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终于摆脱了王凡,走出了重症监护,他长须了一口气。老局长尴尬地迎了过来。
“李飞呀!王凡给你添麻烦了,你别怪她啊!她心里有你。”老局长温和地说,老局长也是李飞参军时候曾经的老首长,他早已心仪李飞做他未来的女婿,虽然李飞比王凡大接近接近二十岁。李飞从当刑警就一直跟着老局长,他的为人
当刑警就一直跟着老局长,他的为人老局长一直很钦佩。
“您别说了,我和王凡不可能,我只拿她当妹妹看。”李飞斩钉截铁地说。
“为什么不可能,凡儿那么爱你,你一点都不动心吗?”老局长忽然面露愠色质问道。
“我知道王凡的心思,可我心里已经有了别人,我不能因为感激王凡而去接受她吧!这样对她对我都不公平,您明白吗?”李飞真诚地解释,他希望老局长能理解他的苦衷。
听了李飞入情入理的话语,老局长无言以对,低着头和李飞挥了挥手,忧心忡忡地走进了重症监护室。
李飞又心急火燎地奔向野丫头的病房,走到病房门口,屋里静悄悄的,李飞轻轻推开门,耳边听到野丫头均匀的呼吸声,野丫头睡着了。他轻轻靠近野丫头,仔仔细细地凝视着他心爱的丫头,野丫头白皙俏皮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长长的眼睫毛时而颤动,美丽的樱唇与白皙的容颜的相映成辉,显得更加楚楚动人,李飞突然觉得野丫头的嘴唇好性感,禁不住内心一阵骚动。
李飞慢慢俯下身子,轻轻地靠近,靠近,眼看那一点嫣红就要到了李飞唇边,野丫头的睫毛又突然抖动了一下,李飞一惊,摸摸发烫的脸颊自嘲地笑了,丫头睡得正香,我不该打搅她,想到这里李飞不敢惊动野丫头悄悄地退了出来。
肚子忽然咕咕地叫了起来,李飞因为有案子一早也没来得及吃饭,喂完王凡又和她闹腾半天,已经大半个头午过去了,看样子丫头已经吃过了早饭,我也该出去吃点东西了。
再说王凡,李飞谎称刷碗走了出去就再也没了踪影。见爸爸进屋,一下哭成了泪人一般。
“爸爸!飞哥去哪啦?是不是又跑去看那个老女人啦?”
“你别瞎说,凡儿,李飞要工作,你也知道,他手头有个大案子,等着他们破呢!你不能不让他工作吧!”
“可是,我怕他跑去看那个鸣凤,他们俩关系暧昧,他整天有事没事都往鸣凤那里跑。”王凡抹了一把泪水娇嗔地说。
“凡儿,你别管人家的事,你现在主要是好好养病,身体好了,你才有气力去做事。你要有个三长两短,爸爸可怎么向你妈妈交代呀!”说到伤心处爸爸的眼泪在眼圈直打转。
“爸爸!”王凡抓住了爸爸的手。“我知道您疼我,可是,我真的好爱飞哥呀!我不能没有他,真的失去了他,还不如让我死了好呢!”王凡的眼泪像断线的珍珠一般往下流。
看着王凡泪眼婆娑的样子,老局长心疼女儿,实在不忍心。
“凡儿你放心,只要你养好病,你和李飞的事情包在爸爸身上,李飞是爸爸一手提拔起来的,我的话他不敢不听,你放心,爸爸怎么会让自己的女儿受委屈呢!”老局长无奈只好使用权宜之计先安抚一下女儿再说。
“真的,爸爸你太好啦!”吧嗒!王凡开心得捉住爸爸的手使劲亲了一口。
“这丫头,当心点,你还有伤在身。”老局长看着女儿可爱的样子脸上露出了笑容,可是心里却有一种隐忧暗暗潜伏。
他又耐心地劝解一番,哄着王凡。就像在哄着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一直到王凡哭闹累了,她才睡着了,老局长也长吁了一口气。
野丫头整整睡了一头午,护士进来送午餐她才清醒过来。她太疲倦了,这几天因为车祸受伤加上抢救王凡过度劳累,所以连日来,她的精神很不好。野丫头匆匆吃过了午饭,感觉精神了许多。好几天未归,怕父母惦记,撒谎说是在医院值班,也不知道月儿闹了没有。野丫头一心惦记着家里,急忙起身,感觉胸口不那么痛了,收拾了一下和护士打了一声招呼,便急匆匆开车赶回家里。
她一路急于回家并未感觉胸口痛,到了家门口忽然感觉胸口沉闷疼痛难忍,她急忙拿出止疼药吃了两粒,才感觉疼痛稍微的缓解。
野丫头打开屋门,家里静悄悄的,没有像预想那样,月儿在哭闹。令人惊喜的是月儿正端坐在桌子旁学写字,奶奶陪在身边。
“妈,月儿,我回来啦!”一句话说出,带动胸口痛处,野丫头疼得脸色苍白,额头渗出了豆大的汗珠,她急忙紧走几步斜靠到沙发上。
“姑姑,你回来啦!”月儿见姑姑疲倦的样子,董事地拿个靠背垫子给野丫头垫在了身后。
“月儿乖!姑姑累了,休息一会,你好好写作业。”野丫头有气无力地说,休息了一会,又一阵疼痛,她急忙回到了卧室躺倒在床上。
“丫头,你今天怎么啦?这么疲倦?”妈妈追了过来,妈妈似乎看出了野丫头难受的样子心疼地问。
“妈,我没事!就是太累了,我睡一会就好了。”野丫头说着无力地闭上了双眸,她实在太累加上胸口隐隐作痛,躺下就不想动了。
“唉,丫头呀你就爱逞能,你们医院疑难手术都找你做,不该你值班你也值班,你自己的身体还要不要了?”看着女儿累成这个样子,妈妈拿来毛巾被给野丫头盖上,还是心疼女儿禁不住又唠叨了几句。
这一夜野丫头不知道是因为疲倦还是回到了家里,她睡得很沉,迷迷糊糊睡意正酣,忽然听到敲门声,野丫头睡眼朦胧地打开了房门。
“王凡,李飞!你们怎么来啦?“野丫头大惊。
李飞阴郁着脸没有说话。
“我们来是和你摊牌的!”王凡大声说。
“摊牌?摊什么牌?”野丫头莫名其妙,眼睛盯着李飞看,李飞却低着头眼睛瞅着脚面,野丫头的心一沉。
“是的,摊牌!我和飞哥要结婚啦!我们是来讨个祝福的,希望你能给我们祝福。”王凡娇笑着,眼睛里迸射出胜利的火花。
“什么?你们要结婚啦?”野丫头的目光突然变得犀利起来,她盯着李飞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
李飞还是莫不做声,一语不发。
“飞哥!你说话她呀!告诉她你爱的人我而不是她。”王凡冷冷地说。
野丫头的心忽然长满了刺,疼得她几乎痛哭失声,碍于王凡在面前,野丫头强忍疼痛。
“好,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我祝福你们,滚.........”
咕咚!野丫头从床上滚落到了地上!
我这是怎么了?野丫头迷迷糊糊坐了起来,发现自己在地板上,才明白刚才只不过是南柯一梦。
可是这梦境好真实,好可怕,她回想起来依然寒意未尽。王凡得意的神情,李飞木然机械的样子,让她禁不住打了一个寒噤。莫非这个梦预示着什么事情要发生吗?
野丫头一下睡意全无。此时她真想给李飞打个电话,问个明白,可是怎么说呢?因为一个无聊的噩梦就去审问自己心爱的男人嘛?这不可以,野丫头勉强压抑住心头的烦躁情绪,打开灯。然后打开了电脑,往事一幕幕,又上心头。如何排解烦乱的心绪,她忧伤惆怅的情怀让她忍不住提笔写了一阙词。
添声杨柳枝念春还。
寂寞徒殇柳笛残,瘦清颜。
总将心事赋兰笺。梦魂牵。
倦倚西窗情思渺,箫音扰。
夜寒影只素衣单。念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