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渐行渐远的背影消失,野丫头趴在窗口无聊的凝望着远处的群山,满山欲滴的葱翠竟然洗涤不去尘世的污秽。利欲熏心的人竟然不顾亲情与道德法律的束缚,公然以身试法。野丫头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李飞这件案子很棘手,也许涉及会方方面面的领导级别人物,野丫头的心里不禁为老公捏了一把汗。
“姐姐,给你打针了,你躺着还是坐着呢?“护士于玲提着吊针瓶子微笑着走了进来,打断了野丫头的思绪。
“我还是坐着吧!躺着真怕自己睡着了,那样容易滚针。”野丫头急忙坐回床上,拿起枕头垫到床头斜身靠在枕头上,野丫头最怕打针,看见打针就头疼,不是晕针,是难捱这寂寞孤独的时刻。如果有人陪着聊天还好,这几日李飞忙着办案,护士们忙里忙外的辛苦,她也不好意思叫人陪着聊天,无奈自己数着盼着时间看着点滴管药水一滴一滴的往自己的血管里流,急切地盼望快点打完。
“姐姐!你睡一会吧!今天我陪着你。“于玲已经给野丫头挂上了吊针,边说着边帮野丫头把腿抬到了床上,野丫头头一沾枕头就感觉昏昏沉沉,睡意就要袭来。
“姐姐,那个病房的家属我感觉好奇怪。“于玲此话一出,野丫头忽然精神一振睡意全无。
“妹妹!你说的是哪个病人家属?”野丫头立即坐了起来,很好奇地问。
“就是那个漂亮的女刑警的爸爸,我总感觉他很奇怪。他看女儿的眼神有一种异样的光芒,还有点鬼鬼祟祟的样子。姐姐!你说他是怎么回事呢?”于玲说完瞪着大眼睛望着野丫头。
“我听她妈妈说,那个男人不是白丽的亲生父亲但是对白丽却胜似亲生父亲。据你的观察,难道她的养父会对她有所不利吗?”野丫头若有所思地和于玲说。
“姐姐,我观察事物非常仔细,我感觉他父亲看白丽的眼神和那个车祸女子的老公看车祸女子的眼神好相似。”
“你说什么?”野丫头听了于玲的话几乎都要蹦了起来。
难不成白丽的中毒也和她家的亲人有关吗?野丫头心头掀起了巨大的波澜,如此看来很有可能白丽这位养父和整个案件有很大的瓜葛,也许就是幕后黑手。
想到这里,野丫头忽然感到一阵心悸,一个可怕的镜头突然浮现在脑海。
她急忙拔掉吊针,妹妹跟我走,她拉起于玲就往外走。于玲见野丫头拔掉了刚打一半不到的吊针吓了一跳。
“姐姐,你这是干嘛?还没打完呢!去哪里呀?”
“你先别问快点跟我走!”野丫头不由分说拖着于玲一路小跑直奔白丽的病房而来。跑到了白丽病房外,站岗的刑警认识野丫头,急忙打了一个立正,一个正规的军礼。“嫂夫人好!”
“别好了,你快跟我进屋看看。”野丫头拉着刑警小周直接闯进了病房,一进门,白丽闭着双眸似乎已经睡着了,美丽白皙的脸颊两天来竟然被折磨的深深凹陷了进去,野丫头看着都揪心。白丽妈妈也许是过度疲劳附在女儿的床头似乎也进入了迷糊的状态,还好白丽爸爸不在,野丫头才舒了一口气。
见母女俩睡得香甜,野丫头为自己的鲁莽感觉不安。急忙示意二人轻轻落脚拉着小周和于玲就要往出走。白丽妈妈迷迷糊糊察觉到屋子里有人,急忙睁开了眼睛。看到三个人挫在屋中先是一惊继而心里一阵激动。
“医生、护士你们辛苦了,还有小周为我女儿站了大半头午的岗也累了吧!快,你们都坐下吃点水果。”白丽妈妈急忙拿来洗好的上好水果来招待野丫头他们。
“不用了阿姨,谢谢您!我们是想过来看看白丽,看你们都睡着了就想悄悄离开,没想到还是把您给吵醒了。”野丫头充满歉意地说。
“没关系的鸣医生,你是李飞的爱人,又和白丽年龄相仿,和我女儿没有两样。我昨晚在家休息了,他爸在这里看护的丽丽,我没事。”看得出来白丽妈妈是一位很热心善良的老人。
三个人不好再推辞,只好顺从地坐了下来,心安理得地咀嚼起来上好的水果。
小周边吃边赞道:“这名贵水果就是好吃,真是一分钱一分货啊!”于玲看着小周贪婪的吃相,禁不住捂着嘴窃笑。
野丫头却是无心细品水果的味道。她想和白丽妈妈搭讪了解一些关于白丽爸爸的事忙也好帮助李飞早点破案。
于是乎野丫头便没话找话地问了一句:“阿姨,听您说白叔叔对白丽比亲女儿还好啊!那你们没想再要一个孩子吗?”
“没有要,你白叔叔为了表示爱我的决心,他决定绝对不再要孩子,只要丽丽一个,当时我好感动,你白叔叔对我太好了,这辈子我是无法偿还他的情债了。”白丽母亲说着眼眶湿润了。
野丫头心里暗暗感叹,白丽的养父到底是一位什么样的人呢?对白丽母亲如此之爱,爱屋及乌他怎忍心对白丽下如此毒手呢!唉,也许是我思维出现错误。转念一想,还有于玲呢!难道她以旁观者的身份探看也会判断错误吗?
“你那两位兄弟呢?也叫他们进屋吃点水果吧!”白丽母亲微笑着对小周说。
“噢,队里有事,他们俩叫队长叫走了,就我有口福,您别管他们俩了,他们那一份我代劳。”小周嬉笑地调侃。
“好啊!没事,孩子你使劲吃,他们来了还有,都是白丽朋友送的水果篮,还有很多呢!”白丽妈妈说着脸上洋溢出慈爱的笑意。
望着白丽母亲慈爱的笑脸,野丫头心里不觉一阵酸楚,如此善良的母亲晚年来竟然遇到这种事情。唉......
“阿姨,白天您护理白丽,白叔叔今晚上还来换您吗?”野丫头试探着问道。
“是啊!你白叔叔白天还有事情,所以他说和我轮流照顾丽丽,他主动要晚上来照顾丽丽,说他能熬夜,其实他是心疼我,怕我身体受不了。”白丽妈妈说完脸上溢满幸福,激动地泪花在眼中闪烁。
“哦,白叔叔太在乎您了,阿姨你好幸福啊!”半天没吭气的于玲突然用羡慕的口吻说了一句,逗得白丽母亲开心地笑了起来。
是在乎她吗?还是个中蕴含隐情,野丫头凝眉思索着,心里把白丽妈妈说的话一句一句的拼接起来。浮现在野丫头脑海里的却是一位好老公与慈父的形象。野丫头绞尽脑汁怎么也不能把白丽养父和谋杀养女的罪恶形象联系在一起。
出了白丽的病房,野丫头再次陷入迷茫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