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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抉择

“光阴宝石?”

星火若有所思的重复着这个词汇。

“你知道这东西?”艾斯连忙问道,信息的不对等,会让局势倾斜,对现在的局面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隐约的听赛罗那小子提起过类似的东西,似乎是叫光阴过去石,能够进行时空穿梭回到过去,不过···”星火欲言又止。

艾斯一听,大惊道:“这不就是和你对我做的事情差不多吗?”

“完全不是一回事,我之所以能穿越是靠着那束神秘的光的加持,等于是给我买了一辆车子只要油箱里面的油够多我就能随意的选择穿越的时间,地点,而这个赛罗说的那个石头只是回到过去去经历某一个时间点上的历史,是一次性船票。”

“从露蒂娅被袭击的话来看,这个光阴宝石应该就是那个迪古人留下来给我们拯救这个星球的东西了,不过看上去这个百特星人也是为了这个东西才来的,只不过之前似乎无法进入幻境找到这里,就是不知道这个家伙想要这东西干什么。”

意识交流的速度非常快,两人一番对话,外界只是过了短短了几秒钟的时间,不过就是这一停顿百特星人似乎看出了艾斯的疑惑,脸上的诡异的笑容越发深邃,“看上去你不认识这个东西啊,那我就代替你们光之国的那些蹩脚的老师给你上次课好了,光阴宝石,是这个宇宙时间法则的一种具现化,时间这种东西其实是有颜色的。”

“红色代表过去,黄色代表现在而绿色则代表未来,迪古人这个种族的同化能力的确是非常了不起的一种能力,即便是在浩瀚的的宇宙中也算的是极为珍贵的了,他们意外得到过这样一块代表现在的黄色光阴宝石,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这只不过是一种得到一次重生的机会,但是迪古人却不这么想,你知道他们做了什么吗?”

艾斯略微思索,很快就想到了其中的因果,脱口而出到:“他们想要永生?”

百特星人眼神一亮,赞叹道:“你说的对,他们以一个祭祀阵将整个种族与这个星球同化然后再以整个星球为媒介同化了那块代表现在的光阴宝石,想要就此将这个种族的时间永远停止,多么的奇思妙想啊,一个诞生不过十几万年的种族竟然异想天开的想要挑战整个宇宙最强的法则之一。”

艾斯此时接口道:“他们也算是成功了,整个种族的灵魂意识被抹除只留下真灵烙印,然后全部变成了这个星球上随处可见的安魂石,同时作为媒介的这颗星球无法再诞生任何的生命。”通过百特星人的说明,艾斯已经彻底明白了前因后果,同时也懂得了那个迪古人说这场灾难还在继续的真意。

“是啊,不过他们的运气真的很好,在我八万年的人生中只是远远见过一次的光阴宝石,他们竟然可以接连得到两块。”

“未来宝石可以再一次让这个星球停滞的时间活动起来吧,不过好像不并不想这样做。”

“哈哈哈哈~~当然不会,你不觉得这么做太浪费了吗?只不过是为了一颗星球,区区77亿自己作死的迪古人,就要浪费这样的宇宙瑰宝。”百特星人癫狂的大笑了起来,不知道是在嘲笑着不自量力的迪古人,还是在讽刺想要拯救这样一群人的艾斯等人。

对他的这种态度艾斯并不在意,是非善恶只不过是立场的不同罢了,但是对错是一个智慧生命在经历过一种独属于他的人生后思维对这个世界运行规则的基本认知,一般我们称之为思想,这种东西是不会因为简单的几句话而被改变的,当下只是轻笑道:“呵,那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呢?”

百特星人再一次摸了摸身边的巨大触手,“看见我身边这个可爱的家伙了吗?其实他是由这个星球上所有因迪古人而死的生命的怨气凝结而成的怪物,我发现他的时候他还很脆弱,但经过我的精心培育现在这个可爱的家伙已经拥有了轻易毁掉一颗小行星的力量,不过他还是被那个该死的星球祭祀阵封印着,而我需要你帮我去解开这个封印,很简单是不是?”

“的确很简单,那你为什么不自己来做呢?”

“你猜?”百特星人似乎没了继续聊下去的兴致,毫不在意的随手将手中的绿色宝石扔向了艾斯。

艾斯轻轻一抓,稳稳的接住,还不及仔细打量,一种奇妙的感觉很突兀的出现在了他的身上,影响着他的思维,似乎是一种未来被抓在了手中,随手即可改变的错觉,艾斯仿佛感觉到在这一瞬间自己变得无比强大,摘星拿月不过随手,灭族屠戮也只在心中一念。

“醒来!”察觉到不妙的星火在脑海中一声大吼,同时光之力爆发,强行打断了艾斯的这种精神迷失。

回过神来的艾斯,即使奥特曼并没有汗腺这种生理器官,这一瞬间也不由得产生了一种大汗淋漓的虚弱感,抬起头恶狠狠的瞪着百特星人。

看着艾斯竟然在瞬间就脱离了光阴宝石的精神影响,百特行人越发的兴奋起来,“不错,不错,你果然不错,我的眼光也不错,我第一次看到你就察觉到了你身上有很轻微的时间流动的感觉,所以我第一次袭击的目标是你,而让你的队友去帮我拿回光阴宝石,不过你的反应很出乎我的意料,让你逃过一劫,不过现在看来结果也是一样的,你们奥特曼那套永不放弃同伴的教条现在看来真是不错的东西啊。”

百特星人双手结成一个玄奥的手势,口中念念有词,随即向前打出一道银灰色光影,四周的灰雾像是得到了召唤随之飞速涌入其中,很快,光影稳定了下来成为了一道银色光门。

“这是去往这个星球核心的传送门,当初的那个祭祀阵也在那里,你将这个宝石放在祭祀阵的中央然后再一次激发。”

“那迪古人会怎么样?”问这这个问题的时候,艾斯心中其实已经隐隐有了猜测。

果然,百特行人大笑:“迪古人?那群废物,当然是永世不能超生啊,而我的宝贝会获得真正的自由,到时候,可能我心情好的话,会把他们连同这个星球一起毁灭,来体现我仁慈。”

整整77亿的灵魂,这是一个比他上辈子地球整个人类加起来都要多的数量,尽管他们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但是四万年的折磨,也是时候该结束一切了,但是在这个百特星人的口中,仿佛只是一顿过期了的晚餐随手就要扔掉,即便他选择释放这些人的灵魂,也不会对自己的计划有任何影响,但是他却选择用另外的一种方式来结束一切。

或许这对他来说只是无聊时的一种使他愉悦的消遣,亦或是对同族的一次炫耀的资本。

第一次,被这种残忍到了荒唐的行径深深刺痛的艾斯,感受到了那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愤怒,不是因为什么正义感,不是因为什么奥特曼的责任,只是单纯的作为一个人,他不能认同这种结果。

“你让我去没问题,但是必须先放了我对队友,我不相信你。”每一个字都在压抑着情绪,尽量表现的平淡。

“唔···可以,但是你只能先选择一个作为我的定金。”百特星人答应的很爽快,但是无论是艾斯还是星火都知道这只不过是他的又一次恶趣味罢了。

因为艾斯无论选择谁,剩下来的另一个人的生存几率就会大大的被降低,几乎可以说是必死的局面。

但百特星人期待中的那种生死之间的纠结并没有发生,艾斯只是很平静的指了指在地上昏迷着的葛雷,“我选他。”

“这倒是和我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我还以为你会先选这个女的呢?不过这不重要,拿去吧。”

随意的一脚,将葛雷稳稳的踢至艾斯身前,艾斯将他扶起,拿出了一颗出发之前为了学赛文抓几只奇珍异兽而准备的怪兽胶囊,此时正好将失去了行动能力的葛雷装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又深深的看了一眼依稀还有些意识露蒂娅,柔声道:“相信我,我一定回救你回去的。”

然后,一脚踏入了传送门之中,光影变幻,瞬间失去了踪影。

百特星人看着消失的艾斯,有些不能理解那一瞬间他所表现出来的自信,转过身拍了拍露蒂娅满是伤痕的脸蛋,笑道:“你的小队友还真是自信呢,希望他在死亡来临的时候也能保持这种自信,嘿嘿嘿····”

空间变化,艾斯只觉得意识只是轻微的恍惚了一瞬,再次集中时,视线中已是一处陌生的场景;虽然依旧是同样的荒凉的景色,但是相比之前的安静和孤寂,这里给艾斯的感觉,却像是跨过了生与死的那道界限,直接来到了地狱的底层,四周刺骨的寒冷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这一点。

“这就是传送吗?第一次接触到是很奇特,就是有些晕。”艾斯自言自语着微微摇了摇脑袋,同时耳边传来星火的提醒。

“我在这里感受到了那个百特星人身上的能量气息,估计是在这里布置了监视你的手段。”

“没关系,随他看个够好了,你确定你的方法有效吗”艾斯环顾了一圈四周,发现了不远处面积庞大的祭祀阵,走了过去。

“之前只有3成,但现在看见这个祭祀阵,就有了5成以上的把握。”星火声音微顿,又接着道:“现在石早已经和这个星球融为一体,按照那个百特星人说的做,以未来石再一次启动祭祀阵,的确可以打破这种时间停滞,但时间的再一次流动,会让两块宝石的力量互相碰撞,从而产生巨大的力量,而处于这种力量中央的你和整个祭祀阵都会因此直接灰飞烟灭,迪古人也永远失去了解放灵魂的机会”

“所以他要我来代替他完成这个步骤,不过只要我们逆转整个祭祀阵,以未来石代替现在石的力量,将现在化为了过去,让宇宙时间法则承认这个星球生命已经死去的这个事实,所有被禁锢的灵魂都会的以解脱,而他那个怨念怪兽也会因此力量大损甚至将直接消失。”

百特星人自以为得计,又是人质,又是监视,但却料不到星火的存在,他的一切打算都被同样精通时间力量的星火所洞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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