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
入夜的皇城里灯火通明,一个年轻的太监脚步匆忙,不顾礼仪就冲进皇帝的寝宫,这长安皇城皇帝的寝宫却没有守卫,不知是不是皇帝所为。
“陛下!这...这,江南地区来报!!”太监低着头慌忙地说着。
一个身着龙袍地男人转过身来到太监面前,拿起密折打开看,平静的脸上逐渐浮现出怒意,强压着心里的怒火把密折放在桌子上,太监看皇帝的表情觉得有大事要发生。
其实这要发生的大事不用想太多就知道,如今唐国自双蕃作乱以来蕃镇割据,各个节度使之间表面上对如今的皇帝言听计从,实则不然,若是蕃镇间相互吞并和打仗,如今这个皇帝是管不了太多。
但是毕竟在帝王家成长,若是真的把皇帝激怒制服这些藩王的法子还是有的,不过是麻烦多少与付出的代价大小的问题而已。
“陛下,也许是底下人判断失误了吧,依奴才愚见这靖王,节度使沈洁可能还到不了这种无法无天的地步吧?”太监试探着说道。
唐皇大怒:“靖王,沈洁,二人皆欺人太甚!”
“是啊,陛下,此二人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太监迎合道。
“怎样做才好啊?”已经有些许白发的皇帝站在窗前叹息疑问道。
太监略作思考回应道:“陛下,奴才愚见,奴才以为大可不用过于担心,如今他二人虽是准备大打出手,但是只要他们,明面上对陛下有忠心,就可以先不管!”
“不可如此,要是他两家真的打起来,受苦的还是我大唐江南的百姓!”皇帝摇头道。
如今这个皇帝叫李杶,登基以来做了许多大事,重用裴都为相努力削蕃,不少地方割据势力都被他整治过,可惜他的妃子中有一人极难控制。
郭氏,其父为唐国名将,曾经的双蕃乱唐,其父作为一名武将带兵平息叛乱,而后西域途安入侵又带领大军击退途安,虽然借助于回纥之手不过也是唐国的大功臣,如今被皇帝称为“尚父”可见其地位之大。
且当今皇帝的妃子郭氏就是他的长女,皇帝李杶与郭氏有一子名为李桓,为皇帝第三子,不过李杶对自己这个儿子不太喜爱,李杶更担心的是郭家因此做大,到时候皇亲乱政,这便是李杶不想看到的局面。
李杶倚靠着窗户思索着,其实自己也不用太过在意江南的局势,江南这一方土地的人民没怎么经历过战火,而且李玉成虽然是兵强马壮,但是比起被皇帝镇压,他更想得到自己瞎境内百姓的拥护。
至于沈洁,一心造反不过有贼心没贼胆,也不是太大的麻烦,
在李杶看来一切的问题都出在一个十三年前的可笑的预言――剑中天下,江湖真龙!而得出这个预言的相士即皇家大司命在算出预言以后就自刎而死。
而这一切又与江南与冀州的地理有关――天枢星异动,而映射的地区正是江南和冀州交界处,加上两家在双蕃乱唐时就有过节,相士便有预言。两家在朝堂上相互攻击,私下里集结军队,实则是以为皇家分忧而趁机多取地盘。
不过冀州节度使沈洁是一个外姓人,虽然李玉成是被赐姓皇姓,不过这就是沈洁目前落在下风的一大原因。
其实李杶心里也有疑问,所以就有了震惊唐国的,剑林案,唐国的江湖里有一个声名远扬的铸剑大派,实际上是一个家族,一家上下一百多口子人,一夜之间死得不剩一人。
至于冀州姬氏案都是后话了。
李杶想着就觉得事情没那么糟糕,伸了个懒腰,转过身来:“啊仇,你是朕极为信赖的人,你莫要辜负朕对你的期望啊!”
太监连忙点头心里却是乐开了花:“陛下,如今这天已经暗淡下来,想必陛下肚中已是饥渴,不知陛下是否用膳啊?”
李杶不说话,看着自己右手边的宝剑愣愣出神,姓仇的太监半晌没听到皇帝的声音,悄悄抬头看立马被吓得跌坐在地上,只见李杶抽出宝剑耍了个剑花,然后剑尖指着地上的太监。
太监被吓得几乎要哭出来,李杶收好剑以后问:“你觉得我父皇当初北征,是好是坏?”
太监被吓得说话都不敢太大声:“回……回皇上,太上皇之作为,唐国后人会有所定论,恕奴才愚钝,见识短浅,不敢对太上皇之作为当做何等谬论,且臣卑鄙之人,怎敢对圣人有所妄论!”
李杶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拉起跌坐着的太监,而后拿出一块不太大的翡翠,虽然不太大,但是晶莹剔透自然是比坊间的劣等品好得多。
李杶把翡翠递给了这个太监,太监赶忙收下,刚刚被吓破胆的模样如今已经是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老泪纵横,李杶拍了拍太监的肩膀。
“爱卿!这是何故啊,这般模样,你是朕的心腹,朕以后要多多依仗你!且安心收下!”太监这才止住哭声。
“爱卿,入宫多久了?”李杶坐下来问。
“回陛下,奴才进宫已经七八年了年有余了!”太监回答。
李杶笑着道:“如此看来你进宫也不算晚了,即日起到驾前来吧!”
“陛下,奴才只想安心做好现在的差事,此等大恩万不敢承受!”太监回应道。
“哦?你‘干爹’是谁啊,比我说话都算数?”李杶边喝着茶水边问。
历朝历代中,职位不高或者才入宫的太监都会认一个‘干爹’而认爹的太监也会把认的“干爹”当作菩萨一般对待,所以此时李杶故意这样问。
仇姓太监明白眼前这个皇帝深知宦官结党营私,则必然欲除之而够快,同时也知晓现在的各大宦官对李唐皇权还没有过大的影响。
小太监大汗都被吓出来,连忙跪在地上:“陛下,奴才是万万没有胆子结党营私啊,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奴才没做过呀!!”
李杶略微一笑,示意太监起来,太监起身后李杶吩咐道:“且为朕叫些吃食来,方才不觉得,如今倒是饿得紧呐!”
仇姓太监领命出去,李杶看着他的背影,手里的杯子捏的死死的。
江南……
一阵脚步声响起,大概是有十几人,玉飞纵身一跃跳到树上,撕下一块树皮用细绳穿好之后看着地面上的人群。
“安老先生,怪声大概便是于传出来!”一个小斯道。
“大家四人一组,四处搜寻一下,那个高手可能还在此地!”一个白须老者说着。
众家丁按照吩咐按照白须老者的安排四散开来,老者凝望着瀑布峭壁上的坑,自觉此人功力之高深,非一般人可抵,玉飞蹲在树枝上安静地看着下面发生的一切。
白须翻过树梢拉着树藤来到坑的旁边,眼前这个无比规则坑中央只有一颗细小至极的树签定在中央,白须老者心中一惊;“莫不是此人用此签做成这样的?修为之高堪比天下各大高手。”
玉飞饶有兴趣地看着白须老者,心想“周安隆”老爷子脑子不会是坏掉了吧。
此时一只蛇爬到玉飞的身边。
玉飞被吓得脚底打滑,白须老者闻声突然向玉飞冲过来,玉飞也不论其他拔腿就跑,二人在树梢与树干间你追我赶。
安隆护腕里射出一颗钢丝,借势腾跃到玉飞面前半蹲着:“不知阁下是那位?来我玉面楼不辞而别!不如与我进楼也好尽尽地主之谊啊!”
已经戴上自制树皮面具的玉飞自然不怕安隆认出来:“啊?不了,我只是碰巧路过,还望老先生为我让个路啊!”
“阁下,有如此之功力,老夫也是多年未活动活动筋骨了,不如我二人在这月光下,密林间,切磋一下,以为如何啊?”安隆老爷子说道。
‘妈的!看来是逃不过了’玉飞心头骂道。
二人随即在玉面楼周围展开追逐,安隆是玉家客卿,武道上一辈子没有突破至今还是个五品初境,不过杀人手段倒是不少,玉飞境界较好,接连几次躲过安隆的招式,不过玉飞到底不想杀周安隆,玉飞只会天罡碎魂针,要是贸然出手定会伤及周安隆性命。
玉飞不想把事情闹大,引来玉佑龙,再者玉飞看来,只要没对自身有任何威胁的人都是“普通人”普通人自己不会乱杀,他所认为的只有“本该死的人和坏人”该去死。
在他玉飞眼里魏柳西何尝不是坏人,耿福一家又怎么不会不是该死的人。
一颗钢丝线突然从玉飞耳边飞过,削落几根头发,安隆也知道自己面前的这个年轻人没对自己动杀心,自己也没有下死手,况且玉飞一直在压低境界在六品。
此时的玉言亭在楼上静静地看着眼前二人的战斗!玉言亭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一步踏出来到练武场,玉飞安隆二人在校武场打得“难解难分。”
玉飞眼见玉言亭下来,心中怒火中烧。
“老先生先行退下,我来教训这个无知匹夫!”玉言亭道。
此时玉家人大部分早已经开门来,看着校武场的一切,楼上的玉言清眼神冷漠,不过多部分人是出来看个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