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经渐晚,医院里已经亮起了灯光,月儿也悄悄地吐露半边脸,银辉洒落到窗上,似乎它也想探知人类内心的秘密.......
排出了疑义,李飞的心也豁然开朗,和白丽相处了十多年,白丽的性格他也很了解,所以白丽一番暗示,他已经心领神会,一颗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李飞看看手表已经是入夜时分,急忙站起身来和白丽母女告辞,野丫头也分别和白丽母女一一告别,并嘱咐有什么事情就按急救电话。然后夫妻二人手牵着手离开了白丽的病房。
回到了野丫头的病房,两个人感觉都很疲惫,特别是野丫头本应该好好静养却总爱多管闲事,也许是风风火火的性格使然,让她一时一刻的静不下来,闲不住。此时一回到自己的病房就像回到了自己家一样,鞋子都没脱一下子瘫倒在床上再也不愿动一下。
望着野丫头疲倦憔悴的样子,李飞心里一疼。“丫头啊!你就不能好好休息一下嘛!你在住院,你现在是病人你知道吗?”李飞边说边轻轻地为野丫头脱去了鞋子。
“知道了,明天开始我好好养病,不再多管闲事了,我好累,好困呢!”野丫头话音未落竟然打起呼噜睡着了。
“唉!爱管闲事的丫头。”李飞轻轻地为丫头脱去了外衣,盖上了被子。深深地凝望着心爱的女人,心里充满疼爱。看着看着,李飞的眼皮也打起了架,默默地熄灭了灯依偎在野丫头身边睡下了。
一夜无话,天已经大亮,野丫头和李飞还都沉浸在沉沉的梦乡没有醒来,忽然一阵手机铃声想起,惊醒了熟睡中的夫妻两人。李飞迷迷糊糊地摸起手机。
“喂!你找谁?”李飞晕乎乎地问了一句。
“喂,李大队吗?你怎么还没来上班啊!队里有事找你商量。”夏雨的声音,李飞一激灵睁开了眼睛。
啊!都这时候了,天已经大亮,太阳暖哄哄地照射到屋内。李飞揉了揉眼睛一看,八点半了。看着电话铃声都没有干扰醒的野丫头,还沉浸在睡梦中,忍不住吻了野丫头额头一下。
“亲爱的!我去上班了,不能为你准备早餐了,来不及了。你起床后想着自己一定要去吃早点。吻你!”给野丫头留了言,李飞起身离开了野丫头的病房,轻轻地关好了门。
野丫头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一直到护士过来敲门才惊醒了睡梦中的她,她太疲倦了。护士过来给她打吊针,已经快九点了。野丫头眼看李飞已经离开了,心里不知为啥有种失落感。她多么想打吊针的时候像别的女人一样依偎在老公怀里。她忽然看到枕边老公留下的字条,打开一看她心里一暖,脸上也绽开了甜蜜的微笑。
“鸣凤姐,在看什么那么开心呢!”于玲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看到野丫头拿着一张纸甜甜地微笑,就好奇地问了一句。
“没什么?妹妹来了,李健呢?没和你一起吗?”野丫头急忙把李飞的留言藏到了枕头底下顺便调侃了于玲一句。
“姐姐!人家上班来还要带着他呀!”于玲红着脸说完,脱了鞋子凑到了野丫头身边。乘野丫头没注意,突然把野丫头藏在枕头底下的留言拿了出来。
“哎呀!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肉麻?羞死人啦!”于玲嬉笑着说,捂着嘴巴痴痴窃笑。
“嘿嘿!小机灵鬼。偷看人家情书啊!等我明天告诉李健给你写几封。哈哈.......”野丫头说完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后合,差一点把针管拔出,于玲急忙按住了野丫头的手。
姐妹俩嬉戏玩闹,野丫头得意忘形忘乎所以,竟然忘记了自己在挂吊针,差一点弄滚针,幸亏于玲眼疾手快,要不然还得多挨一针。野丫头吃了一惊,才感觉有点后怕,她是最不爱打针了,如果这次不是万不得已宁肯吃药绝不打针。
野丫头惊悸之余急忙安稳了一些,于玲也不敢再和姐姐调侃,坐在一边静静地耐心等待陪伴着野丫头。病房里突然之间静了下来,两个人心里各怀心事,都沉浸在无奈的思绪中。野丫头一直惦记李飞,他办案废寝忘食的,很担心李飞的身体。自己又病着无能为力,不仅心底忽然增添了几许伤感。
于玲则回忆起与李健逛街的那个迷离夜晚。眼里蓦然又浮现出李健腼腆的微笑。
“李健!你什么时候来的,站在门口干嘛?快进来呀!”野丫头无意识地一抬头看见了李健正在向屋里张望,急忙跟他打招呼。
于玲一听“李健”两个字,心里一阵激动,双眸一抖,抬眼向门口望去,恰好李健一双明眸也像她这边扫来,四目交接,迸射出挚爱的火花。于玲不由自主地红着脸回头看野丫头。野丫头一扭脸假装没看到,心里却暗暗替他们俩人高兴。
“妹妹,我打完了,你快去陪陪李健。”野丫头自己拔下了针头。
“姐姐,还有一点药液你都输完啊!”看到还没完全打完就拔掉了枕头,于玲惊诧地盯着野丫头问。
“没事,就那么一点点了,走吧!我也出去看看昨天在X光室拍的片子去。”野丫头说着穿上了鞋子,牵着于玲的手走出了病房,到了门外立即松开了于玲的手。
“快去陪你的帅哥。李健,我把妹妹暂时交付给你了哈!”野丫头说完抿着嘴窃笑。
“陪啥呀!上班时间医院不允许的。”于玲红着脸说道。
“说几句话不碍事。”野丫头冲着于玲挤了挤眼睛。转身径直往内科门诊室走来,不知为什么她心里忽然忐忑起来,一颗心就好像被悬在了半空一般无所适从。
走到了外科门诊室门口,野丫头忽然犹豫了,定定心神半晌,她鼓足勇气推开了门。
一见野丫头到来,张医生阴沉的脸忽然变得柔和起来。“鸣凤你来啦!你过来看看,这个片子,你也是医生应该也能看明白。”张医生声音低沉地说,野丫头心里有点发毛,莫非这次检查出了什么大病吗?她迟疑地接过来拍的X肺部光片,仔细一看,心里咯噔一下。上次拍片黄豆粒大小的肿块扩大了,已经有两个豆粒大小了。野丫头一呆,这将意味着什么?
“看明白了吗?你住院这些日子病情虽然没恶化但也没有起色,那个肿块虽然见长但无大碍,良性肿瘤,切除就好了,你不用担心。”
“您能确定不是恶性肿块吗”野丫头满脸隐忧地问道。
“这次片子拍的清晰,我确定是良性肿块。我以一个医务工作者的人格担保。”张医生激动地说。
“嗯!我相信您,也相信自己,好人终会有好报的不是嘛!”野丫头听了张医生的话心里有了底气。
“这丫头,别高兴太早哈,做好心理准备,你还有一个吊针打完,咱们就做手术。”张医生其实不比野丫头大多少,只是面向显老,野丫头面嫩保养得好显得年轻,所以他总爱这么叫。
“您别丫头了,我都是丫头的妈妈了,嘻嘻......”野丫头一句话逗得平时一脸严肃的张医生捧腹大笑。
“那在我面前依然是丫头。”张医生倏忽之间收敛了笑容。
“你必须听话配合治疗,我不允许你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张医生说完这句话脸绷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