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贻把医生开的证明给辅导员,申请到了伴训。
一个个班级分成几十个联,像易贻这种不能参加军训的,组了个残联。
真的是一言难尽。
每次在宿舍楼下集合跟着班级走到操场,易贻就要脱离队伍走向主席台下方的休息区域。
残联也有专门的教官,组织大家当督察监管正常训练的联队纪律、在操场两边的入口站岗防止高年级的学长学姐进入。
整个军训下来,易贻也黑了一个度。
她不接触防晒霜,护肤品化妆品也不了解。
一直涂的是一款盒装的芦荟霜,也是高中时小顾推荐给宿舍里的,因为那时那款芦荟霜的代言人是小顾很喜欢的韩国组合。
易贻觉得很好用,就一直在用。
就这么黑黑的,易贻拍了在N市的市民卡照片。
当学校把卡发下来时,同学们一个个怨声载道,都是一样的黑。
陆一文的课很多,节奏紧凑,稍一松懈就跟不上的那种。
易贻跟他聊天的机会越来越少。
但她也能理解,高中老师说的进大学就解放的话,对于Q大这种一等学府来说,肯定是不适用的。
他们需要努力再努力。
易贻就轻松多了,她发现除了基础课外,金融学的课很少。
可以说是整个N大课最少的专业。
当然,大一大二有很多基础课,还是比较忙的。
陆一文和易贻就默契的减少了联系。
与此同时,同在交大的纪云和金莹却隔三岔五就约着见面校外搓一顿。
纪云是打着老同学身在他乡互帮互助的幌子,怀着“不轨”的心。
金莹依然没往那方面多想,只当纪云是个生活费用不掉的地主家的傻儿子。
陆一文的宿舍在三楼,是四人间,没有宿舍阳台,外面公用阳台。
有一扇窗,窗外景色很好,绿植很多。
他在离门远离窗近的床位。
宿舍四人一段时间下来也培养出了基本稳定的相处模式。
一号床是班里的班干部,也认领了寝室长头衔,学习和社交兼顾的那种类型。
陆一文是二号床,依旧正常学习与世无争,但难掩锋芒。
三号床跟陆一文一样与世无争,脑子聪明,就是爱玩的性子重一点。
四号床是家庭困难的学生,脑子虽然不天才,但非常刻苦用功,每天早出晚归不是在上课就是在图书馆学习。
所以寝室长和四号床的同学习惯各顾各的,陆一文和三号床的陈子豪就经常搭伙吃饭和上课。
易贻的六人间是上下铺,她在背对着门的那一边。
长时间下来也习惯了两三人一起搭伙,因为六人同时出动阵仗太浩大了。
N大八点半开始早上第一节课。
易贻终于可以不用六点不到就起床了。
她小学初中走读的时候没人管就长期不吃早饭,高中学习强度大不吃不行,现在放松下来,又开始不吃早饭了。
心情好的时候会喝一杯豆浆。
她真的信了高中老师的话,以为到大学不考高分也没事,只要及格不挂科就行。
真的轻松。
军训结束以后慢慢的学校各种社团招新开始了。
在操场上摆满了展位,名曰“百团大战”。
易贻和嘉嘉一起去,宿舍的其他人也两两搭伙去看。
在展位前碰到,还好玩的相互打招呼,“嗨~”。
嘉嘉有很明确的目标社团,易贻则左右看看都没什么兴趣。
想着大学不参加社团也是没劲,最后选了一个小语种社团和一个话剧社填写了资料。
宿舍的人都在上课以外找到了归属,社团面试基本都很顺利。
嘉嘉是最早出的一个,每天六点前就起床跟着健身社团一起晨跑,课余时间就在宿舍为另外的社团疯狂做微信推送,练就了一手精湛的推送技能。
宿舍最晚归的是另一位,每晚抱着手机时刻关注几个社团群动向,做策划案忙到总是没有时间洗澡。
易贻和其他几个都算正常,没有太影响到正常的学习和生活节奏。
陆一文和陈子豪一起去看社团招新,他选了音乐社和青协,陈子豪选择跆拳道和旅行社。
不久后两人都通过面试,正式加入。
大一有晚自习,辅导员会来看,不允许玩手机。
晚自习回宿舍排队依次洗完澡后,易贻躺在床上给陆一文发QQ消息。
“在干嘛呀?”
没有回复,易贻打开音乐插上耳机听歌。
三首歌后,听到歌曲停顿声,有消息来了。
“刚洗澡,怎么了?”他没有说原打算洗完澡后做点课后题的。
“你们学校社团招新了嘛?你加了什么社团呀?”
“音乐社和青协,你呢?”
“小语种和话剧社,韩剧看多了想学韩语,话剧嘛觉得参与了能让我性格外向一点。”
“你性格很好了。”
易贻看着这句话有一点脸红,转移话题问:
“那你参加音乐社是继续弹钢琴嘛?”
“嗯,青协就好好做,拿个会长加加分。”
“好学生!我选社团就没考虑加分这种事……”
易贻是觉得自己彻底解放了,以前过了太久压抑的日子,现在要以自己的兴趣为主。
两人聊到将近熄灯时间,互道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