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叫声姐姐就给你哟!”
她奸笑着,一手逗着小虎子的耳朵,一只拿着玉佩在他眼前晃,被那通体晶莹的碧绿吸引了注意,小虎子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去抓哪知麟儿立刻向后移一大步,可怜的孩子……扑了个空儿,手中却是一把空气,顿时……委屈的一撇嘴,“哇……”一声哭了出来。
“啊,你怎么哭啦……天啦……别哭别哭……给你了……”
那小孩哭的声音惊天响,震耳欲聋,天空瞬时压下几片乌云趋走了明媚晨光,含着凉意的风扫过将他响亮的哭声传得很远很远……
麟儿真的吓到了实在没法子,手脚无措,现在的她对孩子异常敏感,只能哄了又哄连玉佩都塞进了他手里,还是没完没了。
倒是老人和飞凤被逗得笑眯眯。
“哎呀,算了,小姐,小孩子就是爱哭闹,没事儿的!”
正在这时,从前面冲来一名丫环,神色惊惶失措,嘴里叫道:“不好了,不好了,小姐……宫里来御林军把咱们府包围了!”
惊诧的喊叫夹杂着伴随风儿传来的叫骂。还有下人们慌乱的惊叫。
上官麟倏然抬头,瞳孔瞬间凝成针尖大小,数百名御林军手执利器凶神恶煞闯了进来。领头的人她熟悉,是皇上身边御前三品带刀侍卫陈逸飞。
“爷爷,我怕!”
“哎!”老人将受了惊吓的小孙子抱进怀里,许是孩子的心灵本就比大人更敏感。吓得将脑袋深深埋进爷爷的怀中以求安慰。
老人不安的将身体移到麟儿面前,混蚀的双眼绽放精光,人生阅历这么多年,这帮人来势汹汹,绝非善事。
无论如何,他要保护小姐,方以慰老爷在天之灵。
看着那些人走近了,上官麟寒起面孔,与生俱来不怒而威的尊贵令陈逸飞喝住手下,停住脚步。
他站在原地,英挺的眉拧成结。看向上官麟的眼中神色复杂。
太阳早已躲进乌云身后,留下清冷的残辉铺向大地,吹来的风儿也显得冷了,狂肆。连带着衣角翻飞,三千青丝纷乱交错飞舞挡住眼前的光亮。
伸手撩齐了碎发,上官麟定好心神,走上前,坦然问道:“出了什么事?陈侍卫?”
陈逸飞一抱拳。快速自眼底闪过不安,但瞬间被理智淹没,徒有强硬。
“微臣奉皇上之命,缉拿上官府四百二十九口至宗人府,请王妃……上官小姐行个方便!”
说完,他向后一招手,立刻有两名御林军侍卫上前,双双擒住上官麟。没有人注意到他将七王妃的称号改为“上官小姐。”
因为,自一刻钟之前,上官麟已不再是七王妃。
“为什么?究竟出了什么事?什么罪名……”
上官麟怒斥,拼命反抗,无奈她的振振有词,字字珠玑却奈何不圣上轻渺的一句话。
“小姐……为什么要抓我们……放手啊……”
“等等!”
一声厉喝,威严足以震憾天地。
陈逸飞全身一怔。不自觉抬手示意停下,再次对上上官麟喷火的眸子。他有些愧色,虽然对此也有疑惑但皇命难违。
“小姐有何吩咐?”
看了他片刻,依想怕是领了皇命否则谁有那么大胆子敢调动御林军?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怕是此劫难逃。
“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是……能不能请陈侍卫行个方便,若惹出乱子的是我一人,请不要为难全府上下!”
上官府上下奴仆四百余人,自已行得正站得直没什么好怕的,只怕是来个莫须有的罪名害了一干无辜的人。
说完,她无意识飘向水伯的怀中,那个孩子……才两岁啊!被这狞人的气氛吓得嗦嗦发抖,连哭也忘了,一双清澈的大眼睛惊恐的看着这个世界。
“恕难从命,小姐,得罪了!”
正午时分,由御林军押懈,上官府上下四百余人押入宗人府大牢听判,而上官麟却被单独带进监牢。
气汹如地狱,直至此刻,她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这暗无天日的牢房,一别不到一个月又回来了。
嘲弄似扯起嘴角,麟儿找了个位置坐下。虽是白天,却依然昏暗深沉,心情却比无底的深渊更深暗。
“当!”
随着牢门的打开,赵闵寒森的身影踏入,冷眸射出利如剑的幽光,像极了噬血的猛兽。
一个东西扔了进来,他背过身去不再看她,甚至一眼都觉得污了眼睛。
“签下,自此你我形同陌路!”
“什么?”
捡起那个白色的纸卷,带着陌名其妙的心情打开,倏然!两堆火焰在眼中疯狂跳跃。
上面赫然写着两个大字休书。
“上官氏女,麟,行为不检,勾结奸夫珠胎暗结……”
后面的,她已经看不下去了,顿觉得天旋地转。气得全身发抖,用尽用力愤怒的将休书扔到地上。
这个孩子!伸手捂住腹部,她痛惜的双眼盈满控诉直逼向赵闵傲然的背影。
他怎么可以这样凶残?即便不喜欢她,但也不能向孩子下毒手,这可是他嫡嫡亲的骨肉啊!
“赵闵!”
士可忍孰不可忍,悲痛斥出声,厉声辞严。
“你抛妻弃子,做出这种事,丧尽天良。你就这么恨我?恨到……连自已的骨肉都可以说成野种?”
寒气凝结铺天盖地席卷而来。赵闵身子狠狠僵直,迅速转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