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赵闵点头,一抹精光自眼底闪过转暂退逝。他不相信耶律炎真的没有带人,除非他身边的一百精骑都是以一当千的绝世将才。
战场之上,障眼法是常有的事。
倏的,拉紧僵绳。驰马独自上前。对面,耶律炎易同,只是颜辰凡远远看着赵闵,神色焦急已渗了一身的冷汗。
从军一年,他当然亲身体会过七王在战场上风驰电疾的手腕,但是!对方是耶律炎,旗鼓相当,只怕难以应付。
两骑面对面,落定。
双方都没有开口。肆无岂惮相互打量。
耶律炎注视赵闵片刻,慵懒开口:“本王虽说初次见到传说中的七王,但对阁下大名早已如雷惯耳,果然是如传说的盖世英雄!”
“哦?”赵闵挑眉,当然不可能将此言当做赞美。之于男人的战争,他同样扯开弧度,道:“南院大王过奖了,本王只不过小小一王爷,上不及皇上,下不及众元老,何来大名,若真要如此道来,怕是只有在战场上被大辽的勇士谬封的吧!”
讽刺之意不在话下,暗也指明了辽人在其手下不堪一击。
在他阴鸷的神色下,耶律炎不怒反笑。仰头看看天色,透过浓厚的灰雾,太阳已偏离正午,麟儿该成功了吧!
他轻轻摇摇头。似是说笑:“非也,只是有位王爷的故人常在本王耳畔提起你,不过言谈之下,似乎恨之入骨!”
说完,顿时变了脸色,绝寒的利光自眸中喷射。
“嗖!”猛抽出随身长刀,冷光熠熠生辉。一切发生在抬手之间。
与此同时,赵闵像早有预料,敏锐的拔出剑,尽在瞬雷不及掩耳之下。两军各近百人马而以,同时高呼呐喊,屠刀现,杀气震天。
两人刀锋相见,交汇于一点。寒光向四面八方喷射。虎视灼灼,各不相让。
“阁下输定了,本王身后有五千精锐人马,南院大王似乎喜欢孤军奋战!”
“鹿死谁手还言之过早,但是本王有一个承诺,必定将你生擒!”
“怕是要令南院大王失望了?不过本王倒有兴趣会一会那位故人!”
他一个利落身后向耶律炎砍下,剑气呼哮。却被对方当头挡住,回以淡泯。
“只怕她不愿意见你!”
刀与剑撕杀,平静的山谷一时间混战连连。
倏然,从后方传来震耳欲聋的喊杀之声。忽然涌出无数人马,潮水一般杀气腾腾冲向宋军。一时间,有了压倒性的优势。
赵闵微怔,反观身后却除了随带的骑兵便再无他人。怎么回事?时局已经容不得他多想,面对如狼似虎的辽人,唯有应战才是上策。
山谷中嘶杀震天徘徊回荡不不绝耳,传向千里之外,两方将领毫不示弱。
远在山顶,欣长身影逆风伫立,她手中拉长的一把金弓正对准了其中一人,随着撕拼的双方不断变幻位置,箭头的方向为拿握不定。幽黑的黑眸灼光聚集在其中一点。
最终,狂风骤然在那一瞬间嘶厉。玉指拉紧弦丝看似无力却巧劲暗使,轻轻一放!
利箭快如疾电在空中划下美丽的直线刺破沉郁空气直直向山谷中疾驰。
“哼!等着吧!”
冷眼轻嗤,随之离去。纤细的身影在大风的肆虐下是那么清淡,孤寂,悲伤。
“嘶……”
身下的马儿扬起头蹄发了疯似的长哮不停在原地跳腾。
受惊的牲畜野性难收,赵闵无瑕顾及陪似自已经历了上百场战役的马儿,只得使出轻功凌空跳下。如出水蛟龙。
瞬时,一张大网漫开撒开漫天灰暗,不偏不歪正好当头罩住赵闵整个人,四面的辽人立刻奔跑围紧,将其团团捆绑。
胜负已分,宋军百余人连同主帅被俘。而令其失败的原因真正在于,看准了地形的优势。辽人早在山腰埋伏为数不多的人马,以火药助其炸开山石,截断宋军路线,令赵氏孤立无援,当然,这得将时间掐准,早则会令对方查觉,晚则对自已不利。
当日,耶律炎问麟儿:“若是爆炸的声音传来,延绵不绝,难保不会让他起疑心?”
麟儿倒是满不在乎,抱起胳膊道:“所以用的只是小量炸药,两旁山体松软,岩石错落重叠,只需断其根一切便迎刃而解。用不了多少精力的。再说……就算他真听见声音,那时一切都已成定局。结果都一样。”
耶律炎踱步至赵闵跟前,神情冷漠,阴幽:“七王爷,本王是该好生与你叙叙旧了!”
被困得无法动弹,唯有怒目相向,只能怪自已太大意,只是!为何这个耶律炎看向自已的眼中却有那么明显的恨意?
历时两年的宋辽大战终拉下帷幕,两方势均力敌,宋军虽败却无多少死伤,仅主帅被擒,宋帝大怒。满朝野文武齐齐跪于金銮殿之外,不分昼夜,风雨无阻为七王爷请命。
对此,宋帝震惊,更骇于赵闵之权势。无奈之下只得听从潘仁美献计。派出杨家军之下焦霆贵与大内侍卫高手韩尘等前往辽国营救。
一方面,为避辽人伤七王性命,也是惧于其大获全胜趁机挥军南下,直捣中原。
便有意修书示好,以和亲并送金银万千为嫁妆做为讲和条件。
辽国南王府。
耶律炎凯旋荣归,辽主大感欣喜。举国上下普天同庆,然而在南王府的一处院落里。有一个人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寞落的身影立在院内,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