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凰抬眸,望向坐在她对面的那个男人。男人也同样在望着她。如墨的眸子中尽是宠溺和放荡不羁,这些都仅是在面对她得时候才有的。冷凰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她会如此之快就沦陷,为什么她只认识了这个男人几近才半个月左右的时间,也会愿意和他成亲。是因为这个男人明明手段狠辣,那如墨的瞳眸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冷漠的像是终年不化的寒冰,可在面对她的时候,却是宠溺,他懂自己的小习惯,脾气和嗜好。
厅中的人见二人如此,相视而笑,默默的退了出去。帝陵阳起身,朝着冷凰走去,冷凰亦站了起来。帝陵阳轻轻将冷凰拥入怀中,在冷凰耳边低声喃喃,“小凰儿,我不需要你去做些什么,我也不需要你与我并肩,我只想要你能与我在一起。小凰儿,只要你向我迈进一步,那么,接下来的路,由我想你走近。”
“不!我要与你并肩。哪怕这条路上布满了荆棘,也许会让我遍体鳞伤,我也一定会去闯。因为我想证明,我,冷凰,只能够配得上你的。我不愿成为你的软肋,不愿意在当你有写必须去完成、去做的事情,并且要用你全部的精力去面对的时候,还要分出一丝精力来担忧我。”冷凰目光灼灼,眼神中是坚不可摧的坚定。
“唉,”帝陵阳无可奈何的轻叹一声,“我明知你会如此,可我却还是想说。”
冷凰二人在此你侬我侬,兰玉可就不好受了。
就在二人对视之时,兰玉便回了明月轩,开始了她苦哈哈的绣荷包之旅。
树梢上的白楚看着兰玉皱着眉头,一边抱怨一边又认真的绣荷包,白楚轻笑了一声。反应过来眼神古怪,嘴里嘟嘟囔囔不知在说些什么。
不过倒是没有离开。突然,听到了兰玉的一声惊呼白楚愣了一下,旋即跳下树,急急忙忙往兰玉的的屋子里跑去,显然紧张的不行。
“你没事吧?”白楚在开门的那一瞬间开口,并看向兰玉所在的位置。
兰玉显然被吓了一跳,半晌说不出话来。
白楚见状,好笑道,“喂,傻了?问你话呢,有事没事?”
兰玉看着白楚,结结巴巴的说,“没…没…没事,不不不,有事有事!”
“唔,既然你没事,那我走了。”白楚有意逗逗兰玉。
“有事!有事!!”兰玉见白楚“真”要走,急忙跑上前,拉住白楚的袖子,伸出自己被针扎到的手指,“看!都流血了欸!!!”
“唔,既然你给我绣荷包如此的认真还有不容易,我就勉勉强强收下吧。”白楚语气有些“为难”。
兰玉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小声嘀咕,“早知道这样你就会收下,我早这么干不就好了。”
由于声音太小,白楚没有听清,把脸凑了过去,“你说什么?”
“没什么!”兰玉看着白楚越来越近的俊颜,小脸一下子就红了个彻底,连忙往后退,却不曾想会踩到自己的裙摆,身体向后仰去。慌乱之中,抓住了正欲将她揽起的白楚的手,二人双双向后倒去,白楚急忙转了个身,把自己垫在下面。
落了地,二人的唇瓣相贴,大眼瞪小眼。也没有起来。白楚眨了眨眼,邪恶的念头从心底一窜而起。白楚状似无意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兰玉的唇,兰玉的脸瞬间爆红,正欲起来,就听见冷凰的声音想起。
“兰玉,你做了几……”个荷包。冷凰跨进门,看见了地上的情况,反应了一秒后,瞬间捂住眼睛,转身出去了,“卧槽,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主子我……”兰玉连忙起身,却被白楚拽住了手腕。
“我懂,我懂,你们俩个继续继续……”冷凰笑弯了眼睛,如同一只皎洁的狐狸,“兰玉,你可以啊,亏我还为你想法子呢,没想到你这么行。”
“我……”兰玉感觉脸跟火烧似的。
“唔,我去睡觉了,你们继续,就当我没来过哦!”冷凰哼着花花的好想爱这个世界啊回了房。
“抱着沙发,睡眼昏花,凌乱头发,却渴望像电影主角一样潇洒……”冷凰的歌声越来越远,直至消失不见。
“放开我啦!我还得继续绣荷包呢,不然我可就得被换走了吖。”兰玉见挣脱不开,只得软下声音与白楚说。
“唔,不急。”白楚握着手中柔软的小手,一时间竟不想放手。
“你就算再怎么讨厌我,也不能用这种方式赶我走吧?!”兰玉觉得白楚就是不想和她一起做事。
“没!我没有!我没有讨厌你的。”白楚见兰玉是真的有些生气,急了,连忙对着兰玉解释。
“那你为何不收我的荷包?现在还不让我完成主子给我任务?”兰玉显然不信。
“那是因为我喜欢你呀,不收是因为……你也知道暗卫…根本不可以成亲。况且,不让你做,是因为你刚刚刺到了手,会担心……”白楚的声音渐渐弱了下来,显然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些什么。
“你……喜欢……我????!”兰玉瞪大了眼睛,半晌,以考拉抱的姿势抱住了白楚,“原来,我不是单相思啊!我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你的!”
兰玉不害臊的话,让白楚红了耳根,“不,你是,闭嘴!”
“嘁!死鸭子嘴硬!是就是了呗,大不了,我不喜欢你就是了,凶什么凶?!”知道白楚心意后的兰玉显然飘了呀,说话都有底气了嘞。
“你敢?!看我不把你的腿打断!然后扔到床上!”白楚一下就收紧了握着兰玉手腕的手指。
“痛啦!”兰玉瞪着白楚大声道,“本来就没有别的人喜欢你,急个什么劲?!!”
白楚松开兰玉的手腕,嘟嘟囔囔的讲了句,“反正就是不许!”后,就转身离开了。
此时我们的媒婆冷凰小朋友在干什么呢?
她正在忙……哦不,她正在和玉老一起扎马步???
“我成亲那日,该当如何?”冷凰深深吐出一口浊气,闭着双眼率先打破了这谜之安静,“总不能每隔一会儿都去画符文叭?”
“老夫也不知如何,近几日来,大量的使用符文,那容遇也该猜到些什么了,我认为近几日就只有使用符文这一方法。我会在这儿的藏书阁中寻找方法。”玉老眉心紧皱,显然有些许困扰。
“可若容遇已经有所猜忌,若他明白过来,强行删去记忆,又待如何?”冷凰的声音染上了丝丝明显的疲惫。
“以我如今的功力也只能封印容遇一次,无法在短时间内封印两次。”玉老道破了冷凰内心的想法,“不过有一点我觉得较为奇怪。”
玉老抚着他白花花的山羊胡,缓缓起身。
冷凰睁开眼,亦起身,走到桌边,为自己倒了杯茶水,抿了一口,开口,“嗯?”
“你与陵阳那小子相遇之时,老夫还未教与你二人那压制容遇的符文,容遇当时也未曾陷入沉睡,可为何,你却还有着记忆。”玉老实在是想不明白。
“这倒也是,”冷凰附身抱起蜷在脚边撒娇的凉,“或许,容遇根本不是为了不让我见到帝陵阳,而是那时的帝陵阳根本不是真正的帝陵阳?”
如此一来,便不知容遇究竟是敌是友,他的存在对于冷凰与帝陵阳二人来说,究竟是好是坏。
其实冷凰的这一猜测是正确的,但她明白是在之后不久。
“也许。”玉老陷入了沉思。
“若不,我去问问他?”冷凰觉得这无论如何都解不开的谜团,还越缠越深,越绕越理不清的感觉,真是太憋屈了。
她冷凰在现代,可没有这么多是是非非。
“可,如若当时他只是未有清醒彻底,亦或是有其他原由,你如此一说,不就暴露了么?”玉老犹豫了。
“若真是如此,也请您让我重新认识帝陵阳,我认为我会无条件与他亲近,然后反思自己,最后,和他相爱只是个过程的问题。”冷凰这番话语已然将她的决定表现的彻底,她打定了主意要去问清楚。
“既如此…那你便去吧。”玉老在冷凰的手心里画了个新的符文,便放冷凰离开了。
冷凰点头,放下凉,便出了凌沐镯。
神识内。
“哈哈,小姑娘,你来了。不过比本座预料的还要晚些呀。”容遇依旧藏身与黑暗之中。
“你叫容遇,对否。”冷凰淡淡,完全不理会他之前的问题。
“唔,对。”容遇完全不在意冷凰的态度。
“你不好奇我是如何得知的么?你可从未告诉过我你的名字。”冷凰危险的眯起了凤眸,垂下眼睑,很好的隐藏了严重的腾腾杀意。
“唔,玉林蘊告诉你的吧。”这虽然是一句疑问句,但是容遇却是用肯定的语气来说的。
“你果然什么都知道。”冷凰亦无任何来自情绪上的波动,好似早就明白了这些事。
“那等小小符文怎能奈何得了本座?”容遇的语气中是不可一世的狂傲。
“那为何……”冷凰停顿了。
“那为何你的记忆还在,对否?”容遇轻笑一声,“玉林蘊这老头可真是眼神花到没朋友了,是真是假龙吟殿主都分不清了。”
容遇嗤笑一声,语气中丝毫不加掩饰的嫌弃。
“???”美女疑惑,哦不,是冷凰疑惑了。
“当年神魔大战,你试图将本座封印,却无法,本座提剑,准备将你杀死,却不曾想,马上就要得手,就被你的功力弹开,无意中划伤你的手指,就在阴差阳错之下,成为了你的契约灵兽。”容遇在冷凰看不见的地方,独自哀怨,“你明知已将本座契约,却执意将我封印。”
“不,不是我,你是那位参加神魔大战的女子的契约灵兽只是我的。”冷凰纠正。
“蓝枫,她名为蓝枫,你便是他,她即是你。”容遇反驳。
“你我之间并无任何关联,而且,我当时,蓝枫当时应该已经来到凡界,未曾参加大战吧。”冷凰打断容遇。
“当时蓝枫被天地君主派下来的奴使强行恢复了记忆,回到天界,参加大战。战后又被罚到人界继续历劫。”容遇的声音飘渺,在四周回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