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凡一扭脸给了野丫头一个后背,野丫头的右手尴尬地悬在了空中,不知如何是好。
李飞白皙的脸气成了猪肝色,一把把野丫头揽在怀里,丫头我们别理她。
野丫头也是憋气带窝火,这丫头也太傲气了,不理就不理随即附在李飞怀里故意气王凡。
王凡一见李飞不搭理她,反倒去安慰野丫头,气更不打一处来。心想:我堂堂局长家的千金要长相有长相,要比岁数我也比她小得多,而且我还是黄花大姑娘呢!哼,和我争男人,你配吗?
“李大队,我们该走了,你是来执行公务的,还是来谈情说爱的?”王凡说完狠狠瞪了野丫头一眼,一转身上了车,砰地一声关上了车门。
野丫头急忙推开李飞。“你走吧!我没事,不用你管。”野丫头满腹委屈无处撒,眼泪在眼圈直打旋。
李飞被王凡闹得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大队长,李飞哥,我们该走了!”说着王凡又下了车,拉住李飞的胳膊拖着就走,李飞使劲甩开了王凡,挥手和野丫头告别。
野丫头望着二人一起上了车,不一会李飞和王凡的车子就消失在车流中了。
野丫头心里突然感觉空落落的,偌大的街道只剩下她孤零零的一个人站在车子旁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正午的阳光恶毒地把炙热的火焰无情地泼向这个柔弱女子的身上。
野丫头感觉面部火辣辣的痛,才如同从噩梦中醒来一般,摸摸被太阳晒得发疼的脸颊,恍惚地上了车子,我该回家做饭了,爸爸妈妈一定还在等着我。
回到家里,因月儿而已经放学,她怕爸妈打听弟弟的事,野丫头示意先做饭。
做好了饭菜,收拾到桌子上,野丫头一语不发,把自己关到房间里默默地流泪。
杂乱的思绪,在午后幽幽萦绕在野丫头的脑际,她默默地启开一瓶红酒,斟半盏幽幽细品。爱你、想你!在嫣红的国度中,飞升的思念里旋转、激荡。
爱你、想你可我有什么资格和王凡比?王凡青春靓丽,局长的女儿,刑警大队的指导员,看得出她也那么喜欢李飞。为了李飞的将来,也为了心爱的人更加幸福,我必须放弃这段不属于我的爱情,自卑感在野丫头的心里滋生蔓延。
决定了放弃野丫头心里反而平静了,该放手的就放手,以后我就和爸爸、妈妈、儿子、月儿一起过日子,不再奢望什么美好的爱情,幸福的婚姻。我已经过了浪漫的年龄了,一切浪漫的事已经不属于我了。
野丫头默默打开浴室的门,轻轻拧开热水器的开关,默默地放了一缸洗澡水,把整个身子平躺在浴缸里,浸泡了很久,然后抓起澡巾使劲地揉搓着胸口,似乎要把心底对李飞那深厚的爱浓浓的情都用清水冲洗而去,不想让丝毫的情感残存心中。一颗芳心的心似乎也被她揉碎了。
直道妈妈轻唤:“丫头!丫头!你在做什么?”
野丫头才答应一声,急忙擦干了身子,穿好衣服走出了浴室。
月儿刚刚上学走,妈妈就心急火燎地跑到浴室追问野丫头。
看到野丫头从浴室里出来,妈妈便迫不及待地追问弟弟的情况。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妈,小弟一切都好,在看守所老老实实的很听话,还答应好好改造,争取政府宽大处理,妈你和爸爸都放心吧!”野丫头怕爸爸妈妈担心,对妈妈撒了谎。
第二天一早,野丫头早早起床,今天正式休假完毕,该正式上岗了。
索性一切红尘杂念都统统锁入一个不为人知的空间,她要以崭新的姿态去迎接那一片灿烂的朝阳。
吃罢早饭,野丫头先把月儿送到学校,然后自己驱车向医院驶来。
南方的夏季,太阳刚一出来,就像一个诺大蒸炉一般,一些零散的云朵,悬浮在空中,风却在此时不知溜去了哪里。街边的杨柳,街道中央花池中的各色小花也都像生了病了似的,耷拉着头望着地面没有一丝生气。
野丫头突然感觉胸口发闷,急忙打开车子里的空调,稍微凉爽了一些,忽然街道旁一对熟悉的身影,野丫头的心里一颤,为什么我总摆脱不了你们的阴影,为什么你们总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晃动,世界之大却无我野丫头的立足之地。
野丫头本想掉头绕道而行,看一下手表上班就要迟到了,狠了一下心一踩油门飞速地驶过李飞和王凡的身旁,颤抖的心也稍微平息了一些。感觉就好像闯过了一道艰难的关卡一般的艰难,野丫头的脸颊不知道何时挂上了一串泪珠。
到了医院的门口,她平复了一下心情。一天的工作不能带着情绪去做,更不能带着情绪去面对病人。
野丫头忽然想先去看看秋的情况,毕竟是自己曾经的弟媳妇,她们不仁我不能不义。想着,她不由自主地来到医院对面的超市,买了一些营养品来到重症监护室,医院的护士告诉野丫头秋已经搬出重症监护室了,说秋已经可以下地走了,然后告诉了野丫头秋所住的病房号。
野丫头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屋里吵闹的声音。
“秋,你拍拍良心说,姐对你怎么样?这些天给你端屎端尿的没黑天带白日的伺候你,你就这么对姐姐呀!”
“大姐,可你又做了些什么?你去逼着鸣山和我离婚,还逼着我婆婆要钱,这个时候你还逼他们还是人吗?”
“那个混蛋愣小子你还爱他吗?他对你这么狠心下死手,你还不恨他,秋,你有病吧你。”
“大姐,经过这次我想了很多,是我先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是我太过分了,逼急了他,我知道他是爱我的,如果他不爱我这一刀我还会活着吗?”秋哭泣着说。
听到这里,野丫头一阵感动,这个时候秋有了悔改之意,这对弟弟来说是个好现象。野丫头急忙推门走了进来。
“秋,你好些了吗?二姐来看看你。”
“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了!是来看我妹妹死没死吧!”秋的大姐阴阳怪气地说。
“大姐你别这么说。”秋虚弱地喘息着说。
“秋,你瘦了,对不起!躺下休息一会吧!”野丫头含泪真诚地道歉。
“二姐,你们都没有错,是我的错,在医院这么多日子,我想了很多,是我太贪慕虚荣,对不起鸣山。二姐,你去看他的时候替我向他道歉好吗?”秋边说边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经过这次突然的变故,秋像变了个人似的这让野丫头着实很吃惊,也令她对秋刮目相看了。
野丫头连连答应,秋的大姐却在旁边连声责骂自己的妹妹“精神病!傻子!”
“以前我没觉得鸣山真在意我,说真的。经过这次我明白了。”秋没有搭理大姐的疯狂语言,继续和野丫头说着心里话。
野丫头也并没有在意秋的大姐发疯,而令她欣喜地却是秋的转变让她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我去看过鸣山了,他瘦了许多。他也后悔自己的鲁莽,说对不住你和月儿。”野丫头说完叹了一口气。
“你别和我们提那个畜生,魔头。”秋的大姐推搡着野丫头,让她出去。
秋极力阻止,也拉不住她大姐,发疯一般的推搡野丫头。无奈,野丫头只好告别了秋,来到自己的门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