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晗得知后,啼笑皆非,这机会也能被他利用起来,不服还真是不行。惩戒蓝静笗的同时,也又一次打击了静太妃。做太妃做到了这个地步,静太妃这些年活得也真是不易。
夫妻二人说话的时候,她问了问蓝辉祖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楚云铮摇头,说只是还在寻找上官曦瑶。
上官曦瑶被肖复弄得凭空消失了,这是一定的,究竟身在何处,是死是活,只有肖复知道。苏晗犹豫半晌,还是问道:“你和肖复,没生出什么嫌隙吧?”
“没有,暂时不会。”
这话真让人头疼,什么叫暂时不会?苏晗就皱眉看着他,“为这些事,若是弄得你们有朝一日反目成仇,我还真不知该何去何从了。他之于你,分量不见得就比云钊和我轻多少。最好还是一如既往。”
“一如既往,又何尝不是我所愿。”只是,她不明白一点,轻易不动真心的男子若是动了真情,放下是多难的事情?难道他要用余生的光阴去防备一个人、防备一些意外发生么?想想都累。他也愿意一如既往,比谁都更希望如此。
肖复,你放下吧。他在心里叹息着。关乎情字,他无法做到不自私。之于现状,他心里的烦扰,多于任何人。
这不是一朝一夕能说明白、理清楚的事情。苏晗自知说什么都不合适,也就不再说话。她日后安分守己就是了,尽量不和肖复见面就是了。
没有什么人,能时时刻刻惦记着活在记忆中的人。她只希望肖复能早日找到值得他一生珍藏的女子……谁规定过人一生只能爱一次爱一个人的?她在心里打趣道:肖复,你花心一点吧。
此时的肖复,身在一间地势极为隐蔽的房间内,坐在床前的靠背椅上,喝着酒,看着床上的上官曦瑶。
上官曦瑶除了眼睛、嘴,全身一动都不能动,她看着肖复,似是很好笑地道:“莫非是情圣出现了?你居然会帮苏晗扫平障碍。我若是你,会把我平平安安送进王府,会从一开始就和我联手,如此,你能抱得美人归,而我也能得偿所愿,何乐不为?”
“下作。”肖复慢吞吞地说完,又动作缓慢地喝酒。
上官曦瑶似笑非笑,打趣道:“看你这样子,似是说完这句话就再不能说话,喝完这口酒就再不能喝到酒了。”
“的确,很多时候都是如此,不知下一刻会不会死,能说话,能喝酒,是此时的福气。”肖复抬腿,将双脚安置在床上,“你也如此,要惜福,有什么想说的,就趁早说完吧。说不定何时,我就连折磨你的兴致都没了。”
上官曦瑶奚落道:“我一直觉得,听你说话是件很受煎熬的事情,尤其是在你说这么多话的时候。”
肖复又慢慢地喝了一口酒,慢慢地道:“那就对了,不管是因为我做了什么事,让人不好过的时候,都是我觉得好过的时候。”
上官曦瑶闭上了眼睛,“你想把我怎么样?”
肖复道:“你回答我几个问题,我给你个痛快。”
“给我个痛快?”上官曦瑶睁开眼睛,“为什么这么说?我现在没觉得哪里不好过。”
“是么?”肖复竟因此而显得高兴,“那就好。”
上官曦瑶报以冷眼。
肖复一只脚落在她身上,四处移动着,“能感觉到么?”
上官曦瑶能分辨出此刻自己不是被点了穴道,可她也感觉不到肖复的脚落在身上的分量,没有任何感觉,不由失声道:“是怎么回事?你把我怎么样了?”
肖复对她这反应显得更加满意,“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么?”慢悠悠喝了一口酒才继续道,“回答我几个问题,我会让你看看你现在是怎么个情形。”
上官曦瑶定定地看了他半晌,看到他对自己的厌恶、痛恨,恐惧慢慢侵入骨髓。这个以杀人折磨人为乐的肖衣卫指挥使,是安下心来要折磨死她。
她未死,却已到地狱。
“相府长女,此事可是真?蓝相要你进入王府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你背后的人是他,他背后的人是谁?”肖复连续问完这几个问题,思忖片刻,“暂时就这几个问题,与我说说。”
上官曦瑶目光焦虑,此刻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为什么没有知觉的问题上,她嘶声问道:“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肖复不为所动,“先回答我。”
他坐在那里,闲适地靠着椅背,喝酒的动作虽是极为缓慢,却不曾停止,目光平静,并不在乎她回不回答。像是可以一直这样下去,和她耗一辈子。
上官曦瑶试图激怒他,“你最近喝酒的时候未免太多了,借酒消愁么?”
肖复回道:“一直愁苦不断。”
“情字总是伤人。”
“对。”肖复锁视着她,“一个情字,竟把你伤到了这个地步。”
上官曦瑶终是被他打败了,不得不承认现状,此时她已没有任何与他作对的资格。想了想他的问题,逐一回答:
“我虽然混迹江湖,却并非攀附权贵之人,蓝相遣人去我祖籍常年住下,只为等着我还乡,得以骨肉团圆。只是我不孝,混迹江湖这些年,一次也未回去。直到去年,途径祖籍,去坟上祭奠娘亲,才得以见到帮蓝相寻亲之人,得知了自己的身世。”
人死如灯灭,等同于死无对证,只是若有心,也是可以查证的。肖复点了点头,心底里也不是很介意此事的真假,他在意的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