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海鲜馆”是全县出名的海鲜酒店,李飞开着车绕了好几条街才到了这家酒楼。没想到这么出名的酒楼居然躲在僻静之地,看来生意兴隆不兴隆还真不在乎地利。
走进屋里一楼的单间已经坐满了客人,老板说客人已满没地方了,李飞心里一阵沮丧。这时候楼上走下几个人,服务员说二楼999房间结账正好腾出一张桌子。野丫头和李飞心里一喜,要不然绕过几条街奔过来还没品到海鲜滋味,那心里该多失落。
两个人一前一后上了楼,服务员拿来菜单。李飞努了努嘴示意让野丫头点菜。野丫头拿过菜单一看,菜单上的菜琳琅满目看得她眼花缭乱不知点什么菜好,这种高档的地方野丫头还是第一次来。她又把菜单推给了李飞。
李飞按照野丫头的口味点了两道菜(红烧海参)(爆炒海螺丝)。野丫头在一边看着李飞痴痴地笑。服务人员拿着菜谱下去了,李飞很奇怪地问:“丫头你笑什么?”
“不告诉你”野丫头捂着嘴偷偷窃笑就不告诉李飞原因,李飞急得的抓耳挠腮不知所以。
看着李飞莫名其妙的着急野丫头哈哈大笑起来。“我想点王八汤了”。野丫头说完又是一阵大笑,李飞也跟着笑了起来。
“你说乌龟为啥叫王八呢?”野丫头又蹦出一个问题逗得李飞又是一阵大笑。“这个问题还不好回答,回去百度查找一下资料。”野丫头也跟着笑出了声。
两个人此时的心情达到了开心的极致,以前从未有过的快乐,今天享受个够。挂了三瓶吊针野丫头也和没有病的人一样了,胸口没有了疼痛的感觉。和老公谈笑风生心情异常的愉悦。
两个人说说笑笑中度过了等候上菜的难耐时光,服务员端来了两盘海鲜,果然味道鲜美,没有放到桌子上,野丫头就嗅到了红烧海参那独有的味道。记得是几年前天剑来看他的时候,她带着天剑吃了一顿海鲜。忽然又想起天剑,野丫头心里又是一阵触动。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她没想到最终自己的幸福还是在现实中寻觅到了。网络是虚拟的,虽然情感也许是真实的,却给人抓不住看不着扑朔迷离的感觉。
看着野丫头痴痴的眼睛盯着墙壁,李飞碰了一下野丫头,“丫头吃菜呀!想什么呢?今天这两道菜可是专门给你点的呀!我经常吃都吃腻了。丫头你多吃点哈。”李飞说着又给野丫头夹了好多海参片。
听到李飞叫她,野丫头恍然回过神来。“你也吃呀!不要一直给我夹。要不你要一瓶啤酒喝吧?”野丫头见李飞不怎么吃以为没有酒李飞吃不进去。
“不要了,我的丫头不能喝酒了,老公也不喝。”说到这里又触痛了李飞的伤感,忽然想起丫头的病情。心里不由得又忧心忡忡起来。他又怕丫头看出来,只好强颜欢笑。
两个人吃得差不多的时候,互听楼下有人喊:“老板有空位了吗?”一个大嗓门的男人问道。
“不好意思,今天客人已满,还请您多原谅,下次再来光顾好吗?”老板陪着笑脸回答。
听到没有桌位了,野丫头急忙站起,“我们吃好了,这有空位子。”野丫头冲着楼下喊了一句。然后和李飞一前一后下了楼。楼下的几个人也往楼上走,两伙人头碰头撞个正着。
“李飞!你怎么在这?”
“白丽!”前边往楼上走的,说话娇滴滴地女人不是白丽是谁?李飞一呆,昨晚在歌厅的情形一下子浮现在他眼前,他略显尴尬地回避着白丽灼热的目光。
“哦,这是我爱人。”李飞生怕白丽埋怨他把她一个人丢在歌厅,急忙把野丫头让到前边给白丽介绍。
“噢,原来嫂夫人也在呀?我以为......”白丽讪笑着伸出了手和野丫头握了一下,还不失时机地调侃了李飞一句。
狭路相逢真是冤家对头,李飞暗自埋怨自己怎么就选择了这家海鲜酒楼。
和野丫头握了握手,白丽也回头拉过身后跟随的两个男人介绍到:“这位是华夏房地产开发公司的老总杜宇,这位是省建设指挥部部长刘明。”这两位一位是有权,一位是有钱,看来白丽是真有面子。几个人寒暄了几句挥手告别。白丽走了几步还回头深深看了李飞一眼,恰巧李飞也不由自主地回头看,四目相触迸射出异样的火花,李飞急忙收回了目光,这一切野丫头看在眼内恍若不闻。
出了海鲜酒楼回到医院已经一点多了,安顿好野丫头,李飞想去问张医生要丫头拍的片子,出了病房,李飞就径直奔内科门诊之而来。下午医院里看病的病人还是很多,内科门诊室里也挤满了人,张医生看李飞过来了,急忙招手让他进来。李飞看一屋的人等着自己插队感觉有点不好意思。
“你快点进来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说。”见李飞犹犹豫豫的样子,张医生几乎大声吼了起来。这位倔医生虽然年过半百依然改不了火爆脾气,好话就不好好说,曾因为对患者家属态度不好被举报过。
李飞急忙挤了过来,毕恭毕敬给张医生敬了一个军礼。“谢谢张医生!”
“你看看她的片子,能不能看懂,”张医生说着把野丫头拍的片子递给了李飞。
“李飞心想这个怪老头还卖什么关子,她怎么样你就赶紧告诉我啊!”心里这么想嘴上不能说,接过片子仔细看了一遍也没看出什么。只见片子左侧模模糊糊个东西李飞心一沉,“难道丫头她得了.....”
“鸣凤医生得了一种奇怪的病,叫肺部囊肿,这个肿块虽然不大却是压迫着神经和毛细血管。她一冲动或者生气的情况下就会导致毛细血管破裂从而引起呕血或者吐血。”张医生仔细地给李飞讲解着。
“那她这病到底严重不严重?”李飞焦急地问。
“说严重也严重,说不严重也好治疗,只是需要你们家属和她本人配合治疗。她肺部肿块呈良性,没有大碍。”张医生说话的态度很凝重,李飞的心又收紧了。
“您说怎么个配合法,我们一定积极配合治疗。”李飞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急忙回答张医生。
“首先他必须在医院观察治疗,不能让她着急上火或者劳累,得有专人伺候她。打一个疗程吊针消消炎症之后做手术切除”张医生肯定的口气,李飞收紧的心放松了一些。急忙答应着,然后和医生道谢告辞,一路小跑回到了病房。
“丫头,丫头!”没等进门他就喊着老婆名字,他本想把这个消息告诉野丫头,推开门一看野丫头已经打着呼噜进入了梦乡。见丫头睡了他蹑手蹑脚地做到了床边。望着野丫头略显苍白的脸颊,心里不由得又是一阵愧疚。丫头是老公不好,让你受了委屈,生病了你还瞒着我,你好傻,泪水滴落打湿了床沿。
下午也不去上班了,李飞急忙出去打了个电话,告诉夏雨在医院伺候老婆让他帮请一周的假。幸好这几日风平浪静没有什么刑事案件发生,也可以安心的陪老婆住院了。李飞挂了电话刚走进屋,忽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也惊醒了熟睡中的野丫头。
“喂!什么?海鲜酒楼发生命案!啊!好的,我马上带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