小生长在黄家的几个家丁还在陪着黄立江,黄立江其实也多次劝他们一走了之,可是没人真的这样做,这让黄立江心中多了几丝安慰。
江南的村子其实在西域这些荒凉的地方也算得上是一个小一点的小城镇,灵心和尚回过头来看着这个村子有些惋惜,不过立即回过头来,大步离去,其实教自己武功的老者说过;要自己不要人前卖弄,以前没听话,却被那老者发现,生气得连续两个月没吃饭只喝了一点肉汤,其实灵心和尚也不知为何,为何那个藏金阁的老者不吃素兴吃肉。
耿星河今天从镇上的外婆朱家回来,据说母亲已经和朱家人打过招呼了,把朱蕴的那些个四书五经拿来看,其实这些书都是朱蕴从小学过以后不愿意再了看的,即是耿星河不要将来也要拿去丢掉,所以送给耿星河也算是一个人情。
耿星河背着小书箱在山里一蹦一跳的走着,小书箱是父亲用房子周围的竹子给耿星河做的,虽然比不上富贵人家的名贵木材做的但是耿星河很喜欢,毕竟这是属于自己的第一个小书箱。
耿星河大约走出去两个时辰的路程,已经离家远了不少……
此时玉飞带领着七八个家丁来到镇上,一路打听耿福家,在玉飞的威逼利诱下一个老者不得已说出了耿福家的位置,玉飞一行快马加鞭不一会就来到了耿福家门口,见没人在家就把房子防火烧掉,留一个人在这里看守着,随后其他人去了离这里不远的客栈。
“大公子,我们要一直在这里等着那一家人回来吗?”一个家丁问道。
七八个人分作两桌和玉飞一桌的家丁问过以后如狼似虎的吃着饭,玉飞没有回答,其实这次玉面楼已经知到了自己的想法,只是没有争得玉佑龙的同意,毕竟是偏支。
良久后玉佑龙开口道:“他一家杀了我弟弟,此等大仇焉能不报。”
“可是家主也没有同意咱们这次行动,要是被追查下来,您还好说不过我们就……”
玉飞白了那个家丁一眼,家丁见状有些恐惧,不过玉飞随后没有理会那个家丁,家丁倒是大汗淋漓,玉飞轻蔑一笑。
玉家之中只有偏支的玉飞这一家族,没有加上子字辈,玉飞其视为耻辱,拼命地想在玉佑龙面前证明自己,可是始终觉得玉佑龙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而这次自己亲弟弟被害尽然放任不管,父亲又软弱,所以玉飞其实把自己当作外人,在一部分人眼里玉飞不过抵得上是玉面楼的上等下人而已。
另一桌两个家丁嘀咕道:“其实我觉得不怪那耿姓一家。”
“谁不是呢,不过是北刀杀的人要用耿家三口的命来偿还?”
“嘘~小点声,玉飞看过来了。”
对于这些话玉飞毕竟是练武之人其实都听在耳朵里,不过玉飞没有刁难那两个人,其实从心底里玉飞就认为自己现在还是没用,假如真的有自我认可的那一天,那两个家丁的脑袋早都已经搬家了,现在的他只是自顾自地喝着闷酒。
最近江湖上闹得沸沸杨的名剑与北刀似乎傲家并没有在意,就好像是没有发生这么一个事情,江湖绿林都传言傲家已经势力不存,不然这等绝世名剑和此等奇耻大辱焉能不报。
娄三娘把佝偻着的背伸直:“孩儿他爹,天色不早了要不咱们回去吧。”
耿福用力挖着地瓜,气喘吁吁:“这些地瓜得早点卖掉啊,我答应过儿子等他回来就给他买一本诗经的。”
娄三娘微笑着摇摇头,这样踏实的汉子其实是每一个真正想过日子的女人的模范,对于家、对于生活不管怎样累只要想到有这样一个男人就愿意陪他一起老死这在田地间,耿福停下挖地瓜的动作看着面前头发被汗水打湿后粘在脸上的媳妇,心里的满足就无比强烈,同样:一个愿意陪你老死在田间的女人也让人无比踏实开心。
耿福和娄三娘夫妻两人一同坐在田埂上望着树叶被风儿吹落,对于明天的日子又有几分忍耐,再想到将来儿子要考取功名和对练武的热情,就觉得生活似乎就是这样;什么天下大乱、什么群雄逐鹿、与这山间的水、竹林、鸟兽都没有关系。
在耿福家门口的家丁已经在路口沉沉睡去,震天的呼噜声打得猫头鹰都吵得醒,耿福娄三娘两小口子走到路口看见后就立马走到跟前。
“小兄弟,小兄弟,为何在这里睡着了!”耿福关切地问道。
那个家丁被吵醒本来想发个火,不过一看耿福老实巴交的样子,和娄三娘美丽动人的眼神,火气顿时全消。
“这位大哥我本来帮我少爷看东西来着,不过东西丢了我就不敢回去。”家丁撒谎着说到。
“哦,既然是这样,现在看来天色已晚,不如去我家歇息一晚,明早你再作定夺吧。”
家丁看着面前的娄三娘那秋波媚无限的模样就有些呆立,耿福轻轻推了一下,家丁才回过神来。
“如此也好,多谢大哥了!”
之后耿福带着家丁和娄三娘开始往家里走,不一会儿走到竹林,看见冒着烟,以为是哪家起火就赶快带着身后的娄三娘和家丁小跑着,可是走过去后,才发现是自己的家,一进化作废墟的院子,耿福呆立在原地,娄三娘愣了愣然后泪水夺眶而出。
耿福搂着娄三娘安慰着她:“没事儿房子我再修就是,不过你要去王啊娘家里住几天,就像上次那样。”
家丁看着眼前的人和事然后恍然大悟,立马装作不知道,一副兔死狐悲的表情,走到房子面前,然后眼珠子一转拿起一个火把的遗留物。
“耿福大哥,这可能是人有意为之,待我去报官!”
随后家丁小跑着去找玉飞一行人去,家丁有些纠结;“要是带过来,耿福必定会死,可要是不带,玉飞知道后自己又会死。”思索片刻有些心情不好,不过还是选择前者。
家丁走了没多久,娄三娘有些诧异地问耿福:“孩儿他爹,这个兄弟怎么会知道你的名字?”
耿福从建房所需要的开支用度中回过深来,挠了挠头:“不知道,可能是我告诉他的吧。”
娄三娘将信将疑看着面前的胸膛安心依偎在上面,家丁不一会儿就找到了玉飞一行,简单告知事情原委以后就看着气定神闲的玉飞,玉飞喝了一口酒,站起来,“走吧。”随后一行人拿着刀剑,弓箭就离开了客栈
老板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没多想,毕竟富家子弟的事,也见过一些,对刚刚的年轻人似乎有些模糊的印象,不过终究还是没想起来他是谁,而后作罢。
玉飞一行人来到耿福家的废墟以后,大伙儿看了看面前的二人,家丁们都一脸讪笑,玉飞表情严肃,耿福看着面前的一群人衣着打扮光鲜亮丽就以为是官府的人。
耿福走上前去,“这位老爷!”话还没说完,玉飞从马的一侧掏出弓弩向耿福的胸口一箭射入,耿福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人脑海里迅速记起来。
“玉公子,求求你杀我可以,放过我老婆吧。”
耿福边说嘴里边吐出血来,耿福还从衣袋里掏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这是魏柳西给的,递给玉飞,满是鲜血的手慢慢伸到玉飞马头前,玉飞面无表情,抽出剑一剑刺穿耿福的胸口,耿福心有不甘的抓着马鞍,随后倒地不起。
娄三娘从看见一箭穿过耿福的箭矢后就被吓得说不出话来,看见耿福倒地不起后面如死灰。
“――啊~!”
一声生无可恋的绝望嘶喊声吼出来以后娄三娘发疯似的冲上去撕打着面前玉飞的马,玉飞没有理会,只是轻轻说了句,“她是你们的了。”然后骑马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