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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下地

江清婉和外婆同时起了床,外婆在厨房忙,外公一大早就去山上砍柴了,江清婉刷牙洗脸后帮外婆把昨晚弄好的一半蕨菜拿去院子里晒,今天太阳刚好合适,想着下午要和村里的小伙伴一起去放牛,然后在山里烤土豆吃就激动的不行。

然后端起外婆拌好的鸡食帮外婆把鸡给喂了,江清婉看着猪圈里面的两头肥猪,估计得有二百多斤左右了,养到年底大概还有4个月,估计得养到三百来斤。看着猪饿的直叫,连忙去厨房问外婆猪食煮好没有。

江清婉:外婆猪一直在叫,是不是饿了啊,猪食煮好没有啊?煮好了我去喂。”

陈永珍:“马上就好了,你把外面那个喂猪的桶拿进来我给你舀一桶提过去,你慢慢喂,小心烫哈”

江清婉听了外婆的话从外面把桶给拿到厨房里面去,看着外婆把煮好的猪食舀进桶里然后给她提到猪圈门口,让她自己慢慢喂。

江清婉拿舀猪食的勺子刚舀了一大勺放在猪吃饭的石槽里面,两个猪立马拱过来了,吃的那个声音像有些人吃饭一样吧唧吧唧的响的不行,想到这江清婉边舀边笑,把猪喂好了之后江清婉也没啥事做,便帮外婆打下手做早饭。

没一会外婆就煮了三大碗青菜面,里面还放了两个煎的金黄的荷包蛋,看着特别诱人,江清婉连忙端出来放桌子上。

陈永珍:“婉儿你去外面后山那里站着喊一下你外公回来吃饭了,他就在那里砍柴。”

江清婉:“好嘞!”

江清婉跑着出了院门,外婆家是背靠后山,没几步路就是山,到了山脚下江清婉放开了声音大声喊:“外公~回家吃早饭了......”

喊了几遍才听到外公周大勇答应的声音从山上传过来,没过多久就看见外公背了一大背篓的柴从后山上走下来,别看外公六十多点,力气特别大,外婆跟她说外公年轻的时候能肩挑二百斤呢!

江清婉赶紧跑上去扶着外公一起下来,下山的路还是有点陡的,而且全是泥巴路。

周大勇看着自己孙女这么孝顺心里特别欣慰,他家婉儿真懂事,这么大点就知道心疼人了,没有白疼。

江清婉回到家看着桌上三大碗青菜鸡蛋面肚子瞬间感觉特别饿,赶紧让外公外婆过来吃面,三人坐在饭桌前吃着简单的鸡蛋青菜面,江清婉觉得这才是家的味道啊,而且只有外婆才做的出这个味道,真的好香啊......

吃完早饭江清婉和外婆外公收拾了一下要去地里种植秋土豆了,上个月上旬地里的水稻丰收了,下旬又抢种下去,土豆也是上个月挖完的,还好外婆家的地就两亩就种点自家吃,不然得忙个底朝天,这个月要抢种秋土豆,然后11月份左右又能收一次稻子和土豆,再过一段时间地里的半亩玉米也到收货的时候了,又要忙一段日子。

江清婉跟着外婆外公走了十来分钟来到了属于外公家的地里,看着绿油油的稻田,和刚翻过没多久的土地,呼吸着空气中的泥土的清香,感觉身心都得到放松了,果然大自然的味道是世界上最好的良药。

周大勇背来的发芽土豆种拿出来一个盆先倒了一盆在里面,然后跟自家孙女说:“婉儿外公在前面挖坑,你在后面跟着把这个土豆放进坑里,你外婆在后面把土豆掩埋起来,今天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江清婉接过外公递过来的盆,看着里面都是发着芽的土豆,乖乖的跟着外公后面播种,江清婉愣神的一会功夫看外公都挖了十来个坑了赶紧跟上去,一个坑一个土豆的放在里面,陈永珍跟在自家孙女后面把土豆用土给盖上。

三个人忙到快到中午的时候外婆回家去做饭了,江清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想着种田还是挺累的,自己就是把土豆放在坑里一上午下来都觉得特别累,天气又热,外公挖坑肯定更累,还好三个人分红合作都干了大半亩地了,还有一小半下午就差不多了。

周大勇回过头来看自己外孙女戴个帽子还是晒的满脸是汗:“婉儿,累了你就旁边坐着歇会吧,你没下过地是受不了的,外公干了一辈子了都习惯了”周大勇想着自己年轻的时候客人种田的好手一家子中了十几亩地呢。

江清婉:“外公我还好,就是有点热,我爱出汗的很,我们抓紧干吧,早点干完早点回家”

周大勇:“上午估计是干不完了,马上就要到吃中午饭的时候了,你外婆这会子估计饭都弄得差不多了,我们把这一垄做完就回家,还剩一点下午我一个人来就弄好了”

江清婉听话的点了点头,然后开始埋头苦干,想着自己多干点外公下午就少做点了,又干了半小时,外公就叫自己停了,然后两人背着背篓扛着锄头回家了。

回到家江清婉很多年都没下过地了,又流了很多汗感觉身体黏糊糊的,赶紧接了点水把脸洗了,又把身上擦了一下才感觉好受点。

江清婉:“外公你也来洗把脸吧,我看你也流了不少汗”

周大勇:“我也是想洗一下,婉儿洗好啦?”

江清婉:“我洗完了,水给你接好了,你来洗嘛”

周大勇:“好的,我家婉儿真乖”

江清婉看着自己外公洗好脸擦了一下身上,然后就看外婆从厨房出来说吃饭了,江清婉干了一上午的活肚子里早已空空如也,跟个饿死鬼投胎一样,赶紧跑进去坐在饭桌前,看着桌上的菜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只见桌上摆了土豆烧排骨,香菇炖鸡汤,青椒炒肉,还有一个清炒小白菜,色香味俱全,太诱人了。

陈永珍看着自己孙女那副馋样,就知道肯定是饿坏了,先给她舀了一碗鸡汤让她喝,然后再吃饭:“婉儿来,饿坏了吧先把这碗汤喝了润润胃,等会吃饭才香”

江清婉接过来:“好的,外婆喊外公快点进来吧,你也喝,一起吃才香呢”

陈永珍:“你先喝你的,我去喊你外公来吃,今天估计都累了饿的快”

江清婉喝着碗里的鸡汤还有香菇的清香,一点也不觉得腻感觉特别的香,喝的差不多了就去盛饭,一人添了一晚饭摆桌上,外婆和外公就先后进来了。

周大勇一进来就看见桌子上的菜,看见自家孙外孙女连饭都给盛好了,顿时也觉得饿的不行了,赶紧让自己老婆子也坐着吃饭,三人这顿饭因为饿所以吃的急,不一会儿都吃撑了……。

江清婉扶着肚子看吃的差不多了跟外婆一起把厨房收拾了,外公去房间里休息了,下午还要去干活,江清婉想起下午和伙伴约好了去烤土豆吃的,但是调料还没弄赶紧跟外婆说:“外婆我下午去放牛,然后跟王小梅她们想在坡上烧洋芋吃,你帮我弄点辣椒面嘛”

陈永珍:“好嘛,我给你弄,你们吃完了记得早点回来哈”

陈永珍把手里的活干完就给自家外孙女弄香辣辣椒面,先把烤好了的干辣椒加盐和味精放在石臼里面捣成细细的辣椒粉,倒在碗里再放一些花椒面拌匀,然后拿个小点的玻璃瓶装着,递给她:“婉儿辣椒粉做好了,你拿去吧,下午记得早点回来”

江清婉接过十分开心,闻着辣椒的香味,抱着外婆她的脸颊一口:“吧唧~谢谢外婆”

陈永珍冷不丁的被亲了一口高兴的笑了:“我的乖乖哟,等等外婆再给你拿个大壶灌一壶我早上熬的绿豆汤,你带去给她们也喝点。”

江清婉:“外婆你真的太好了,我先去房间换个长袖长裤,下午太阳太大了”

陈永珍:“对的,记得还要戴帽子,不然让人家看到你个小光头的样子不得笑话你才怪”

江清婉:“外婆~我晓得了”

江清婉准备好了之后就背着绿豆汤和辣椒面,拉着自家牛就往村口出发了,王小梅几个也带来土豆还有红薯刚到没多久,大家都汇合了,几人拉着几头牛兴高采烈的往王小梅说的那个山坡上走去,江清婉偷偷的想着还好他们没发现自己是个光头,走了一会走不动了,大家都坐在牛背上骑着牛继续前进,只有江清婉爬不上去不敢……。

小龙看不下去了,又从牛背上下来,然后把牛拉在一个大石头的旁边扶着江清婉爬到了牛背上坐着,江清婉紧紧的抓着牛背上的毛,心里特别紧张怕被牛甩下去,不过还好牛还挺温顺的,一路上倒是没出什么事。还体验了一把骑牛的感觉,江清婉觉得爽呆了,从来没做过这些事,今天能体验一把也不错。

等到了坡上几人把牛套在大树上等它们自己吃自己的,然后大家分工合作。捡柴火的捡柴火。收拾的收拾,一会儿就都准备好了。

江清婉把带来的辣椒面拿出来,倒在家里拿的碗里,王小梅闻着辣椒的香味口水都泛滥了。想着真是特别香,等等有口福啦!

石头和大宝把火架成一个堆,然后小龙就来生火,等火生起来烧成了碳火一样的一大堆,就把土豆和红薯都埋在火堆里面等它烤个半小时应该就差不多了。

江清婉们也不管它了,然后跟着王小梅在草地上找野草莓,看看有没有,然后大家在一片小斜坡上找到了,密密麻麻的白色指甲盖那么大的野草莓,这一片都是,江清婉摘了一颗放嘴里,甜甜的带点酸好像还有点牛奶的味道,特别好吃,大家都不管脏不脏的放嘴巴里就吃,所谓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嘿嘿。

王小梅边吃边比划着:“小婉,我就说这边有野草莓吧,你看这么多,好吃吧”

江清婉:“嗯,真的好好吃,就是有点小吃的不过瘾,呵呵”

小龙:“这已经全是大的了,这一片还不够你吃过瘾?”

江清婉:“就是有点小,不过野草莓有这么大也不错了”

石头:“你们还别说这里的野草莓就是比别的地方甜一点,还真好吃可惜我还要留肚子吃土豆呢,这个吃多少怕拉肚子”

大宝:“我妈说了这个吃多了是会拉肚子的,大家还是别贪多,都留着肚子吃土豆还有红薯吧”

江清婉和王小梅一个劲的吃,根本没听见他们三在说啥,等回过味来对视一眼:“你们在说啥呢?我们都没听清楚”

小龙石头大宝三个动作一致的赏了江清婉和王小梅一人一个白眼。

江清婉和王小梅对视一眼都在双方眼睛里看到了莫名其妙四个字。

石头:“你们两个真是看见吃的就走不动路了。我们说让你们少吃点,吃多了会拉肚子,还要留点肚子吃土豆呢”

江清婉和王小梅点了点头:“这回我们听清楚了,不就是让我们少吃点嘛怕拉肚子。”

小龙石头和大宝:“……”

等吃的差不多了,土豆和红薯也烤熟了,小龙用木棍从火堆下把外皮一个个烧黑不溜秋的土豆和红薯,掏出来,外面烧糊了,几个人围坐着也不怕烫把外面烧糊的剥掉,黄灿灿的土豆芯露了出来,在撒上江清婉带来的辣椒面,喝点绿豆汤,那叫一个惬意啊。

小龙烧了一大堆几十个,他们五个人江清婉和王小梅一人吃三个土豆和一个红薯就吃不下了,红薯有点大,其他的被三个男生包圆了,怪不得有句话说的什么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嗯还是有科学依据的,这时候的小孩饭量真的不是一般大。

大家看着满地烧焦的土豆皮和红薯皮,几个人都笑了,摸着肚子把地上的战场拿土掩埋了,看了看天色,太阳都下山了,该回家了,不然家里的大人该担心了,然后大家把自家的牛都牵了回来,几个小孩坐在牛背上慢悠悠的往回村。

一路上欢声笑语的,江清婉摸这吃撑的肚子,坐在牛背上想着这个场景我大概一辈子都忘不了吧,想着还有半个月就要去市里读一年级了,心里有些发愁,让一个30多岁的阿姨去和一群几岁的小孩子读书……那画面怎么都不敢想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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