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端倪
老天为什么赐我一场美好的遇见,却不赐我一场地老天荒。赐我海誓山盟,却不赐我地久天长。
野丫头伤心欲绝地上了车,趴在方向盘上呜呜地痛哭起来。
“丫头,丫头!你等等我!”李飞边跑边叫喊着,野丫头一见李飞追了过来,泪眼迷茫地使劲一踩油门车子飞射了出去。幸好是中午时候路上人员稀少。见有人疯狂飙车,都慌忙躲避。野丫头发疯地开着车子,几分钟的时间就到了自己家的楼下。此时,她再也没有心思管车祸女子的事情,只感觉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只剩下了一副驱壳。神经支配着身体上了楼,进了屋子一头栽倒在床上。
初次婚姻老公出轨的一幕又在眼前晃动,这次虽然不是捉奸在床可是心理出轨又和那个有什么区别呢!泪水又在她最寂寞的时候不只疲惫地陪伴着她。命运如此不公,我野丫头哪一点比不上别人,事业有成,容颜靓丽,为人处世也稳重。曾经我是多么的有冲劲,而如今以前那种风风火火的野劲早就被无情的岁月抹去了棱角,剩下的是仅有的尊严与自强。
野丫头正沉浸在痛苦之中无法自拔,忽然手机铃声想起,野丫头拿过手机一看是李飞打来的,立即按了拒接。此时她不想听到李飞的声音,也无力和他争吵,她只想仔仔细细想想自己前前后后的所作所为,是否做了有悖常理的事,难道我野丫头没有尽到做妻子的义务吗?
野丫头从一开始与李飞结婚一直过滤到现在,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每天一顿三餐的伺候,上班下班的辛劳,只是偶尔太累了中午不爱回家。难道就是中午这段时间,那个女人乘虚而入......
这件事一个巴掌拍不响,你既然爱我娶了我就要禁受得住外界的诱惑,如果连这点诱惑都经受不住,那么这样的爱情、这样的婚姻也不配我野丫头再继续守候下去。想到这里,野丫头索性咬了咬牙,既然他不珍惜我,我又何苦在眷恋他。
野丫头擦去了眼角的泪滴,去洗手间洗了洗流满泪痕的脸颊。这件事我暂且不想,以后我要为自己活着,不能自己总糟蹋自己的身体。她忽然想起了内科张医生的叮嘱,“鸣凤医生,这段时间你不可以生闷气,好好静养,药要按时吃,过了一个疗程看效果。”
于是,她急忙找出张医生开的药物,遵循医嘱吃了两颗胶囊。回转卧室内,她要好好休息一下,不想再伤脑筋去梳理那些纷乱的思绪了。
心态忽然淡然,一切事情都不那么重要了。野丫头的头刚一沾枕头竟然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也许是一夜未眠,也许是太过疲劳亦或是伤心过度。她太累了,她需要好好睡上一觉,睡着了也暂时忘记了伤痛与悲愁。
野丫头不知睡了多久,手机铃声又突然想起,她被蓦然惊醒了。野丫头以为是李飞打来的电话就没有动,继续迷糊。手机无人接听自动关闭,可是对方又打了过来,反反复复几次搞得野丫头睡意全无,无奈,她拿起手机迷迷糊糊按了确认键。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惹不起你我躲得起,我想睡个消停觉都不行吗?你爱在外边花天酒地就花天酒地。”野丫头愤怒至极,一大通的数落。
对方等她说完才开口:“我是小赵,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你商量。”
“啊!你是小赵啊!”野丫头脸一红,尴尬的不知如何说是好。
“是的,鸣凤医生,你马上带领那位小护士来派出所一趟。”小赵说话很着急的样子。
野丫头挂了电话,急匆匆地往楼下跑。
野丫头是个急性子,一着急风风火火的尽头又上来了。在电梯里她就拨通了护士于玲的手机号码,告诉于玲迅速下楼等她开车去接。打完了电话野丫头也出了单元门,迅速打开车门,一踩油门车子急火火地开出了小区直奔于玲家的小区而来。
晴朗的天空突然间阴沉了下来,嗖嗖的风夹杂着落花和烟尘直往车里灌,野丫头急忙拉上了车窗。不一会就到了于玲家的小区,大老远就看到于玲焦急地来回踱着步,野丫头的车子停到了于玲身边。
野丫头打开了车,于玲满脸疑惑地上了车,心情忐忑地说:“鸣医生,我有些后悔了,万一人家是自然死亡,我们是不是会有诬陷好人的嫌疑呀?人家会不会告咱们医院呢?”
“不会的于玲,我们是对患者负责吗,也是对自己有个交代,如果知道那个情况不说憋在心里,良心就会受到谴责,那你和我会难受一辈子的。”野丫头边开车边劝导着于玲。听了野丫头的一席话,于玲忐忑的心也稍稍放松了一些。
“姐!鸣医生以后我就叫你姐姐吧!可以吗?”于玲很自然很亲切地叫了野丫头一声姐。
野丫头忽然心里一暖,好久没有人这样叫她了,半个月没有去妈妈家了,妈妈打电话说秋一改以前的做派,现在很贤惠,把爸爸、妈妈照顾得很好,月儿的学习成绩也一直名列前茅。所以野丫头也就放心了,每次下班都很劳累,节假日也懒得出去,在家她更乐意上网去论坛交流发一些帖子,也放松一下一周紧张疲劳的心情。
此时忽然听到于玲叫姐,感觉心里暖烘烘的,左手打舵,右手一把把于玲搂在怀里。“好妹妹!以后就叫我姐姐。”于玲也温顺地把头靠在了野丫头的肩上,开心地点头应答。
姐妹二人说说笑笑不一会到了派出所,小赵和派出所所长接待了他们,还有刑警队的两位同志,野丫头很奇怪,很庆幸这次刑警队没派夏雨等熟悉的人来办理这件案子。
小赵和所长很客气地和野丫头、于玲一一握手,并向所长介绍,这位是举报人“鸣凤!”所长握了握野丫头的手寒暄了几句请她们俩坐下。
小赵又让野丫头和于玲复述了一遍当时的情形和上次的笔录对照了一下,没有一丝出入,所长点了点头。
“鸣凤医生,我们上午带领法医验证了死者的尸体,当时那个死者老公正准备要把妻子下葬。”
“什么?他连风俗习惯都不遵循了吗?死者死亡还没到三天呀!”野丫头惊愕地问了一句。
“是啊!这样更证明了他做贼心虚,要不是死者弟弟拦挡都不拉回家就出殡了。”
“怎么会有这样老公啊!”野丫头叹了一口气道。
“我们带着法医穿着制服出现在葬礼上,送葬的人群都惊呆了,立即闪开一条道,那个男人还想百般阻挠,最后看无法制止,抱着头蹲在一旁一言不发。”
“那检验的结果呢?”野丫头着急想知道最终结果。
“法医仔仔细细检查了死者的身体没有一丝一毫的外伤,脖子上也没有掐的痕迹。检查结果几乎就是自然死亡。”
“啊!怎么会这样呢!”野丫头和于玲几乎同时惊呼了起来。
“后来法医提取了患者的唾液和胃液都没化验出有毒素的痕迹。”这次野丫头和于玲张大了嘴巴。错愕地呆住了。
“直到最后,法医割破死者的血管提取她已经凝固的血液,才发现她的血管里含有剧毒,砒霜。”
“啥?砒霜中毒脸色会很难看吧?”野丫头纳闷那个患者的脸色没有太大的异常。
“这个毒是下在注射的药剂里的,至少有三天那么久了,每天这个患者注射的药里都含有砒霜。检测出来,审问那个男人,他拒不承认是他下的毒,说就算有毒也是你们医生和护士给下的。”小赵气愤地拍了一下桌子。
“什么?怎么会这样啊?”野丫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患者老公杀害妻子的谋杀案竟然是在她们医生和护士的眼皮子底下做的,而且是整整三天呢!这么久我们居然没有发现异常,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