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神医,请你再看看,一定要救救我们家乐乐啊!”
“我们可只有这一根独苗啊!”
秦汉阳也急眼了,一边如此说着,一边抓住张神医的手臂,恳切的哀求道,怎么也不敢放手。
三婶更是嚎啕大哭起来,一把扑在秦乐小娃子的身上,哭的是那个稀里哗啦,好不凄惨。
儿子秦乐可是她的命根子啊。
这些年来。
因为秦汉阳老借钱给大哥秦汉平,所以造成夫妻俩,时常有矛盾,经常是争吵,
三婶心里早有怨言,因为有儿子秦乐在,所以她才忍气吞声,否则早就与秦汉阳闹掰了。
如果秦乐真的是救不回来,那么可想而知,秦汉阳的家庭,从此分崩离析,将不复存在。
这可是一个家破人亡的节奏啊!
张神医的性格,果然比较奇葩。
当下他一甩手冷声道:“秦汉阳,你快放手,我已经说了,你儿子的蛇毒,已经进入心脉,我爱莫能助,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张神医从医一辈子,见惯了生死,一颗心早已变得铁石心肠,很少会被什么生离死别的场合感动。
这就是他的性格奇特之处。
救死扶伤,医者父母心的这种高尚的情操,在他张神医这里似乎见不着。
秦汉阳被张神医胳膊这么一甩,手上劲道消失,松开了对方的胳膊。
这位汉子,转头看向躺在地上的儿子,一双虎目之中,有晶莹的水光打转,一副颓然无助的态势。
谁说男儿不流泪,只是未到伤心处。
秦乐小朋友不过才五六岁,长得冰雪可爱,这些年来给秦汉阳夫妇,甚至给秦欢家带来了无尽的欢乐,可以说是整个秦家的心头肉。
如此可爱的一个小家伙,要是就这么夭折的话,的确是没有天理。
秦欢绝对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事不宜迟,必须得做点什么才行。
如此想着,秦欢走了过来,毛遂自荐,对三叔说的:“三叔,让我来试试,我能够救乐乐,我在大学的时候,选修过医术,对于如何解除蛇毒,也是刻意留意过的!”
秦汉阳明显是一愣,自己的侄子大学所学的,不是农植专业吗?
怎么又跟学医扯上关系了?
但是此刻,秦汉阳已经顾不得问这些了。
救人如救火,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让自己的侄子试一试,如论如何起码也多一丝的希望。
秦汉阳相信,秦欢绝对也希望自己的堂弟好起来。
对秦欢,秦汉阳是放一百个心的。
秦汉阳正准备点头答应,耳边却是传来张神医冷漠的声音:“真是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大言不惭,我张某瞧过的病人,说了没救了,那就没救了!”
“哼,臭小子,你也不打听一下,在龙山坪这一亩三分地上,还没有人敢接我张某治不了的病人!”
张神医心里火冒三丈,毫不客气的维护自己的权威。
秦欢这个冷不丁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小伙子,竟然敢挑衅他的地位,实在让人无法接受。
连自己都治不了的蛇毒,这小子竟然要大言不惭的试一试,张神医心里不气愤,那才怪呢。
秦欢没心情与这老头斗嘴。
他声音和煦,态度也非常谦却虚,开口恭维道:“张神医的水平,我们自然是有目共睹,整个龙山坪的百姓都知道张神医妙手生花,医术高超,是大家都很尊敬的人物……”
听到秦欢如此夸赞和恭维,张神医很是受用,脸色好一些。
他斜着眼睛,瞟了秦欢一眼,冷哼一声,得意斥责道:“哼,算你小子知趣,还知道些天高地厚,既然如此,你还要给这小孩瞧病?”
秦欢眼神坚定,语气铿锵,没有任何的犹豫,开口回应道:“张神医,我想试一试!”
试一试!
当然是客气的话!
这就相当于当众向他张神医下挑战书了。
若是秦欢这小子,治不好秦乐的蛇毒,那倒也算了。
这本来也是情理中的事情,一个毛头小子的医术,怎么可能比得上远近闻名,行医数十载的张神医呢?
但如果秦欢歪打正着,稀里糊涂治好了秦乐,那么就等于,他张神医败在秦欢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手里。
那时候,又将脸面何存?
张神医一张脸立刻又拉了下来,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
他再次冷哼一声,放下话来:“哼!我已经说过了,这孩儿蛇毒已至心脉,神仙也难救!”
“我把话撂在这里,如果你能治好他的蛇毒,张某甘拜下风,以后见了你,退避三舍......”
很明显,张神医非常生气。
秦欢这小子也太不识趣了,竟然真的敢挑战他张神医的权威。
真是可忍孰不可忍!
既然如此,那么就让他去碰碰壁,好让他知道,神医圣手的手段,可不只是说说而已,那需要无数的临床经验和很高的天赋,积累而成的本事和能力。
秦欢这么一个刚刚二十出头的小娃子,又能懂多少医术,怎么敢跟他张神医叫板?
时间紧急!
救人如救火!
没去管张神医气的吹胡子瞪眼。
也没去管一旁伤心落泪的三叔三婶。
秦欢冲进屋内,寻了一个杯子,取了一些空间潭水,急匆匆的再次来到门口,走到秦乐的身边,准备开始给他灌水。
“你干什么?你想干什么?我不允许你伤害我的孩子,你走开走开呀!”
三婶悲痛欲绝,扯着嗓子,吼叫起来,如同老母鸡护崽似的,护着秦乐不让秦欢靠近。
刚才张神医的话,如同死亡通知书一样,刺激的三婶脆弱的神经,再也受不了,已经直接崩溃了,此刻陷入抓狂的地步。
“三婶,我是秦欢,我给乐乐清除蛇毒来了,你快让一让,蛇毒猛烈,救人如救火……”
秦欢手里端着空间潭水,嘴里柔声劝说道。
希望三婶能够理解他的一片好意,快点给秦乐灌这一杯空间潭水。
“走,你走开,我知道你是秦欢,你们老亲家没有一个好人,都欺负我们母子俩......”
“呜呜,我可怜的孩子,你快醒醒啊,你别吓唬妈妈,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妈妈也不想活了!”
三婶悲痛过度,有些神伤,死活不肯让秦欢靠近。
言语之间,也颇有发泄自己怨愤的意思。
这些年来,她嫁入秦家,可是没少受气。
主要是秦汉平经常跟他们家借钱,而秦汉阳在这立场上,绝对是站在自己大哥那边的,所以每次三婶只要提出反对意见,肯定被怼的满腔怒气。
这些怒气积怨已久,此刻借这个机会,终于发泄出来,在那里嚎啕大哭,数落着这些有的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