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匿在暗中的黑衣人,看着姐弟二人的离去,也将自己的身影隐在了黑暗之处,悄然离去。
陆靖安离开之时,,虽然说给沈静婉留下的是一对女戒女则,但实际上是为了明白里面的真正含义,不能任何事都难委屈了自己,况且对于沈静婉的表现,陆靖安也在心中多留了个心眼,除了保护这两的意思,,还有着监视的审视的意味,对于沈静婉,他还看不透她。
黑衣人身手高超,自然是不会被发现,所以这姐弟二人的对话,悉数落入了黑衣人的耳中。
看来这丞相府的五小姐在这府中过得并不好啊,黑衣人在心中腹诽,心中思量了片刻,虽然这件事情并不在沈静婉受到危险的范围之内,但还是要报告一下比较好。
“把这个转交给主子。”黑衣人将自己所听到的对话内容悉数写了下来,本想亲自送给陆靖安,却未曾见到人,只能托元来代为转交。
收下了厚厚的一叠内涵,元宝心中有些讶异,主子这才刚回来,怎么就有了这么多的消息?不过也未曾多问:“这是自然,辛苦了。”
二人交谈完毕,黑衣人几个闪身便消失在浓重的夜色之中,继续回到了自己的岗位,尽职尽责的看着沈静婉的一举一动。
黑衣人离去未过多久,陆靖安就来到了自己的书房。
玄色罗云的长靴落在了元来的眼前,元来迎了上去:“您回来了,那边有消息过来。”说着伸手指了指陆靖安的书桌:“消息就在那里。”
“哦~。”对此陆靖安心中也是好奇,不过没多久竟然就有消息传来,也是想看看沈静婉究竟在干了什么。
快步走到书桌面前,一排狼嚎笔整齐划一的挂在笔架之上,正中间放着一封浅黄色信封封住的密函。
修长的手指拿密函,随意的拆除了外面黑衣人精心封住的信封,白纸黑字密密麻麻。
然后有兴趣的看着黑衣人汇报之事,上面悉数清清楚楚的写着沈静婉与他弟弟之间的对话,翻过了一页又一页,陆靖安的眸色沉了沉,这样的话,哪里是个中庸之人能说出来的。
“倒是有趣。”陆靖安轻轻将秘函放置在了桌上,对沈静婉多了几分好奇,果然在这府邸之中能生存下来的人都不是简单人物,陆靖安也庆幸自己没有小瞧了她,不然今天也就听不到这样的消息。
见着陆靖安眉眼带笑,元来心里有些诧异,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主子您没事吧?”
思绪被打断,陆靖安自然恢复成了以往的冷傲模样,冷冷的看了一眼元来:“怎么了?”
瞬间恢复气场的陆靖安,让元来心里犯怂,为什么要开口问呢?忍不住责问了自己一句,,抬头看到陆靖安还在等着自己回话,讪笑着回应道:“主子要不要喝杯清茶?”
有些狐疑的看了一眼元来,冷冷地挥了挥手,自己属下自己还不了解吗?他开口定然不是为了此事,不过也懒得与他追问,再一次拿起桌上的信封细细查看。
眼前不由浮现出沈静婉之前对待自己的模样,装傻充愣的态度和信封之中,黑衣人所描述之人完全是天差地别:“演技真是不错啊。”不由得感叹了一句,毕竟在自己面前,沈静婉的态度并没有让自己察觉出任何异样。
远在丞相府的沈静婉不知为何背后突然寒毛直立,冷冷的打了个哆嗦,倒是把旁边的沈兆瑞吓了一跳:“姐姐你没事吧?”
沈静婉淡淡的挥了挥手说道:“并无大碍,可能是吹了些风的缘故。”
修长的指节,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桌面,有节奏的声音,让端着茶进来的元来有些发懵,自家主子今天心情竟然这样好,看着陆靖安手中拿着的那一叠秘函,心中也有了数,看来是沈静婉的缘故。
“主子,您觉得丞相府的五姑娘怎么样?”心中不免好奇,元来便多嘴一问,,能让自家主子这样开怀的人,着实是少见了。
冷冷的一眼撇过来满是威严,元来识趣的闭了嘴,没有再追问,不过心中的好奇更深究竟是怎样的一位姑娘?
想起自家主子这样威严的态度,,元来收起了打探消息的心思,老是在干着自己手里的活。
“元来。”突然一声呼喊,虽说是清冷如泉的声音,但免不了让元来吓了一跳,不过好在反应也快,刻狗腿的来到了陆靖安身边:“主子?”
元来本还想着,可以从主子的桌上看到那些秘函里写了什么内容,谁知桌上已是空空荡荡,眼底微微有些失望。
“丞相府的五小姐,沈静婉,差人好好盯着,,一举一动都不要放过,无论发生了任何事情,第一时间汇报。”陆靖安眸色沉沉的看着不远处跳动的烛火,能有如此心思之人,的确值得好好研究一番。
“是,主子。”心里的腹诽还没结束,一道命令又让元来有些蒙圈:主子,这到底是监视还是在意呢?心中反问了自己,许久也没有得到答案,元来决定不再为难自己,精准的将这些讯息吩咐了下去。
轻抿了一口桌上的清茶,陆靖安的思绪依旧,飘荡在丞相府,对于这样的人,即便是有趣防范还是要有的,毕竟现在自己还看不透她,往后如何,还是个未知数。
在丞相府的沈静婉,背后发毛的感觉更加严重,,这是一种被猎人盯上的感觉,莫名其妙的环顾了周围,却未曾发现任何异样,只能小心的叮嘱了沈兆瑞:“近日里来,若是有什么事情要第一时间通知我,总觉着有些怪异。”
见沈静婉皱着眉,神色庄重,兆瑞自然是连声应好。
躲在暗处的黑衣人,忍不住把身子往里面缩了缩,难道自己被发现了吗?自己的功夫可是最好的,不清楚事实的黑衣人,更加小心的隐藏了自己的踪迹。
陆靖安刚刚吩咐完这一切,书房之外就传来了脚步声,还未等元来去迎接,来人就直接推开房门,赫然是镇国公。
“父亲。”陆靖安拱了拱手,行了礼,开口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