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微微眯起了眼睛,突然笑了:“乔小姐想多了,我以后,可是要光明正大的追求温柔。”
乔溪眼皮一跳。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只会用温柔威胁乔溪这一次。但是下次,他要光明正大的出现在温柔身边,追求她。
这显然不符合桐城第一纨绔的作风,不过是碍于顾西沉的面子上,美化自己对温柔的觊觎而已。
桐城纨绔仗着自己父亲的权势,不可能会憋屈的忍下去。
乔溪紧紧的抿住唇,突然笑了:“你觉得,我要是出了什么事,顾西沉会不会怀疑到你头上来?”
许诺坐在沙发上,舒适的翘着二郎腿,一副不正经的模样:“我哪里敢伤害乔小姐,不过真的是让你配合我演一出戏而已,乔小姐不是演员吗,应该很得心应手才对。”
乔溪差点咬碎自己的牙齿。
该死!
许诺比起上次,更加难缠了。
他就是摆明了不动气,和和气气的,让人抓不到他的把柄。
她闭了闭眼:“有话就说,没有我带温柔走了。”
许诺凉凉一笑:“乔小姐只需要在这个房间里待一个晚上就好了,看电视看剧本还是睡觉都由你。”
乔溪冷冷的睨着他。
许诺将温柔扯到自己的身边。
乔溪脸色一变:“你想干什么?”
许诺立刻松开了自己的手,两手甚至还往上举了举:“我说了会追求温柔,只要你好好的待在这里一晚,以后我都不会伤害她。”
许诺虽然是个纨绔,但他也算是一个言出必行的男人。
乔溪咬咬牙,明确的知道这是个圈套,但是又不得不往里面跳。
温柔的性子她多多少少知道一些,虽然坚韧,不过太弱了。
她无法时时刻刻的保护她,有时候甚至鞭长莫及。
坐到沙发上,乔溪冷漠的道:“没事就走,别打扰我休息。”
“溪溪,你赶紧走,不要管我。”温柔痛恨这种感觉,每一次,她总要连累乔溪,所有的事情,都要乔溪替她善后。
“乖柔柔,我们不打扰乔小姐休息了。”许诺拉着不情不愿的温柔,强制性的把她拉了出去。
整个房间里,只剩乔溪一个人了。
她蹙眉,望着窗外不断瓢泼的大雨。
今天的雨真大,她打开电视,随意调节了一个频道,有些烦闷的看了起来。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待在这个房间里。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房间门口响了起来。
她的神经立刻蜷缩,一根一根的,跳了起来。
许诺会让谁过来这里?
门口被打开了,就在乔溪刚刚拿过桌子上的小花瓶,当做武器的时候,她看到了走进来的男人。
男人一身洁白的西装,气质温柔,透着岁月静好的姿态。
他似乎有些醉了,揉了揉脑袋,步态不稳的走了起来。
是程笙。
乔溪愣了一下,立刻跑了过去,扶住他:“程笙,怎么是你?”
程笙睁开眼睛,也有些缓不过神来:“溪溪?”
他们有一阵子不见面了。
从他结婚开始,他为了不给她添加不必要的麻烦,都不会找她。
乔溪点头:“这是你的房间吗?”
“恩。”程笙去厨房倒了一杯水,喝了下去:“今天来这里开会,雨太大,直接在这里住下了。”
他看着她,有些疑惑:“你怎么在这里?”
乔溪抿唇:“许诺让我在这里呆一个晚上。”
她蹙眉:“是林雪凝?”
想了想,她摇头:“她不会选择以这种方式打自己的脸。”
她好面子,可不会让人说她守不住老公,老公跑出去偷吃。
那到底是谁呢?
清楚她和程笙之间的关系。
程笙浓眉蹙起:“你赶紧出去。”
现在很明显了。
就是有人想制造程笙和乔溪偷晴的证据。
乔溪刚想说话,许诺发来了一条信息。
【我把温柔送回家了,明天早上七点,你和程公子一起从酒店出来,我就不会强迫温柔。】
乔溪冷冷的笑了笑:“走不了了。”
程笙揉了揉自己剧痛的额头:“溪溪,你应该知道,你不能待在这里。”
这是杀人不见血的一招。
既可以让林家对乔溪更加仇恨,又可以让顾家和乔溪更加离心,阻碍她嫁进顾家。最重要的是,今天是《倾眸天下》播出,相信乔溪的能力,一定可以大火。
结果她和有妇之夫偷晴,对象还是影后林雪凝的丈夫。
毋容置疑,她肯定会被骂死,影响她的事业。
兵不血刃,想到这个法子的人,很聪明也很擅长鼓动人心。
许诺不至于做出这种事情,但能够指使许诺,又是谁呢?
程笙看着乔溪,她还和小时候一样善良,也有自己的想法。
笑了笑:“顾总会误会吗?”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何况,还是爱慕他的男人。
乔溪摇了摇头,才道:“我给顾西沉打一个电话,今晚我睡沙发吧。”
程笙怎么会让她睡沙发。
所以,乔溪睡卧室,程笙睡客厅的沙发。这个时候段太晚了,本来就没有必要给顾西沉打电话。
但事情有些棘手,她还是给顾西沉打电话了。
外面的风和雨很大,屋内空调温暖。
乔溪打了电话,顾西沉很快就接了。
她眉眼洋洋:“你又熬夜了?”
顾西沉还在书房里办公,这段时间,每天晚上,她都在他怀里,一旦她不在,便有些睡不着了。
男人笑了笑:“忙着这个就准备睡了。”
乔溪盘腿坐在床上,斟酌着道:“沉宝宝,我和你说一件事,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顾西沉拿开眼睛,一双幽深的眼睛暴露了出来,闻言,淡淡说了句:“先说说看。”
乔溪抿抿唇,颇有有些讨好的笑了笑:“我现在和程笙在一起。”
男人修长的手顿了顿,突然笑了:“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在很多时候,顾西沉的的占——有欲很强烈。
乔溪立刻解释:“许诺抓了温柔,让我和程笙待有房间里一个晚上。就只是这样,我和程笙都有分寸。”
男人眉眼略过一抹冷淡:“你做了才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