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的风光真是如同书画中走出来的一般,风景无限,溢彩流光。远处的山峦层叠起伏,紧密交织成一条延绵不绝的苍翠巨龙,伸向远方。
只是……
向下一看,呵!
顿时有了想杀人的冲动。
该死的段雪亭,竟将她安排在了二楼。而且,底下,黑压压一圈,院子外,围了一群侍卫,个个佩着武器,那架势活像看守的是江洋大盗。
感情,那个死男人早就知道自已的心思。一想到这点,心底不甘的火苗恍若突然被浇了滚油而‘腾’的冲天窜起,轰轰烈烈,气势滂沱。
哼!
双拳重重砸上窗台,咬了咬牙,天舞认命的回到房间内,依旧穿着洁白胜雪的睡衣。
一手将包袱扔到床底下,复躺下。翻来覆去,睡不着。
“你们都给我走开,谁敢栏我,让开……”
正当天舞准备沐浴着明媚温暖的阳光睡一觉的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了尖利的斥喝,活像骂街的女子。
“谁呀?”
无力的睁开眼,这么舒心的气氛,整个人都软绵绵的,真是个好地方,就是,人太吵了。
慵懒的翻了个身子,天舞单手撑着身体,伸长了脖子向门外看去,尖利的叫嚣越来越大,已经迫在耳畔了。
她一直目不转睛盯着空荡荡的大门,直到有人影挡住了阳光,随即,几缕罗裙映入眼帘,随着脚步移动而摇曳生姿。
朝上看去,来者均为女子,锦衣光鲜,环佩叮当且秀美华贵。不过……就是表情不太好。
一看就知道是来找茬的。
‘好啊!’
暗暗半眯睫眸,本姑娘闲的慌呢。看样子,八成是段雪亭的几个妾室,来这个示威的。
‘哼,就怕你们不来,今天,把你的家段雪亭欠我的全部连本带利讨回来’
静谧的空气里隐隐流动着不寻常的汹涌暗潮。
“请问,诸位姑娘有何事啊?”没有改变睡姿,貌似不将来人放在眼里,天舞挑了挑眉,声音不起波澜,问道。
来人上下打量着对方,第一眼,便暗暗咬牙,不约而同露出痛恨之色。
但听到问话,更是怒火攻心,连隐饰都装也装不出来。
其中一名紫衣女子怕是忍不住了,紧绞的手帕几乎已无了形态。她往前走了两步,腰间的佩饰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
柔美的面上尽是猜疑:“你就是那个李天舞?”
“难道你们这里还有第二个李天舞吗?”不甘示弱顶回去,天舞赏了她一个白痴的眼色,跑来示威之前难道不打听清楚吗?她最讨厌这种外表柔软纤纤,内心充满算计的女人,就像颜娉婷一样。
“你……”
女子说不出话来,明眸之间已凝起水气,贝齿紧咬之下,怕是连血都要出来了。
“你太不像话了,太子殿下怎么会看上你这种人”
“就是,来历不明就算了,而且还没教养,就凭这两点,你一定是哪儿的狐狸精,施妖法把殿下迷住了”
众女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天舞耳朵都要生老茧了。这种不堪入耳的话,这三年间不知听了多少,早已练就了充耳不闻的深功。因此,对她根本造不成伤害。
门口,那两个侍候天舞的丫头,站在外边就像没听见一样,只是,纯真的面上带笑,像当头的艳阳一般明媚。
这群死女人,跟段雪亭真是绝配。
“请问诸位今天来就是要天舞听这些唠叨的吗?如果是,那么请恕天舞不能奉陪,请回吧!”
冷冷撇下一句话,天舞转过身欲闷头睡觉。突然,耳闻急迫的脚步声,在她还没反映过来之出际,有力的五指如钢铁一般紧紧掐住了她的胳膊,用力之大,几乎恨不得将骨子掐断。
“啊!”
痛得惊叫起来。
真是痛彻入骨,回头一看。竟是那弱质纤纤的女子,正怒目狰狞瞪着自已。
天舞心里头一怔,那喷火的目光不似一个少女该有的。她是谁?当真恨透了自已?她有了预感,自已在大理的这段日子,肯定不好过。
“你做什么?快放开我!”
她奋力挣扎,可是,她纤细的手指却苍劲无比。
天舞硬被她拽起来,与之对拭。
“哼,这位是慕容将军的千金,本就是未来的太子妃,眼下,太子为了你这个妖女竟忤逆朝庭,你说,你该不该死!”
那群女子中,有人斥责出口,言辞犀厉,直指向天舞,意思之下,你是个祸害。
“她说得没错!”紫衣女子开口了,口气哀怨,却厉目如炬。她有一双比银河之水更清澈的眼睛,可是,妒恨之下蒙上可怕的红色,血红。
“雪亭是爱我的,为什么?他去了一趟西夏,就不要我了?就是你,如果不是你出现,他还是爱我的,一定是你勾引他,你害他抛弃了我……”
女子越说越激动,神情几乎在****中颠狂而崩溃。掐着天舞的手指不自觉越来越用力,隐隐约约可听见骨骼交错的声音。
从她几近疯颠的模样可以看出,她是真心爱着段雪亭,怎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天舞疼得皱紧了眉头,这个女人是一心要置自已于死地。
她该怎么办?
慌忙之下,脱口而出:“你以为杀了我能解决问题吗?不管你信不信,我不爱段雪亭,也不会嫁给他,本公主绝没闲心陪你们这帮人疯!”
一口气斥完,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