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小花若曦躺在奶妈的怀里。
“奶妈!我今天遇到一个坏神!还好被罗立叔叔赶跑了!”
“若曦啊!我听你罗叔叔说了,以后记得不要和陌生的神讲话,记住没?”
“嗯!奶妈我记住了,不要和陌生的神讲话!”
“若曦真乖,咱们私下约定一下,若曦以后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不叫奶妈,叫妈妈怎么样?”
“这又是为什么呢?奶妈!”
“不为什么,只是觉得若曦叫妈妈,奶妈会更开心!”
“嘻嘻嘻!好的!妈妈!”
黑暗中,小若曦觉得,手背有温热的泪水滑落。
“妈妈!你是哭了吗?”
“傻孩子?我哭什么啊,只是开心的眼泪不小心流了出来!“
小若曦和妈妈紧紧相拥。
现在想来自己一直都被众人保护着。
幽姬、明姬、蓦然、阿众、百寻、莫语……这些小伙伴原来都是父皇安排的。
就这样慢慢长大。逐渐成了小伙伴中的大姐,就这样学会了御术,情报侦测……
就这样慢慢将紫菱山庄慢慢被打造成了情报基地。
……
依稀记得,那年十六岁。
“妈妈你叫我?”
“妈妈有事情和你说。”
花若曦纳闷:“什么事情,这么急呢,不能等到晚上睡觉的时候说吗?”
“傻孩子,你知道吗?今天是你的生日!”
“什么是生日?”
“就是16年前的今天,妈妈生了你!”
“啊?这是怎么回事,妈妈不是奶妈吗?”
“奶妈能陪你到现在吗?若曦啊!过了今天,你就是一个真神了!所以妈妈才决定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你!”
一直觉得自己的出身有很多谜,偶尔的怀疑,并没有深思。还清晰的记得那天妈妈的神色,从来没有那么严肃过。
“妈妈!您说吧,我有心理准备。”
“嗯!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想来应该也有所觉察,今天妈妈把这一切都告诉你吧。咳咳咳!”妈妈剧烈的咳嗽起来。
依稀记得给妈妈轻锤后背的时候,妈妈欣慰的笑容。
“你是公主!是国王唯一的女儿,你还有一个哥哥,比你大六岁,也就是咱们刑木未来的王!你们两个都是妈妈和国王亲生的。从今天开始,你的行事要像一个真正的神一样,不能再有小孩子的幼稚了!”
“妈妈!?”
一瞬间,一切都通了!之前一切的怀疑,都有了答案。
久久的平静。
花若曦愤怒了:“那国王为什么让您受这样的苦?为什么?别的国家都有秘密的王后,公主可以秘密养在宫里,他为什么不这样做?”
“孩子!你过来,让妈妈抱着你!”
“妈妈!”花若曦放声痛哭。
“不要怪你的父王,这一切都是无耐之举,我们刑木和其它国家不一样,长老院才是神权的终极维护者,你父皇有很多事情,也不能按自己的心意来做的。”
“懦弱!我都没有见过他,他算是什么父亲!”
母亲轻轻给了花若曦一个嘴巴。
“不许你这样说你的父皇!想当初,妈妈和那些女子一样,白天在女纺院做工,是你父皇一眼看中了我,而我也喜欢他。我们就这样相爱了,所以才有了你哥哥和你!这么多年以来,一直是你父皇暗中派人保护咱们。”
“哼!”
“而他,为了维护长老院的权威,也并没有像别的国家的国王一样把王后秘密养在宫里。唉!这么多年来,据我所知,你的父王再没有召唤过别的女子!你若要怪,只能怪这个神权世道!”
“那我就怪这个神权世道!”花若曦愤怒道。
母亲被气的突然笑了摇了摇头:“傻孩子,竟说气话,数千年来的神权像高山一样立在那里,怎么撼动?”
“我不管,以为一己之力尽我我能,我要想方设法解救像妈妈一样的女人!女人为什么该生下来就被减掉翅膀,为什么男神就高人一等?这一切都不是这样的!都不是!”
“唉!”
妈妈悠长的叹息依稀还耳边。
……
时光飞逝!转眼到了22岁。
因为父王的离世,妈妈一病不起。
妈妈病了,病的很重。咳嗽,到呼吸困难。
记得当日,紫色医者叹息的声音:“唉!没了生的意志,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耳边又传来母亲弥留之际的叮咛:“若曦啊!妈妈不想抛下你,可是我,我老梦到你的父王,他说他孤单,很孤单。不要恨你的父皇,他是个重情的人!若没有他,妈妈就会和众多女性一样,也不会有今天的自由,若没有他,你也会被剪去翅膀,不会有今天!咳咳咳!更别说我们母女能相伴这么久。妈妈很知足了!咳咳咳!另外,没事不要联系宫里的哥哥,除非他将来主动联系你,或者需要你的帮助!咳咳咳!”
“妈妈!您还是先少说点话,安心静养才能早日康复啊!”
“咳咳咳!妈妈知道,不能再继续陪伴你了,我要走了,若曦啊你!还有你哥哥!都是妈妈的骄傲——”
“妈妈!妈妈!妈妈——”
哭声撕心裂肺。
想起当日情景,花若曦清泪打湿了枕巾。
“妈妈!你真傻,又这么狠心的自绝生机,为什么?唉!哥哥!你还好吗?,我知道你一直庇护着我,有腐朽的长老院在,你行事必须要更谨慎才好。还好我们都长大了,希望我的这次行动能够帮到你……可恶的长老院……可恶的腐朽神权制度……可怜的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