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发现了?游春凝视无法言语,心下惊魂不定,被发现,无疑是死。不……不能死,就算死,也要在上官麟死了之后。
哼,只不过,想抓我的小辨子,你们还早得很。
定了定神,浮起戾气冲上娇面,逐道:“我身上一直不适,那是治病的药,难道,这点,那摩婶婶还要管吗?”
唇间泯起弧度,含笑又含刹。
“不想管!”复轻轻的放下,向四周使了个眼色,开口:“即然是治病的药,喂姑娘吃下去,可别叫她‘病’坏了!”
一句话,似乎说到游春心里,没有人预料中的惊恐,反倒微微泛起笑意,利落的一伸手向那摩,斥道:“拿来,我吃给你看!”
即刻接过药包,未有片刻忧虑仰头吞下,那一刹那,根本无没瞥见那摩的唇间弯起奸诈的残笑。
吃完后,游春一个不屑着纸包丢开,正打算说斥些什么,突然,喉头一阵腥甜随即腹中开始绞痛。
怎么回事?不可能,这不只是坏胎的药吗,不可能伤得到自已……
她紧紧掐着喉头,那里似有什么在啃噬一般,瞪大的双眼蒙上恐惧的氤氲雾气,痛苦得喘不过气来……
游春死死的掐着喉咙,希望获得微弱得可怜的空气来延续自已残喘的生命。双眼瞪得大大的,像天空中的圆月只是污秽了许多。
“怎么样?滋味好受吗。哼,看来你病得不轻啊,让婶婶来帮帮你,好吗?”
上方,飘下那摩阴幽的怪声,话音落,同时外间回荡起暗夜的鸟儿凄婉的惨叫,正如出来觅食的鬼怪发出的呼嚎。
游春吓得一怔,用尽全身的力气转而瞪向那摩阴鸷的面孔,愤怒的双眼充斥满了仇恨与愤慨。
没有理会那恨意焚天的眼神,对那摩来说,那不过是个滨死的丫头卑微的自尊。
她瞥过余光,两名大汉在她的示意下,走近游春,其中一人手中拿着个大海碗里面装满了浓黑的药汁。
一人紧紧钳住她奋力反抗的身子,另一人紧紧掰开她的嘴巴,强行将那药汁灌了下去,由始至终,那摩冷眼如冰,面无表情看着一切,仿佛事不关已。
“咳……咳……”
终于,在几乎绝望的一刻后,游春连着咳嗽许久,缓过了气来,整个人像被抽干了力气无助的扒在地上,气如游丝,细细的肩膀微微抽搐,连呼吸一下都显得吃力。
只是,她没有死。惊愕的发现。
与此同时,似乎看着时间差不多了。那摩一记冷笑,逐道:“今儿个放过你,可我这双手也不是吃素的,说,谁派你来的,来做什么!”
眼前,一双极其朴素的布鞋踩着凌驾众人之上的高傲出来。游春趴在地上,汹涌澎湃的眸中咽下千言万语,双手狠狠攥起,手背上青筋狂暴突出。
那森冷绝伦的声音劈头盖脸压下,满脸布满豆大的汗珠,浸透了发丝而凌乱。
“没有人,没有人派我来,我是冤枉的!”
她静静的说,强压下痛恨,一个字一个字从齿缝间吐出。目光如炬。
突然,抬头,凛冽如狂风。再次道:“你要杀就杀,我没什么好说的。只是,我是王妃的丫头,你杀了我怎么对王妃交侍!”
颇有了要胁的味道。
她没有预料中见到那摩被吓得屁滚尿流的样子,反而惹来对方仰天狞笑。
顿时全身毛骨悚然,连骨子里都颤抖不止。
多久,那摩笑够了,任肆意的笑声回荡,才凌起面孔,反斥:“你若真是王妃的人,又怎会三番两次勾引大王?”
静谧的烛光有限,将她棱角分明的面容照得明暗并存,诡异得像幽灵。
她缓缓凌近,干枯的手指轻轻挑起游春的下腭,碰着了滑下的汗渍,冷嗤:“这府里,除了大王没人管得着我,包括王妃。小蹄子,你那点心思对付我还早得很呢,劝你还是把知道的都说出来,免得再受苦,婶婶我别的本事没有,折魔人的工夫可是一流,尤其是像你这么年轻又标志的小姑娘!”
尖利的指甲顺着轮廊划过,若得游春全身冰冷而颤栗。
她惊恐胆颤的眼光看着那根手指离开自已,经过一番生死关头,整个人虚脱了。
她似乎不想再成为别人的棋子,用完之后弃如敝屣。
方才紧闭痛苦的双眼,从蹙紧的眸睫间泄出绝望的泪水高喊:“是闵王爷,是闵王爷要我来找上官麟的……”
“啪!”
北宋进贡的青花瓷茶杯重重砸下,那摩一怔,不解的看过去,正好对上耶律炎怒火模肆的面孔,那种戾气只有在战场上才得以见到。
她不再多言,隐约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紧泯的唇间泛着惨白,慢慢的张开,颤抖了几下,才发出声音。
“不是他!”
他肯定的说,望向窗外遥远的漫天繁星,意味渊远流长且忧心重重:“那个男人不会做这样的蠢事,麟儿不会原谅杀父之仇,更不可能放下灭族之仇。他若真想得到麟儿,绝不会走这一步险棋,更何况……”
后面的,耶律炎没有再想下去。
叫他忧心的,是这背后挑起一切的黑手,他是谁?有什么目的?
收起眸中射出的厉色,斥问:“那个女人呢!”
“回大王的话,奴婢将她关进地牢里听候大王差遣!”
恭恭敬敬回道。她当然不会让游春死得痛快……在得到允许之前。原来大王