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着徐徐上扬的香味,那淡淡的轻烟缭绕和着清新的芬芳,令她不禁眉梢飞扬。
“婷妃好兴致啊,想起来看看我这位故人!”
轻描淡写算是招呼了一声,将茶杯送至嘴边,一口浓郁轻香入口,融入四肢百骸。
看着麟儿那派云淡风清的悠闲,想之自已倍受冷落,全身的气不知打哪儿凝结到一起,恨不得打翻那碍眼东西。凝眼一看。
上官麟用的茶具竟是皇上御赐给闵王府的奏品,连王爷平日里都舍不得用,竟然拿来讨好这个小贱人了。
“哼!我当是王爷养的外室呢?原来是妹妹呀,这么巧,三年没消息,姐姐还当你不回来了呢!”
强迫自已压下狠话,即使是假笑也让那张美若天仙的面容看似狰狞如魔。
她缓缓移至上官麟身边,刻意向她展示如今自已的荣华富贵。恶毒的双眼盯住了茶杯,余光一拧射向半天不动的游春,示意她看准机会下手。
“怎么会呢?这里的人欠了我天大一笔债,不讨回来怎么行?”
觉查到看似平静却隐藏的暗潮汹涌。上官麟心底奸笑,站起了身子。
转过来,对上颜娉婷的笑脸,缓缓走过她,半句不让的回击:“我也觉得奇怪,还以为来造访的会是哪位正室娘娘,原来这么多年了姐姐还是个上不上,下不下的侧妃呀,真是框费你辛苦了那么多妙计,到头来还是裹足不前!”
这个时候,在颜娉婷狞利的目光相逼下,游春快速折开纸包,将里面的东西倒了进去。冰冷的双手泛白得吓人。连心亦险些从嗓子里跳出来。
一幕光天化日下的恶行进行得看似无人知晓。
倏的,麟儿转过身,一改先前的眉目含笑,刹那如修罗刹化身,全身被雄雄戾火所包围,卷起四面的空气陷入地狱的深渊。她装不下去了,即然送上门来,就不会让她好过。就算因此赵闵要拿自已怎么样,也不怕。
“你……你想……做什么?”感觉到她全身散发出的杀机,颜娉婷吓得连连后退。可以她依然有高高在上不可动摇的身份做靠山。
在她瞪大的瞳眸中,上官麟阴邪的神情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而她最引以为自豪的独宠与骄傲在她戾气高跃的利眸下无所遁形。
“啪!”
一个巴掌落下。
“啊”颜娉婷惊叫一声,同时脸上印下了鲜红的掌印。“你敢打我!”
她捂着脸大骂,同时。一下子面向外大喊起来:“快来人啦,恶奴才打主子啦,快来人啦……”
没让她继续喊下去,上官麟突然发起狠,一只手掐紧了颜娉婷纤细的颈项,一只手掌高高扬起。
在后者惊恐的双眼前,在身后游春捂住嘴不敢叫出声的恐惧下。
“啪啪啪……”
连续十几巴掌比拍手的声音更响亮。
一顿狠揍下来,颜娉婷一张如花娇容比刚出锅的馍头肿得还高,非但如此更被抓下无数道血痕,深浅不一,脸上跟火烧似得疼痛,连哭喊的力气也没有了!
“娘娘,娘娘!”
上官麟打累了,一松开手,游春哭着跑了过来接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哭喊不停。
上方,冷漠的目光依旧仇焰不减,无情的声音道出:“这是给你的见面礼,下一次,就是更深的惩罚,不!是还债,还我的宝宝,让你们全家来陪葬!”
面对颜娉婷流泪不止的面容。麟儿的心里更痛,这么一点痛就受不了?那我呢?我上官氏全族含冤莫白惨遭横祸,我们向诉哭去?
趁着麟儿撒手算了的工负,游春扶着颜娉婷走出这边,临出门前,她微微顿了脚步,犹豫片刻,心里挣扎许久终没有说出口。
那主仆二人消失在视线中,麟儿拔出袖间的银针,在茶水里拭了一下,拿出来一看……已染得漆黑!有毒!
却勾起唇角,眸底浮起高深莫测的光芒。
皇宫御书房。
早朝之后,真宗刻意留下了赵闵,其不知所谓何事,但看真宗那意味深长的神色,已知定有大事发生。
真宋暗暗打量着赵闵镇压定的神色,一面惧于他的威信与才华,另一面又不得不靠他为自已安邦定国,对此又爱又恨。
“贤弟,朕收到一份禀报,说你的府中藏匿了一名辽贼的亲信,可有此事?”
心底猛‘咯噔’一记,赵闵面不改色,冷静以对。
“皇上错意了,那人并非辽人,是臣下的一位故人!”
“哦?”看似真宋来了兴致,眉梢飞扬。“那朕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故人能让贤弟一反常态如此重视?”
正在这时,御书房外有公公求见。
“祈禀皇上!”会公公得到首恳后下跪,尖细的声音没起半点波澜。一字一字细说:“方才闵王府来报,王爷的贵客突然身中剧毒,性命垂危!”
瞬间仿佛天地被旋转倒置,乌云密布了赵闵整张脸,前所未有的惊慌与恐惧凝聚在心口积压成滂沱骇意,挥之不去。
“臣下告退!”
大声丢下四个字,他连君臣之礼亦忘之脑后像股劲风急旋而去,卷起一阵气流席卷过御书房,留下真宋张口结舌久久才得以平静。
被窒息弥漫的别庄充斥着可怕的寒意,来来往往的下人低垂着脑袋各司其职,诺大的庄内片分声响亦无,没有生气般的死寂。
寝室内,赵闵坐在床边,焦急的看着太医沉重的神色,随之紧锁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